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行動隱秘，嘉獎也是內(nèi)部發(fā)的軍功章，這次接見時屬于私人性質(zhì)的，想起來不過是對救了自己兒子的向云飛一個感激罷了。

向云飛跟張妮打聽了衛(wèi)子晨的病房，被告知衛(wèi)子晨的病房被戒嚴，非相關(guān)人員不得探視。向云飛只能跑到醫(yī)院的后院，遠遠的看著衛(wèi)子晨待的那個小白樓，心里難受的要死。張妮以為向云飛是擔心自己的戰(zhàn)友，私下里告訴向云飛，衛(wèi)子晨應(yīng)該是在政治審查期間，好像有什么特殊原因，比較麻煩，告誡向云飛不要惹事。

向他們這種執(zhí)行境外秘密任務(wù)的歸國都要接受政治審查，隔離一段時間，時間不長，大約一個星期。聯(lián)想到衛(wèi)子晨參與的行動不僅失敗，還損失了隊員，算是嚴重事故，那個政治審查比他這種被叫去問幾個問題，寫個作戰(zhàn)總結(jié)的要嚴重許多。向云飛從張妮那里打聽衛(wèi)子晨的身體狀況，得知衛(wèi)子晨身體狀況良好后松口氣。

付連長抽出時間來看向云飛，向云飛焦急的詢問白澤和向海濱的情況，付連長叫向云飛不要擔心，并忠告向云飛不要在像其他人提及這件事。兩個人聊了一下午，說了很多他不在的時候隊里的事情，付連長囑咐他好好的養(yǎng)病，不著急歸隊就急匆匆的離開，忙著對上級匯報這次行動。好在有衛(wèi)中將和另外一個少將護航，付連長沒有因為擅自行動挨批，但免不了要到處報告解釋這次行動。

向云飛的傷恢復(fù)良好，渾身閑的發(fā)癢的他包攬了整個樓層的活，掃地擦窗很是勤快，得到了在他這層養(yǎng)病的老首長的一致好評。

張妮開了門，手上是一小籃的新鮮草莓，“瞧你把首長們哄的，一個一個都把你當自己孫子一樣，我剛?cè)ソo首長拿藥，說什么都要我把這籃子草莓給你拿過來?！?/br>
向云飛蹭的跳起來，接過張妮手中的籃子，“沒有，就是訓練慣了閑不住。張姨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啊？”向云飛對著張妮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帶點撒嬌，張妮的關(guān)懷讓他找到了家的溫暖。

“醫(yī)生說什么你就聽著，別拿自己年輕就被當回事。你看看那些在這里療養(yǎng)的老首長，那個不是滿身的傷疤，現(xiàn)在天氣稍微一遍都是渾身疼的受不住?，F(xiàn)在的醫(yī)療比他們那時候好多了，你就聽醫(yī)生的，別等你老了再后悔。”張妮說著從小車的下面拿出了保溫瓶拿給向云飛。

“哎，張姨你再給我煲湯我就胖了啊，我可不能在喝了?！毕蛟骑w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感覺好像真的大了一些。

“那是給你補鈣的。”張妮笑著看向云飛大口的和骨頭湯。滿臉的慈愛。

晚上的時候，向云飛偷偷拿出去外面買的二鍋頭和牛rou干，小心的躲過值班醫(yī)生偷偷爬到了305的窗外，里面的老頭也小心的給向云飛開了窗放了向云飛進去。

“老頭，我給你拿來了，你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毕蛟骑w壓低了聲音說。

“就你小子沒禮貌，那個見到我不叫我一聲首長同志。”老人奪過向云飛手中的小瓶二鍋頭，美美的抿上一口，“不過我喜歡。你和老衛(wèi)他家的那個大孫子認識?。俊?/br>
“我們是戰(zhàn)友，我不放心他唄?！毕蛟骑w頗為扭捏的說。

