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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女人清冷嬌軟的一聲輕喚。 “嗯,我在?!?/br> 祁宴禮薄唇微牽,應(yīng)了她一聲,聲音里的情緒被極好的掩蓋住。 “我不再是什么小姐了?!逼莅子秤X得自己難受極了,以往不會(huì)做的事情,好像都沒有了底線。 現(xiàn)在的她,只想發(fā)泄。 “嗯?!彼麗灪吡寺?。 懷里的女人,不知怎么的,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酥麻的感覺從脖頸上溢散開,祁宴禮極力克制著,內(nèi)心底涌起的躁動(dòng)。 戚白映看清他皮膚里溢出的鮮血,瞇了瞇眼,這才松開嘴。 她低聲呢喃著,像是在同自己說話,“祁宴禮,我什么都沒有了?!?/br> 就連友情,到最后都成為了一把刺傷她的利刃。 “嗯,我知道?!?/br> 祁宴禮聽著女人細(xì)小的低泣與呢喃,深邃的眸色斂緊。 “祁宴禮……” 戚白映的意識(shí)里,好像只剩下這個(gè)名字,她輕輕低喚著,卻不曾想,這對于祁宴禮意味著什么。 “我一直都在?!?/br> 懷里的女人瞬間沒了聲音,祁宴禮挑起她的下巴,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看上去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樣子狼狽極了。 狹長凜冽的眸低垂著,祁宴禮不著情緒的聲音,掩蓋在女人聲聲輕緩的呼吸中。 “你哭,是因?yàn)樗麊???/br>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祁,今天晚上你不干點(diǎn)什么,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翌日, 戚白映很早就醒了。 整個(gè)房間被窗簾擋住了光亮,灰沉沉的,朦朧了她的視線, 宿醉一夜, 她的感知并沒有清醒過來, 還是麻木的。 太陽xue隱隱抽痛著, 迷迷糊糊間,戚白映囫圇翻了個(gè)身, 想坐起來喝杯水,卻猛的睜大了雙眼。 她的腰上箍著一只手。 呆滯地目光緩緩移動(dòng),而后她看清了躺在身側(cè)的男人,眉目有一瞬間冷凝。 他似乎還在熟睡,凌亂的發(fā)型, 舒展的眉心,讓他平素沉穩(wěn)肅然的神情柔和了些許。 戚白映心跳砰砰砰加速跳了兩下, 思緒不由得晃過昨天那一幕場景,她抱著祁宴禮在沙發(fā)上索吻…… 真是要瘋了?。?/br> 視線一轉(zhuǎn),落在男人被咬破了皮的薄唇上,那個(gè)嶄新的疤痕, 好像在昭告她昨天晚上做過了什么。 不過他們倆衣服倒是穿的工整, 不像是風(fēng)流了一夜的樣子。 只是…… 她這身睡衣到底是誰換的?? 戚白映思緒猛的停滯住,她雖然性子?jì)煽v了些,卻還沒有和一個(gè)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過。 更何況是和祁宴禮…… 似乎被她的驚醒,男人身子動(dòng)了動(dòng), 箍著她腰間的那只手, 蠻橫的將他撈了過去。 屬于男人獨(dú)有的氣息撲散而來,他貼上了她的后背。 “——還早?!?/br> 兩人貼得極近, 戚白映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她后的感覺。 心跳漏了一拍。 “祁宴禮?!逼莅子齿p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尾音都顫抖著。 過了十幾秒后,男人才淡聲回了她,“醒了?” 戚白映閉上眼又睜開,像是廢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身后的男人翻了翻身,從戚白映上方壓了過來,眼皮低垂著睨她,輕佻著開口道:“你昨天晚上,鬧得太兇了?!?/br> 他似乎還沒睡醒,綿長的嗓音染上慵懶,拖腔帶掉得從鼻腔哼出來,清淺的呼吸帶著灼意,撲灑在她側(cè)臉輪廓上。 