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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權(quán)在湯臣這里,恐怕他渾身的汗毛都要被望月宗主這一聲叫得豎起來。本來因為突然被推開而微微皺眉的杜運謙,卻隨著這一聲微揚起眉,頗有些意外地重新打量湯臣,似乎剛剛認(rèn)識他。望月宗主瞥了杜運謙一眼,笑意愈發(fā)意味深長,“杜兄最近運氣應(yīng)該不大好,想不想翻盤?”杜運謙面色微變,“小臣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如果說杜運謙在裝大尾巴狼,那望月宗主就是嘯天犬。“不明白是吧,那就算了?!闭f完便悠哉轉(zhuǎn)身,信步而去,居然將那一身太監(jiān)服穿出了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杜運謙猶豫再三,被撩得心癢難耐,終于忍不住叫住湯臣。“等一下。”望月宗主勾起唇角。湯臣:“宗主你要做什么?”快醒醒??!望月宗主:“你不要擔(dān)心,杜運謙只是最近在賭場輸了不少錢,我真心想幫他的?!?/br>鬼才信……吧。湯臣:“宗主不是說會讓他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望月宗主:“是啊,等他死了,不就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么?!?/br>湯臣:“……”作者有話要說: 望月宗主:聽說……你為了一塊糖獻(xiàn)出了初吻?湯臣:可是我完全沒印象呀……望月宗主:過來。啵!湯臣:……第47章無梁殿11夜深人靜,整個劇組收工,湯臣卻偷偷從酒店出來。此時他正站在無梁殿正門前的那條小路。悄無人息的英武陵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顯出幾分陰森詭異,每有風(fēng)拂過,樹葉舞動的簌簌聲都像是有人撥開樹叢走來。“為什么要來這里?”湯臣不明白望月宗主帶自己來這里的用意。望月宗主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杜運謙為什么必死無疑嗎?”湯臣:“這里和杜運謙有什么關(guān)系?”望月宗主:“你試著看看這里的五行之氣?!?/br>湯臣按照望月宗主所說,試著放松精神,眼前的黑夜頓時被深淺不一的金光取代,這是金屬性的五行之氣。湯臣幾乎是立刻注意到腳下這條小路的異狀。雖然說世界上幾乎沒有五行屬性構(gòu)成完全相同的物質(zhì),但是同種類的東西,五行構(gòu)造還是差別不大的,所以每一種東西呈現(xiàn)出的金光亮度差不多,比如在森林中,每棵樹所含有的金屬性元素差不多,所以呈現(xiàn)出的金光亮度近乎相同,而如果將樹木與地面比對,因為泥土砂石和樹木的金屬性元素含量差別極大,就會有明顯的金光亮度差異。可同樣是石磚鋪砌,湯臣面前這條小路,所發(fā)出的金光卻和其他幾條路的光度呈現(xiàn)出明顯的不同。湯臣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了幾步,越看越覺得奇怪。這條路上的金光雖然遠(yuǎn)比其他地方亮,可是有缺漏的地方,就好像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油漆工,將漆桶打翻,然后胡亂地東摸一下,西刷一下,油漆涂得足夠多的部分,大概用rou眼無法再分辨油漆刷過的痕跡,變成厚重的完整一片,可是油漆量比較少的部分,就會清楚地看清刷漆時的痕跡。湯臣路過某處,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長條金色的光帶,就好像是有什么從這里被人拖拽出去。還有一些地方,地面上有零零星星大小不一的圓點圖案,很像是液體滴落留下的痕跡。湯臣忽然覺得有種很強的既視感,好像在哪里見過類似的場景。“這是什么?”湯臣問。“人血。”湯臣:“……”湯臣默默挪動腳步,挪出了那條小路的范圍,站在路邊的草叢里。“宗主,能不能打個商量?。俊睖忌l(fā)抖地問。望月宗主:“怎么?”湯臣:“以后再說這么可怕的事,能不能提前給我個心理準(zhǔn)備?”望月宗主很奇怪地問;“人血有什么可怕?”湯臣居然覺得無言以對。宗主說的沒錯,人血有什么可怕的?不過就是涂滿了整整一條小路而已。看著那堪比魯米諾反應(yīng)現(xiàn)場的石板路,湯臣才恍然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這場景熟悉,這明明就是他高中時看過的那些犯罪題材美劇啊!想到之前聽過的傳聞,湯臣對望月宗主說:“這里總會發(fā)生非常惡劣的兇殺案,難道和陣法師有關(guān)?和這座無梁殿有關(guān)?”望月宗主:“是不是有關(guān),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湯臣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靜靜蟄伏于黑夜中的無梁殿,想到里面供奉了數(shù)百個烈士排位,種年陰冷,饒是他不怕鬼,也不想靠近,尤其是這半夜三更的時候,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進(jìn)那里嗎?”望月宗主嗤笑:“害怕了?”湯臣:“沒,沒有呀?!?/br>望月宗主突然又說:“哎,好久沒有吃甜食了?!?/br>湯臣:“英武陵這里這么偏僻,很難弄到甜食的吧?”望月宗主:“可人血是甜的?!?/br>湯臣:“……”望月宗主:“看到那些沒有血的地方了嗎?剛好還需要一個人的血量填滿,如果不出意外,那個姓杜的就會死在這條路上。你說我要不要在他死后,順便來喝點他的血?”湯臣聽望月宗主說得一本正經(jīng),頭皮發(fā)炸,有點凌亂地問:“宗主以前喝過人血嗎?”望月宗主神秘地一笑,“你猜?”湯臣:“……”望月宗主沒有再繼續(xù)嚇唬湯臣,心情似乎非常不錯,上了湯臣的身,徑直向無梁殿走去。“現(xiàn)在無梁殿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吧?我們也進(jìn)不去呀,要不等明天天亮了再來看吧?反正明天沒有我的戲,時間很充裕?!睖歼€在做著最后的努力。因為無梁殿里都是靈牌,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英武陵的管理部門并沒有在這里安裝先進(jìn)的保險門。望月宗主走到無梁殿大門前,就著微弱的月光,看到門上只有一把很普通的鎖,就是那種街頭十幾塊錢一把,來個稍微專業(yè)點的小偷就能捅開的那種。“凡人有眼不是珠,居然用這么一把破鎖。真想看看如果有陣法師知道這里放著什么東西時的表情。”望月宗主毫不掩飾地表現(xiàn)出對這把大鐵鎖的嫌棄。不過在從小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湯臣看來,世界上任何鎖都是安全可靠的,都代表著“閑人止步”。于是他對望月宗主道:“門鎖了。”望月宗主:“哦。”然后望月宗主抬起手隨意一拂,門鎖應(yīng)聲而落。湯臣:“……”然而就在望月宗主要推門而入時,身后突然有人叫湯臣的名字。“小臣!”望月宗主聽見聲音,面露不滿,不得不退回了腳步,隨手將無梁殿的大門重新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