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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也是曾經(jīng)設(shè)想過燕奎會在年關(guān)之際在千家萬戶忙著過新年趁虛而入,可他卻沒想到燕奎會如此來勢洶洶。方沛帶了二十萬大軍駐守滇北,就算燕奎帶著數(shù)十萬大軍,他也能周旋到援兵。如今讓燕奎揮兵南下,并且直逼京城,怕是中間出了什么變數(shù)!“屬下也不知,”方云清皺眉,“前幾日我也才從秦巍那里聽見消息,屬下也不知道具體。只知道滇北破了,段將軍已經(jīng)調(diào)軍前往滇北,京城留守兵力不足,所以此番秦巍也準(zhǔn)備趁亂北上。當(dāng)時屬下并不知道王爺在此,和秦巍一合計,決定過幾日趁亂調(diào)軍前往京城。如今,王爺來了。屬下想還是盡早解決一些變數(shù)!”方云清聲音壓得很低,雖說周圍并沒有其他人,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止水大腦轟隆作響,先不說燕奎來犯,這等大事他也管不了,爺爺就在京城攝政王府也是有自保能力。讓他驚訝的,卻是王爺和方云清的熟稔,聽方云清的意思——他還是王爺?shù)南聦??止水大口喘著氣,看方榮軒臉色焦急,千萬的疑問都被他給壓回肚子,現(xiàn)在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得冷靜點!可到底是對方云清厭惡至極,止水轉(zhuǎn)身出了屋子,想了想又守在屋外。他這是為了王爺,不是為了那個什么狗屁方云清!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分明身在四節(jié)如春嗯苗疆,為何止水只覺得寒意四射?“這幾日北方燕奎似是在休整,可屬下卻不甚明白,為何他們不趁勝追擊。聽說方沛二十萬大軍現(xiàn)下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段淺大概還得要一日才能到達(dá)前線,等段淺抵達(dá)后,怕是兩軍又會僵持不下……”方云清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稟報。聽了方云清的話,方榮軒陷入沉思。方沛他是信得過的,滇北一座易守難攻之城被破,怕是燕奎使了什么手段。和燕奎打了兩輩子交道,方榮軒是明白燕匪那群蠻人逼急了,什么喪盡天良之事都能做出來的!段淺已經(jīng)帶兵北上,想必方翡也是接到了消息?;⒎诩цつ抢铮退悴蝗ツ焙臀鞅?,駐守的方家軍也會前去支援。對此,方榮軒是格外信任的。在方家軍眼里,保家衛(wèi)國高于一切!讓方榮軒揪心的,就只剩下在京城孑然一身的姬瑾瑜。姬瑾瑜不是沖動之人,雖不擅長領(lǐng)兵作戰(zhàn),但對戰(zhàn)事這一塊也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京城留守兵力不足,怕也是姬瑾瑜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并不是姬瑾瑜決策失誤。可方榮軒怕地卻是燕奎那群小人偷襲京城!不是方榮軒高看瓜爾多澤天,而是單從瓜爾多澤天順利帶著姬瑾淋從京城逃脫一事來看,這個上輩子被送到大姬做質(zhì)子的王子,和自己上一世看見的那個膽小懦弱的王子不同!這一世的確有很多事情不一樣,不確定的因素也有很多,而瓜爾多澤天稱王則是那個最大的不確定因素!方榮軒眸色深沉,思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漠北大軍快馬加鞭,到達(dá)顛北的時間也得要十三四日。段淺帶軍從京城到滇北,最慢五日。漠北自然也會分兵前去京城,可最快也得半個月。