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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便不該任性?!?/br> 裴元還想說什么,裴正止住他:“你不必再勸,素日里你們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今日再不教訓(xùn)她一二,以后恐怕要闖下大禍!” 說罷,他加快腳步往瑤臺(tái)院去。 瑤臺(tái)院中,侍女們見了裴正,紛紛俯身行禮,他沒有理會(huì),黑著臉直接進(jìn)了正廳。 白芷見他這般神色,心內(nèi)忐忑:“家主前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家女郎在何處?”裴正冷聲問。 “女郎在小書房,說是想尋兩本書瞧瞧?!卑总菩⌒幕卮?。 裴正冷笑一聲:“她什么時(shí)候肯看書了?怕是知道自己做了錯(cuò)事,裝乖賣巧罷了!” 白芷低下頭,不敢多言。 裴正坐在主位:“去將她叫來,我要看看她如今是不是想翻天了!” 白芷聽得心驚膽戰(zhàn),女郎今日究竟做了什么,叫家主這么大發(fā)雷霆。 而裴正話音剛落,裴蓁蓁拿著兩本書卷從門外進(jìn)來,見了他,沉默一瞬道:“父親?!?/br> 裴正見她這一副淡然模樣,只覺得怒上心頭,做下了這么大的錯(cuò)事,她竟然還一點(diǎn)也不知悔改! 一氣之下,裴正抓起身旁的茶具狠狠摔在裴蓁蓁腳邊。 清脆的崩碎聲響起,碎片四濺,白芷嚇得花容失色,裴蓁蓁卻站在原地,低頭掃了一眼腳邊碎瓷片,身形絲毫未動(dòng)。 “父親要撒氣,盡管去拿自己的東西,摔我的茶具作甚。”裴蓁蓁語氣平平,沒有懼怕,也沒有怒意。 可這句話仿佛火上澆油,裴正整張臉都變成了赤紅:“裴子衿!” 白芷臉色蒼白,女郎這是怎么了,家主可是她的父親,這樣激怒他,女郎怎么討得了好? 裴蓁蓁平靜地對(duì)上裴正的目光:“父親有何吩咐?” 裴正深吸一口氣,總算壓下胸口翻涌的怒意:“我問你,今日?qǐng)?bào)考天麓書院,你做了什么?!” 裴蓁蓁眼睫顫動(dòng),眸中寒涼:“不過是不想去那書院,中途棄考而已?!?/br> “而已?!”裴正狠狠一拍桌子,“你當(dāng)著那么多人對(duì)姜家郎君放箭,可有考慮過裴家聲名?!棄考?做出這等事來,就算你想考書院也不會(huì)收了!” ☆、第六章 “那豈不是很好,恰巧我也不想去?!迸彷栎枳爝吔K于帶上一絲笑意。 裴正被她這話堵得心頭一窒,往日裴蓁蓁雖然嬌縱任性,對(duì)他這個(gè)父親還是敬畏有加的,怎么今日這般放肆? 他頭疼地按了按眉心:“天麓書院你可以不去,但你必須隨我去姜家道歉!” 裴蓁蓁微微偏了偏頭,笑意中帶上三分譏嘲:“憑什么?” 裴正厲聲道:“姜裴兩家聯(lián)姻勢(shì)在必行,豈容你任性!你若還想做裴家的女兒,就乖乖隨我去道歉!” “那我,不做這裴家的女兒便是?!?/br> 裴正拍案而起,他指著裴蓁蓁:“姜嶼性情溫和,才華在同輩中也不遜色,姜家門第高貴,這樣一門親事,你還有什么不滿?!” “姜嶼此人,怯懦無能,心有所系卻還要另娶她人,甚至于連我一箭也接不住,”裴蓁蓁輕蔑道,“這樣的人,如何配做我夫婿!” “說得好!”裴正正要發(fā)作,門外卻傳來這樣一句話。 他看向門外,白衣飄然的青年負(fù)手走了進(jìn)來,墨發(fā)如漆,恍如謫仙。 “明洲?”裴正皺眉看向他。 