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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6

分卷閱讀276

    線他可沒有忘記。

林秀在旁感嘆:“我原本以為在家里就已經(jīng)聽夠了太子殿下是如何愛玩鬧的事情了,沒想到來宮里見識了一番之后更加……”他似乎要說一個不太好的詞語,猶豫了半分換了另外一個,“出乎意料?!?/br>
林秀的父親是國子監(jiān)祭酒,雖然只是從四品,但這個位置卻是與京城內(nèi)所有進(jìn)入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都搭邊。能進(jìn)入國子監(jiān)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說來林祭酒也是個能人,可偏偏他的兒子卻喜歡舞刀弄槍,對文字那是一竅不通,一點(diǎn)都不懂。林祭酒的人脈都在文官這邊,武官根本上就使不上勁,不然以他文人的清高,才不會讓兒子參加那種選拔。

雖然是皇上舉辦的,但在大批文人眼里,那就是兒戲。

焦適之心里是大大的贊同,但這樣的話不能夠直白的說出來,只能微微點(diǎn)頭。

林秀剛才早就回來過一次,吃了飯后也收拾了東西,才回去大殿的。此時他一邊看著焦適之在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太子殿下對你是真好,不過焦適之你要小心點(diǎn),我剛才感覺有幾個人的眼神不太對勁。”

焦適之看著貌似大大咧咧的林秀頷首輕道:“多謝了?!比绻麚Q做是旁人,可能巴不得焦適之跌跟頭,又怎會提醒他。

林秀擺擺手完全不在乎,“你心思細(xì)膩,肯定比我清楚,我不過是多個嘴罷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連參加這個的機(jī)會都沒有?!绷中憧吹煤荛_,明顯朱厚照就是沖著焦適之來的,他不過是順帶的。

“而且我也要感謝你才是。我父親說了,這一次如果我不能被選中,他就不會再讓我學(xué)武了,我好不容易讓我母親同意我學(xué)武三年,如果這一次不成功,我根本就不可能走武職這一途?!绷中阏J(rèn)真地說道。

兩人之前相互介紹過,林家的文人氣息比焦家濃郁許多,林秀的選擇需要很大的勇氣,焦適之很佩服他。況且他只學(xué)武三年就有今日的成績,證明他在武學(xué)上的天賦頗佳,比起焦適之好了不少,他可是從五六歲就打基礎(chǔ)了。

“這件事情于我而言也是意外之喜。先前太子殿下問我的話你也清楚,科舉對我來說已經(jīng)再無可能,太子殿下挽救了我。其實最該感謝的人是太子,以后好好效忠太子殿下就是了?!苯惯m之說道,并沒有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扛。對他來說,太子是他的恩人。

林秀點(diǎn)頭。

兩人收拾完東西后,也到了休息的時候,不過是第一夜兩人都沒什么睡意,反倒坐在廳堂中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說到了第一次見面那天,林秀忽然激動了起來,比手畫腳,“你知道嗎,你走過來的時候我差點(diǎn)還以為是從哪里來的詞人墨客,文質(zhì)彬彬的,怎地還來參加這次比試,結(jié)果你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彼Σ[瞇地說道,看起來很高興,“我很少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所以很高興。不過你當(dāng)日的模樣跟你現(xiàn)在相比差別很大,我清晨差點(diǎn)認(rèn)不出來?!?/br>
焦適之聞言有些狐疑,他上下看了眼自己的服飾,疑惑地說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林秀趕緊搖頭,“不是這樣的。你那日身著紅裳,很是,很是,”他想了好幾個詞都是形容女子的,最后憋出來一個還算恰當(dāng)?shù)?,“眉目如畫!?/br>
焦適之皺眉,雖然眉目如畫是個比較中性的詞語,但也多用來指女子。

林秀看他臉色不佳,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你也不用生氣,你穿紅衣的確很好看,但那也是你的魅力,證明你才貌出眾,文武雙全呀?!?/br>
焦適之看著林秀那模樣有點(diǎn)好笑,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不必著急?!庇行┤松泶┠承╊伾囊路拇_會比平時好看些,他素日里并不愛紅色,所以很少穿。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不穿便是了。

林秀可沒想到焦適之會做這個決定,兩人又說了會話后便各自道別了。

焦適之在新床上躺下,卻沒有半點(diǎn)睡意,他的確很困,但意識里卻一直在回蕩著今日所看見的文字。

接受他能夠看見這東西,焦適之只花了一天的時間。畢竟不接受也沒辦法,更何況只能夠看見太子一人,問題還不是太大。

但今日他所看見的東西跟之前所見差別太大了。他還記得前兩句的內(nèi)容,都是負(fù)面的評論,但今日的評論雖然沒頭沒尾,卻是戰(zhàn)績的描述。如果按照他之前的判斷,不就是太子殿下的未來嗎?

焦適之對太子的了解并不深,但從他偷跑出宮以及選拔侍衛(wèi)這兩件事情中可以看得出他是個渴望自由,無視法紀(jì)的人,作為皇權(quán)繼承人他本該更遵守維護(hù)這些框框條條,但他看起來卻比任何人都要厭惡。如果朱厚照登基之后還是這樣,無怪乎史官評價如此。

但焦適之不認(rèn)為這是完全是錯的。

至少這三次見面讓焦適之心生佩服,太子可不是個無腦之人,在這樣的人手下,只要不鬧事,也不會出事。

只是劉瑾等人……他皺起眉頭,今日如果不是他腦中猛然想起壽兒的模樣,他也不會主動去勸太子進(jìn)膳。這本該是貼身內(nèi)侍的責(zé)任,然而東宮內(nèi)侍無一人能做到,因此即便劉瑾看著對他們充滿善意,焦適之對他并無好感。

罷了,還是早些安歇,明日才是新的開始。

聽著耳邊焦君的咆哮,焦適之面對焦君的言行也是無力了,閉上眼睛不打算再做任何辯解。只是在焦君涉及龔氏時,隱藏在衣衫下的拳頭狠狠地握緊,面色難看。

焦君對焦適之不抵抗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氣狠的他一怒之下把焦適之被關(guān)到柴房去,不允許任何人探望。當(dāng)焦適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是內(nèi)心一哂,現(xiàn)在府里還能有誰回來看望他?劉芳不能通過看守,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費(fèi)心。

實際上現(xiàn)在的情況對焦適之來說非常危險,龔氏已死,在焦家根本不會有人替他說話,也不敢替他說話。如果就這么定性了這件事,焦適之以后的前途就徹底毀了。

焦家并不是顯貴的家族,科舉是現(xiàn)今改變焦適之命運(yùn)的唯一途徑。如果焦適之的名聲敗壞了,他連科舉的可能性都沒有,畢竟燒毀祠堂的罪名太重了。

焦適之他知道自己幾乎沒有翻盤的余地,但他很清楚,即使楊氏是罪魁禍?zhǔn)?,但他不可能倚靠他人的些許良心發(fā)現(xiàn)過活。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因為他沒有思考清楚所有的可能性,才最終導(dǎo)致自己落得這下場。

他應(yīng)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分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