戚白映感覺渾身的溫度都拔高了好幾度,她極快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悶聲道:“你下去。” 祁宴禮沒有動(dòng)作,目光直勾勾的凝望著她,“我們是夫妻?!?/br> 所以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很合理? 戚白映怔了幾秒,咬了咬唇,“只是名義上的,不是嗎?” 祁宴禮深邃的眸色斂緊,將下巴磕在她肩窩里,聲音是禁欲后的嘶啞,“那就讓它名正言順。” “……” 戚白映下意識(shí)咽了口唾沫,屋子里又重歸寂靜,他們卻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她攥了攥發(fā)涼的手指,思緒越來越混亂的時(shí)候,聽到耳側(cè)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昨天晚上,你說你想我了?!?/br> 戚白映想反駁,可是側(cè)身看到男人脖頸上曖昧的草莓印,她好像完全失去了話語權(quán)。 空氣里又安靜了一瞬,直到男人綿長的呼吸聲再次傳來。 確定他又睡了過去,戚白映掀開被子,輕輕撥走腰間那只手,下了床。 身后的男人被她驚醒,翻了個(gè)身,裹著被子看著她的背影,慢悠悠的開了腔。 “去洗個(gè)澡。” “……” 戚白映呼吸窒了窒,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在她腦中碎成一片又一片,她零星記得一點(diǎn)事情,其它的全是空白。 “所以,昨天晚上,我們?” “嗯。”男人從鼻腔里哼出來一個(gè)慵懶的腔調(diào),“沒有。” 戚白映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好好休息?!?/br> 說完這句話,戚白映便退出了房間,身上確實(shí)黏黏膩膩得很不舒服,她隨便挑了間有浴缸的客房,便走了進(jìn)去。 透過鏡子,她看到了自己胸前的那些吻痕,和祁宴禮脖頸上那些,簡直有過而無不及。 戚白映內(nèi)心腹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占誰便宜呢。 在浴缸里放滿溫度合適的水,戚白映便躺了進(jìn)去,溫?zé)岬乃畵崦∧w,渾身的難受才得以撫平。 戚白映想起來,昨夜撕咬祁宴禮薄唇的那一幕。 她好像在他耳邊,輕輕落下了一句話,“我想你了?!?/br> ** 肚子餓了。 戚白映穿著睡衣走出客房的時(shí)候,便聞到陣陣清甜香味,她走下樓,周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早餐。 “太太醒了?”周姨心情好像很好,“餓了吧?快來嘗嘗我特意為你煮的百合蓮子湯?!?/br> 戚白映走過去,沒有見到祁宴禮,啟唇問道:“祁宴禮了?” 周姨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磕磕巴巴的說道:“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要是換做平常,周姨口中的累,戚白映還能理解為祁宴禮昨天晚上工作加班。而現(xiàn)在聽起來,就好像意有所指了。 氣氛好像有些尷尬。 周姨笑道:“太太昨天晚上也辛苦了,來多喝點(diǎn)湯,補(bǔ)補(bǔ)身體?!?/br> 戚白映抿了抿唇,半響后,什么也沒解釋,舉起那碗百合蓮子湯喝了起來。 “太太您先吃著,我出去買些菜回來?!敝芤踢呎f著,邊往外走,“今天給您和先生都好好補(bǔ)補(bǔ)?!?/br> 戚白映嘴角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周姨,早去早回?!?/br> 待周姨走后不久,客廳里傳來一陣腳步聲,祁宴禮不知什么時(shí)候下來了,瞧見餐廳里的戚白映,又轉(zhuǎn)身上了樓。 戚白映剛抬眼,只瞧見他一個(gè)背影。 半分鐘后,男人又從樓上下來,手中多了一個(gè)吹風(fēng)機(jī)。 戚白映聽到聲響,抬頭看向他,注意到他手中的吹風(fēng)機(jī),才想起來,她剛才實(shí)在太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