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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降天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差錯就讓小福子跑一趟也就完事了?!?/br>
煩心事一一塵埃落定,紀非明面上止不住洋溢著喜悅,喜事不斷下連久經(jīng)官場擅長掩飾情緒的紀文生都笑咧著嘴。滿月的月圓似銀盤,清輝照大地,清冷的石板路,波光無紋的水面都像鋪了層薄金粉。圓月團圓的日子,就該是暢懷飲酒賞月良辰,我們一行人,對月飲酒行著酒令,接著對聯(lián),頗具風雅。

第50章翔云古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福安盛離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樓下忽然傳來有人上樓的吱呀聲,應是有兩人一前一后的上來。這時不該會有不懂事的突然來打擾,眾人聞聲都不由朝木梯口瞧去。

頭一個出現(xiàn)的是領路的福安盛,在他身后跟著一韶齡女子,皮膚皙白,稱不上有多美艷,但也很是清秀俏麗,雙瞳剪水清澈,一副大家閨秀的端莊大氣。不用福安盛開口,在座都已能猜出她身份,先聽故事后見人,更覺沈霓鴻可人。再一瞧她與紀非明無聲的對視,確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互送著秋波。

“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彼f罷又起身朝我復跪下拜禮,“叩見攝政王,攝政王萬安?!?/br>
我垂眸淡望了她一眼,平和開口:“春寒時分,跪著地兒涼難免傷身,就起磕吧?!?/br>
“謝主隆恩?!?/br>
身在龐府里卻沒躁嬌氣,人很是伶俐聰慧,知何時說何話才是對的,比之龐府一群作威作福的奴才,她倒很是難得。

撐著紀非明的手起身,沈霓鴻垂首站在紀非明身后,像極了新婦陪著夫婿待客,只是那樣靜靜伴著絕不會失規(guī)矩同坐??筒婚_口,紀非明亦是不會讓人多搬張椅子來,如此確是委屈了沈霓鴻。她性子與紀非明如出一轍,沉得住氣容色中絲毫未露不滿。

手肘磕在飯桌上,我雙直動了數(shù)下,招來在一旁伺奉的福安盛,“你何時變得這么遲鈍的?還不下去命人搬張椅子來,就干讓沈姑娘站著?;噬舷氩坏?,你也不知在旁提醒著點?!?/br>
“王爺訓的是,瞧奴才這腦子,風里來回奔波凍得都不好使了?!备0彩⒘⒖虛]手讓在樓梯旁侍候的奴仆倚著辦事,不忘打趣道:“相爺也真是的,都快當新姑爺?shù)娜肆?,還不知道要憐香惜玉。”

紀非明性格內(nèi)斂又是被人拿婚事調(diào)侃,喝到一般的酒愣是嗆的咳嗽,“這下倒好合著是我的不是了。”

一席入座,沈霓鴻靜在紀非明身旁,替眾人斟酒。

天色愈發(fā)暝暗,紀文生深邃的望了眼我身邊的畫軸,謙卑恭謹?shù)溃骸皶r日不早了,老生在這兒反而掃你們年輕人的雅興,年歲大精力不及青年,不陪你們酌酒把歡了,望皇上見諒?!?/br>
蘇兮月喚來福安盛,笑著說:“是我們在府上胡鬧一氣擾了清凈,小福子早些送紀老大人回去?!?/br>
說話間紀文生已起身走到樓梯口,“不勞煩福公公,家奴自會扶我回去。”

紀文生離開不久,我借著薄醉醒酒離開,知我前來的目的,蘇兮月只對我溫婉一笑不多言片語。我快步下樓打算去追剛走不久的紀文生,剛出臨月臺就遇到扶著人下來的小廝,他瞧見我立刻迎上面來。

謹小慎微的欠身,低聲不傳六耳,道:“老爺在湖心亭等王爺,請跟我來?!?/br>
轉(zhuǎn)出八角門又拐個彎,眼前霎時柳暗花明,湖心亭在曲橋中央,兩處被薄紗罩著。紀文生獨自在亭中煮茶,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忙笑著到亭邊相接。

