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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桌邊緣放了一本書,角落寫著名字:“郭玉燕”。“???”他發(fā)出驚訝的呼聲,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變成了女聲。他愕然低頭,正看到胸前微微鼓起,腳下也穿著一雙粉紅色的運動鞋。第31章31肖修樂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女生。十五年前的風鈴鎮(zhèn)中學,與現(xiàn)在相比少了一棟教學樓,實驗樓也是舊樓,只有三層外觀看起來破破爛爛,宿舍樓也有一棟是后來新修建的。肖修樂算一算年齡,這時候的他應該還在上小學,每天和孤兒院的孩子們生活在一起。他又轉(zhuǎn)頭去看郭玉燕,郭玉燕臉瘦瘦小小的,長頭發(fā)扎了個馬尾辮在腦袋上,眼角微微有些耷拉,看起來并不怎么漂亮。她看起來像是正在專心聽課,但是肖修樂觀察久了,發(fā)現(xiàn)她可能并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認真,眼睛盯著黑板的一個角落幾乎沒有轉(zhuǎn)動過,神情也是木然的,不管老師說什么都絲毫沒有變化。忽然,肖修樂感覺到腦袋后面被東西輕輕打了一下,然后一個紙團掉落在他身邊,趁著老師在寫板書,他回頭去看了一眼,見到坐在斜后方一個女生指了指地上的紙團,示意他撿起來。那個女生同樣穿著白色的T恤樣式的短袖校服,下身卻穿了條格子短裙,露出兩條顏色健康的長腿來。肖修樂疑惑地將紙團撿起來,在桌面上攤開,看到上面寫了幾個字:肖修樂,是我。她沒說她是誰,但是肖修樂卻立即明白過來,“她”是顏峻。也就是說他和顏峻兩個人被送回了十五年前郭玉燕自殺的當天下午,成為了她身邊的兩個人,分別是兩名女同學。下午第一節(jié)課,大部分學生上課上得昏昏欲睡,肖修樂卻很精神,他悄悄地用手肘撞一下郭玉燕,過了片刻,郭玉燕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無聲地問:“怎么?”肖修樂搖搖頭,卻意識到自己可以和郭玉燕對話交流,那么自己就并不只是個簡單的旁觀者,而是也許可以改變些什么。下課鈴聲一響,顏峻走到肖修樂的課桌旁邊,敲敲他的桌面,說道:“出來?!?/br>肖修樂站起身,跟隨顏峻朝教室外面走去,身體構(gòu)造的突然改變讓他感覺非常不適,視線也不知道該落在什么地方,而更可怕的是,前面的顏峻是一個高挑豐滿的美女,走路時連短裙仿佛都在輕輕跳躍。郭玉燕的班級教室和現(xiàn)在肖修樂執(zhí)教的高一七班在同一個教室。兩個人出來站在走廊里,肖修樂看顏峻抬起一條腿要踩在墻壁上,立即伸手給他打了下去。顏峻說:“打我干什么?”他的聲音也是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就多了些嬌滴滴的味道,讓肖修樂打個冷顫。“你現(xiàn)在是女生!”肖修樂義正言辭地警告他。“知道了,”顏峻揉一揉被肖修樂打紅了的腿。走廊上人來人往,剛剛下課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肖修樂壓低聲音對顏峻說:“我身邊那個女生就是郭玉燕。”郭玉燕從下課鈴聲響起就一直沒有起過身,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埋著頭像是在寫什么。兩個人透過教室窗戶看她,顏峻忽然說道:“她是在寫情書嗎?”肖修樂只能看清她桌面上是攤開了一張白紙,遲疑著說道:“不知道?!?/br>在他收到的那個校園詛咒里面,有一個關(guān)鍵詞自然是紅裙女鬼,那么另一個關(guān)鍵詞就該是情書。這個穿著紅裙子死掉的女生,肯定會和情書有某種意義上的關(guān)聯(lián),才會將情書作為一種詛咒的模式,一直在校園里流傳下去。兩個人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肖修樂突然說道:“我發(fā)現(xiàn)我和郭玉燕是可以溝通交流的,那么我是不是有能力阻止她自殺?”“你想要阻止她自殺?”顏峻問道。肖修樂盯著郭玉燕埋頭寫字的身影,說:“我們暫且不論她是不是和那個詛咒有關(guān)系,畢竟她只是個十多歲的女孩子,最美好的年華就這么跳樓死了,如果她能夠堅持下來活到現(xiàn)在,回頭去看自己跳樓的那些原因,估計不知道有多么幼稚可笑?!?/br>顏峻搖搖頭,“我們改變不了的?!?/br>“什么?”肖修樂轉(zhuǎn)回頭來看他,卻只看到一張偷偷抹了淺色唇膏的年輕女孩子的臉。顏峻說:“我跟你說過,繩婆婆所做的只是在記錄時間,就像是一盤錄音磁帶,你可以從磁帶上聽到過去發(fā)生的事情,甚至是利用法術(shù)或者高科技篡改磁帶上錄下來的聲音,但是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會因此而改變?!?/br>肖修樂怔了怔,“你是說我們不過是在繩婆婆記錄時間的繩結(jié)上,我們就算改變了繩結(jié)上的記錄,也改變不了歷史?!?/br>顏峻點了點頭。肖修樂悵然說道:“我明白了?!?/br>“所以不用去改變,”顏峻對他說,“也改變不了什么?!?/br>“那我們回來的意義是什么?”顏峻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兩個人現(xiàn)在都是女孩子的手,手指細細軟軟的,有一種異樣的觸感,顏峻把五指插入了他五指中間,與他交握著,而且來來往往許多學生,并沒有人覺得兩個女生這樣握著手有什么特別。顏峻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為了看清楚郭玉燕到底為什么自殺,和你見過的紅裙子女鬼還有那封情書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你現(xiàn)在不必嘗試阻止她自殺,因為已經(jīng)阻止不了了,更要順其自然,明白了吧?”肖修樂抽回自己的手,不太自在地說道:“明白了。”等上課鈴聲響起,他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郭玉燕已經(jīng)把寫了字的白紙折成幾折,捏在手里似乎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她用扯了一張白紙,將寫好字的那張紙裹在里面,外面包裹嚴實之后用透明膠貼住,之后在表面上寫了一個名字:陳剛。郭玉燕壓低了聲音對肖修樂說話了:“朱朱。”肖修樂剛才翻課本,知道自己借用身體的這個女生名字叫做朱曉,這時便轉(zhuǎn)過頭去看她,輕輕“嗯”一聲。郭玉燕把自己封好的紙推到肖修樂桌面上,說:“你下課能不能幫我交給五班的人。”肖修樂拿到手里,點一下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