而若是燕奎趁著空隙繞路直逼京城,而京城留守兵力又那么少!方榮軒終于明白燕奎打得是什么算盤了!那個上一世只見過一面的瓜爾多澤天,果然不可忽視!“方云清聽令!”方榮軒沉聲下令,方云清應(yīng)聲雙手抱拳而跪,周身氣質(zhì)凜然一邊,那股被他藏在骨子深處的錚錚鐵骨和血氣方剛,此刻傾巢而出。“今日酉時,本王要你收復(fù)所有叛軍!你,”方榮軒目光凜若冰霜。方云清骨子里沉寂已久的熱血開始重新沸騰,只等著機(jī)會成熟后噴涌而出?!笆牵 敝挥兴蝗酥?,他等了方榮軒這一聲吩咐有多久。為了這一聲命令,委曲求全做了什么。但這一刻,他聽見自己期待已久的命令,他只慶幸自己之前那些委屈求全得來的這些籌碼!“去吧。”方榮軒啞著嗓子,多耽擱一秒,他心里就越是不安。他現(xiàn)在無比慶幸的是地道的圖紙自己一早就給了小瑜,而地道里也儲存了一些糧食和水,即便京城真正淪陷,小瑜也定能性命無憂。現(xiàn)下已經(jīng)距離滇北破過了整整四日,從滇北調(diào)兵到還不被沿途防線發(fā)現(xiàn),想直達(dá)京城也不是那么容易。而若是從苗疆出發(fā),一路快馬加鞭,約摸也就十日。速度雖然也慢,但應(yīng)該也是來得及!而燕奎大軍要是想繞路京城,必須繞過大興安嶺,到達(dá)內(nèi)蒙草原,再一路跋山涉水,還得提防被當(dāng)?shù)毓俑l(fā)現(xiàn)。所以,想必他們花的時間最少也得半月!應(yīng)當(dāng)是來得及!方榮軒深吸一口氣,躺了這么久,渾身的力氣也恢復(fù)了些。下床后倒了杯冷茶,幾口灌下,拿出了貼身藏著的地圖。他必須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絕不能!絕不能再讓小瑜和上一世一樣孤立無援!門口的止水神色復(fù)雜,剛剛方云清行色匆匆的模樣他也看見了,兩人屋內(nèi)的對話他也聽清楚了。果然那個方云清不是一般人啊,他竟然是王爺就在秦巍身邊的細(xì)作。可是王爺不是失憶了嗎?他又是怎樣記起方云清的身份?難不成王爺恢復(fù)記憶了?止水皺眉,但也只有這一種解釋最合理。聽剛剛兩人的對話,這一次是要對付秦巍了?止水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心情。秦巍一向不喜他,不喜自己的父親。父親的死和秦巍也脫不了干系,可這其中有怎會沒有方云清的手筆?那么,自己父親的死,難道也是王爺授意的?不!不是!止水緊緊咬住下唇,王爺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止水逼著自己不去想,轉(zhuǎn)身推門而入,低低喚了聲王爺。方榮軒輕輕頷首,見止水這幅模樣,也直道他剛剛在外面定是聽到了這一切。遂開口:“可是怨本王?”止水搖頭,他怎會怨王爺?他本就無心大位,王爺還報了自己和爺爺一命。而對于秦巍,雖然他是自己的曾祖父,但他對秦巍卻是絲毫沒有好感。父親之死雖然不是秦巍愿意看見的,但其中沒有秦巍示意,一個初來乍到的方云清又怎么敢?“止水……只是,很驚訝?!敝顾ы劾锲届o一片。“驚訝云清是本王的人?”方榮軒自然是知道他在驚訝什么。止水點頭,“止水對他……的確是恨,可止水從不知他竟然是王爺?shù)娜??!?/br>方榮軒也不清楚止水父親是怎樣死的,當(dāng)年方云清送來的密信雖然有提到,但也不詳細(xì)。若是要得到什么解釋,怕是也只能問方云清了。見方榮軒不語,止水也沒管太多,又低頭喃喃:“止水沒有怪王爺……止水只是想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等一切塵埃落定,本王會讓云清給你解釋。”方榮軒道,止水是他真心當(dāng)做弟弟的一個人,這幅委屈巴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