“天色昏晚,本不該打擾紀老大人安歇,奈何實在是急事纏人,只得冒昧來訪?!?/br>
拿過我手中的卷軸,他攤開鋪在圓石桌上,瞇眼捋著山羊白胡,“王爺無需與老生談客套話,你帶著我畫的地圖來,必是心有困惑?!?/br>
話既到此,我亦不再多說,開門見山的指向讓我疑惑的古村落,好奇相問:“宮里有幅三國的古地圖,我發(fā)現(xiàn)翔云的這處村落,似乎與你后來畫的事有出入。為何解?”

“單從兩幅畫王爺為什么會覺得有所差異?”

“兩張圖畫出的水流方向不一致?!?/br>
紀文生啞然須臾,朗聲大笑頗為欣賞的打量我許久,道:“好眼力,蘇王爺果真非凡人也,如斯小的差別都逃不出王爺鷹眼?!?/br>
他的夸贊令我一時羞臊,撓著后腦我忙開口:“紀老大人可否告知緣由?”

“自然,老生等著王爺就是想說此事。”他倒了杯茶自飲,緩緩道出:“其實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略知曉一二。探子回報時曾指出這古村落的水流的問題,只不過當時他也是聽說,所以我就按他眼見為實的畫了?!奔o文生指著古村落周遭緩緩畫出個圈,“這是條護村河,村落不大,走勢卻很詭異,小巷建的似陣法。翔云皇帝深信道術,當時我也沒多想,只當是道陣罷了。相傳百年前這村落河流的走勢是自東向西流淌的,可是不知為何如今他卻如其他河流般自西朝東順流。更奇怪的事,那原是極繁華的村落,因為是上翔云京都的必經(jīng)路,來往商賈很多,可村莊人在一夕間突然全部消失,漸漸沒了歇腳地的那條路也逐漸被荒廢了。”

“人怎么可能瞬息消失?事情是發(fā)生在河流變化前還是后呢?”

紀文生搖頭不知,淺笑著說:“王爺問題老生回答不了,老生同時期盼王爺從翔云回來后告訴我謎題的答案,解我多年之謎。”

該說的說盡,紀文生由小廝扶著回屋,余留下我在蕭瑟風中獨思索。已經(jīng)探討迷惑處反倒更似迷上層紗,愈發(fā)讓人難解。幾回思緒已下決定,我果然是該去翔云走一趟,解我心中困惑,心中隱隱有種感覺,翔云一行所有的事都將解開,揭曉謎底的時日已然可期。

臨月臺歡聲笑語不斷,少紀文生在場的拘束,大家盡興的玩鬧開來。沈霓鴻與我們熟識后,話語逐漸多了,詼諧幽默含著智慧,難怪乎紀非明這濁世佳公子會傾心于她。與鶯鶯燕燕相較,她格外的與眾不同。

明月當空照亮著無邊漆夜,月光柔和的籠在人身上似披了層嫩黃的薄紗。貪杯酒醉的一室人歪七橫八,紀非明讓小廝撤去滿桌碗筷,打掃出內(nèi)堂寢臥,嘴上說是委屈我們住上一宿。思索半日我點頭一應,畢竟這時辰要駕車回皇宮必然要驚動闔宮,王府離紀府又頗遠,與其舟車勞頓不如早點安歇。

早起蘇兮月神情就不太和善,匆匆吃過早膳板著臉攜了福安盛回宮上早朝。

送走蘇兮月乘坐的馬車,我回程一路撓腮百思不得其解,低語自喃:“真是不懂?!?/br>
伴在我一旁的池羽茫然飛了我眼,“蘇在說什么?”

晨光未露尚未到黎明時分,街巷在漸亮仍昏中視線很窄。偶有車馬點燈緩緩駛過,多是趕去上朝朝臣的馬車,官位不高的都是騎馬由小廝牽著前行。

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