“這件事還真不好辦，”看著向云飛一副就要炸毛的樣子，老頭摸摸向云飛的頭，“你小子忒沉不住氣了?！编洁鞄拙洹?/br>
“你要耍賴就是為老不尊?！毕蛟骑w也不甘心的回嘴。這倒不是向云飛大膽，敢跟這些老將軍們犟嘴什么的。剛開始醒來的時候張妮總是跟他講這些老戰(zhàn)士多么讓人尊敬，多么的脾氣不好，經(jīng)過相處下來，這些人都是一些老小孩。

都是經(jīng)過戰(zhàn)爭年代的老人家了，沒有太多的禮數(shù)，至于張妮警告的脾氣不好，那是因為這些老人家因為身體原因被醫(yī)生要求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喝，護士也是嚴格的遵守醫(yī)囑管束著他們當然不會好脾氣。其實這些老人不過是沒人陪的老小孩，子女不在身邊都很寂寞，現(xiàn)在有了向云飛跳來跳去的鬧騰，倒是讓他們喜歡。

“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行我就不找你了啊?！毕蛟骑w說著想去搶老人手中的酒瓶，被老人一個動作就被按壓在地上，“你小子還嫩著那?！崩先诵π︻H為得意。

“那是我讓著你呢”。向云飛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老首長，你一諾千金，可不能騙我啊。”

“做將軍的，就要有一股子做了秤砣的穩(wěn)勁，看你急的跟毛猴子一樣，想什么樣子?！崩先耸掷锬弥侇^，嘴里嚼著牛rou干，說出的話怎么也沒了當年的氣勢。

“我就一個小兵?！毕蛟骑w討好的蹭到老人面前，“老首長，我不是快走了，走之前沒見到戰(zhàn)友我不放心么。我只是想知道他活的挺好?！?/br>
“哎，”老人嘆口氣，坐在了向云飛在地上鋪的沙發(fā)墊，“我那些老戰(zhàn)友啊，也剩不下幾個了。”時間的蹉跎斑白了老人的頭發(fā)，向云飛聽著老人娓娓的述說，沒在打岔，被老人帶到了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月，那些關(guān)于國家，友情，愛情的故事讓他心里的激動久久不能平靜。老人也是難得有個聽眾，兩人聊了很晚，向云飛看著老人靠在沙發(fā)邊昏昏欲睡，把老人扶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把酒瓶和裝牛rou干的袋子毀尸滅跡后剛想離開，老人睜開了眼睛，“小子，明天一早我?guī)氵^去?！?/br>
向云飛笑著點頭，從窗戶爬了出去。

30、百煉成鋼

衛(wèi)子晨安靜的在病房看書，門外響起了熟悉的大嗓門，站崗的小戰(zhàn)士招架不住，聲音都開始發(fā)顫，衛(wèi)子晨嘆口氣下床開了門，“楊爺爺。。?！痹捳f了一半就看見了跟著老爺子后面的向云飛，頭上的傷還沒好，用個網(wǎng)兜兜著塊紗布，臉上的劃痕留了一條血痂，形象不好，精神道是不錯，從他開門那雙眼就亮晶晶的沒離開過他的身。

“哼，這就是我孫子，我這個做爺爺?shù)膩砜纯丛趺蠢?，憑什么不讓我進？你們不是子弟兵么？就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老人家衣服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小警衛(wèi)嚇的都快哭了。

“楊爺爺，你就別嚇人了，快進來吧?！毙l(wèi)子晨好笑的看著老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趕緊把人讓進了屋，在外面看熱鬧的多了去了，一會兒其他病房都開了門。

“太不像話了，你們老衛(wèi)家那是真真的根正苗紅的，你爺爺那一輩，為了共和國，犧牲了四個兄弟，你要是有問題，老天都沒長眼。”老人家氣哼哼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見了衛(wèi)子晨落在床上的書，“好小子，能沉得住氣，比你那個牛脾氣的爺爺，和一棒子打不出個屁的老爹可強多了。這個時候就要沉下心，多看看書，陶冶陶冶情cao，讓那些東西鬧騰去吧，鬧騰完了就沒事了。我和你爺爺這輩兒的還沒死呢，他們能鬧騰到那里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