蕭明洲身后,裴清淵悄悄對(duì)meimei眨了眨眼。 蕭明洲含笑對(duì)裴正說:“姐夫何必生氣,蓁蓁這話說得再對(duì)不過,姜嶼小兒敢將他那表妹帶到蓁蓁面前耀武揚(yáng)威,合該受蓁蓁一箭。” 在他面前,裴正只能壓下火氣:“裴姜兩家聯(lián)姻已成定局,她這樣行事,往后嫁到姜家…” “姐夫這話不對(duì)?!笔捗髦薮驍嗨安贿^是幾句玩笑話,連婚書都未曾交換,何來定局?我看蓁蓁說的很是,那姜嶼小兒,配不上裴家女郎!” 他輕易就將這樁婚事否決了。 裴正皺眉,他一心想借姜家正式步入洛陽世家社交圈,如何肯輕易放棄。 蕭明洲見他如此,笑意幽深:“姜家又算什么,我家蓁蓁自然配得更優(yōu)秀的郎君。” 裴正心道,怕也只有你這樣認(rèn)為了。但裴家對(duì)蕭明洲多有倚仗,他也不能違了蕭明洲的意。 重重地嘆一口氣,裴正道:“罷了,你好自為之?!?/br> 他拂袖出了門。 蕭明洲這才走到裴蓁蓁面前,屈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真會(huì)給我找麻煩?!?/br> 裴蓁蓁慢條斯理回答:“我想?yún)^(qū)區(qū)姜家,對(duì)舅舅還不算太大麻煩才是。” 她仰頭看著蕭明洲,笑得天真爛漫。 誰也看不出她眼底的悲傷,闊別二十年,她終于又見到了他。 這個(gè)比父親更疼愛她的人,還好好活著。這大約是裴蓁蓁醒來后,最開心的一件事。 “這話倒也不算錯(cuò)?!笔捗髦迣櫮绲孛嗣念^。 蘭陵蕭氏的門第比之姜家自然又高一等,尤其蕭明洲是當(dāng)今陛下信眾的近臣,而姜家已有衰頹之勢(shì)。 裴蓁蓁的母親嫁裴正,乃是低嫁,他在蕭明洲面前,不由便低了一頭。 “姜家放肆,既有聯(lián)姻之意,還放任姜嶼在你面前挑釁,真當(dāng)我家女郎非嫁他不可?”蕭明洲說著,眼中帶上幾分冷意?!拜栎璺判模司硕ㄈ粫?huì)為你出這一口惡氣?!?/br> 蕭明洲未曾成親,蕭家如今只有他早逝的兄長留下了一對(duì)兒子,裴家也只裴蓁蓁一個(gè)女兒,他對(duì)裴蓁蓁自然是寵愛有加的。 裴蓁蓁神色淡淡,她不記得上輩子是不是發(fā)生過這件事,如果有,那她應(yīng)該是忍了下去,沒有鬧大。 但她既然回到了少年時(shí)候,便不可能再活得那么憋屈。她絕不可能再和姜嶼定下婚約。 “蓁蓁,你放心,過兩日我就帶人去套姜嶼麻袋為你出氣!”裴清淵湊上前,討好道。 裴蓁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優(yōu)雅地翻了一個(gè)白眼。 她回過頭:“小舅,我有話同你說。” 蕭明洲笑問:“莫不是又看上了什么首飾?” 裴蓁蓁只是搖搖頭,帶著他往內(nèi)室去。 裴清淵要跟上,白芷卻得了裴蓁蓁示意,將他攔下。 裴清淵喪氣地低下頭:他究竟怎么惹蓁蓁生氣了? 內(nèi)室,蕭明洲跪坐在桌案前:“蓁蓁?” 屋內(nèi)只他二人,裴蓁蓁將手中書卷放在桌案上,開口道:“舅舅,我想告訴你…” 裴蓁蓁的口張著,卻突然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借坐下的動(dòng)作掩住了自己的局促。 為什么她會(huì)說不出話來… “怎么?”蕭明洲見她久久不再出聲,也有了些疑惑。 “天麓書院…”裴蓁蓁最后吐出這四個(gè)字。 她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