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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對陳子晨說:“耿煥現(xiàn)在還不能死?!?/br>“死?”陳子晨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遍郝仁的話,他不明所以地問郝仁:“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你的話?”“你當(dāng)然知道我在說什么。”郝仁走近陳子晨幾步,輕聲說:“耿煥的監(jiān)控者陳子晨,性格懦弱不假,但更重要的是,他很自私。如果NGO肯放陳子晨走,那么別說耿煥,恐怕就連他的家人陳子晨也會一并棄之不顧,連夜逃得遠遠的。畢竟陳子晨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也清楚想殺他的人不少。而你,最大的敗筆就是表現(xiàn)出了陳子晨身上不曾存在的愧疚。”“我不會這樣的,耿煥是我的異能者,他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我也脫不了干系?!标愖映堪櫰鹈?始終不肯松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他現(xiàn)在哪樣?”郝仁笑著說:“就連褚少也發(fā)現(xiàn)你有問題,所以不讓我?guī)闳ヒ姽?。派你過來的人可能都忘了這一點,耿煥受傷的這件事,除了褚家人,余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你口口聲聲說著NGO一把你放出來,你就來到這里想看耿煥,但是為什么你會知道?是NGO告訴你的嗎?難道他們放你出來只是為了讓你看一看你可憐的異能者?你所做的不僅把懷疑再度引向了NGO,也讓你自己變得可疑起來?!?/br>陳子晨不安地笑了笑,但是他的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他不解地問:“抱歉……你在說什么?我真的沒有聽懂?!?/br>“你聽懂了,鶯?!焙氯收f:“我一開始就說過,我知道你是誰?!?/br>隨著“鶯”的稱謂被叫出,陳子晨的目光不再刻意躲閃,他緩緩站直身體,手卻緊緊地握住了什么,郝仁隨意地望了一眼,口氣熟稔地說:“差點就忘了,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你總喜歡帶著你的匕首。但是你的這把匕首也很好認,下一次你最好藏好,我可不想再把你認出來?!?/br>“你是誰?”陳子晨直直望向郝仁,他一改先前的膽怯,眸間盡是殺意。陳子晨冷下聲音說:“你到底是不是褚家的人?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么多你不該知道的事情。”“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知道的的確不少?!焙氯识⒅愖映康哪?,一字一字地說:“畢竟,我們都是在為同一個人效力?!?/br>“為同一個人效力?”陳子晨一愣,待他反應(yīng)過來郝仁說了什么后,忽而玩味一笑,“你明明是褚家大少的手下,卻對我說我們效忠的是同一個人。這樣說的話,看來褚少也不過如此。他的身邊就藏著一個NGO的人,可是到現(xiàn)在,他卻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br>“你不需要試探我?!焙氯收Z焉不詳?shù)卣f:“我不會被發(fā)現(xiàn),我也不屬于這里。而且,你我都清楚,我們并不是NGO的人?!?/br>陳子晨的試探被看穿,但是他并沒有任何惱怒之意,只是當(dāng)他聽見郝仁后面的話后,眸光忽而一閃,他若有所思地說:“……你知道?”“我知道?!焙氯式酉滤脑?,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是徹底殺死耿煥,我不會攔你,但是不是現(xiàn)在。我說過了,三天后褚少要去赴宴,到時候你再動手也不遲。而且在此期間,我可以向你保證耿煥什么也不會說出來,包括你們極力想隱瞞的東西?!?/br>“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陳子晨問耿煥:“為什么一定要在三天后?”“憑我知道NGO不是背后的主使者,這還不夠嗎?”郝仁不慌不忙地回答:“至于為什么一定要在三天后,因為我要帶走一個人,如果你提前動手,我的計劃也會被打亂?!?/br>“你……”陳子晨抿了抿唇,剛想說什么,余光卻忽然瞥見一個人影,他面色倏然沉下,冷聲問:“誰在那里?”泊生揉了揉眼睛,從拐角處探出了一個小腦袋,他才睡醒聲音還帶著重重的鼻音,泊生甕聲甕氣地應(yīng)了一聲,“我呀。”說完,泊生就著這個姿勢慢吞吞地把郝仁和陳子晨兩人看了幾眼。他本來還有點睡眼惺忪,結(jié)果剛磨蹭下來就被人冷聲一喝,嚇了一大跳,霧茫茫的眼眸里滿是茫然與不解,看起來呆愣愣的,無辜又天真。郝仁看他反應(yīng)還有點慢,好笑地問泊生:“你藏那里干什么?偷聽我們講話呢?”“我沒有偷聽,誰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辈瓷÷暠г怪?,他盯著陳子晨半天都沒挪開眼,軟綿綿地問:“不對,他是誰?我好像都沒有見過?!?/br>“你當(dāng)然沒見過。”陳子晨起了殺心,他瞇起眼睛,問泊生:“你……”“你就睡這么一會兒?”郝仁不著痕跡地把陳子晨的手遮住,他幾乎在瞬間恢復(fù)了原先嬉皮笑臉的模樣,搶在陳子晨再度開口之前對泊生說:“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你以前不都是一覺起來直接吃晚飯?!?/br>“我又沒有每次都睡這么久?!辈瓷吆哌筮蟮胤瘩g郝仁的話,他左顧右盼地到處亂瞄,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褚鶴川的身影后,才問郝仁:“褚鶴川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他。”郝仁不安好心地說:“當(dāng)然是趁你睡著,背著你出去玩了?!?/br>“他不會?!辈瓷挪簧虾氯实漠?dāng),不過一聽見褚鶴川不在他就乖不下來了,泊生東瞅瞅西望望,鬼點子還沒想出來呢注意力就又轉(zhuǎn)移到了陳子晨的身上,他這才想起來還沒人告訴自己這個人是誰,于是泊生便又好奇地問了一遍:“他是誰?”“他啊。”郝仁回頭,給了陳子晨一個眼神,慢悠悠地道:“他是耿煥的監(jiān)控者?!?/br>陳子晨雖然不解,但還是在郝仁的示意下把匕首收了起來,郝仁收回注視著陳子晨的目光,毫無心理負擔(dān)地騙泊生說:“他叫陳子晨。陳子晨的膽子比你都還要小一點,你一聲不吭地就站到樓梯口,還把他給嚇了一跳?!?/br>“我不是故意的?!辈瓷鸁o辜地睜圓了眼睛,他看著陳子晨軟軟地說:“我沒在樓上找著褚鶴川,所以就想下來找找看,只是你們在講話,就沒有出聲了?!?/br>“那你找不到了,他和白寸一起出去了。”說著說著,郝仁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不懷好意地看了幾眼泊生,故意逗他:“對了,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那個故事特別像你和我們老大。”泊生抬起頭,好奇地追問:“什么故事?”見魚上鉤,郝仁賤兮兮地說:“小蝌蚪找mama的故事啊。”“你話好多。”泊生鼓起腮幫子,不滿地朝著郝仁嘟囔。他不怎么開心地皺了皺小臉,為了表示自己真的生氣了,泊生還和郝仁撂下了一句狠話:“你不許這樣說,你再這樣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