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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下一秒就會cao起桌面的槍,像結(jié)果洪爺一樣結(jié)果自己。“那為什么?”任哥問道,他依然一瞬不瞬地望著阿勝的臉。見著阿勝沒有回答,任哥默默地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幫阿勝作答。第38章他說,“你自己也知道是蔥花要做,但你沒有阻止。你想看到我被拉下馬,想分掉熊貓的地盤。所以越過我的旨意,直接派美芽坐鎮(zhèn)。“你想一家獨大,可偏偏我他媽還攔在你面前,怎么辦?那只有把洪爺殺掉,當(dāng)著我的面,趁著還在公示階段,算準(zhǔn)了我什么都不敢做,所以把我踢開——這就是你的算盤吧,阿勝?”不,不是。阿勝從來沒有這么想過,他派美芽坐鎮(zhèn)是因為他知道會亂,他不敢輕易說蔥花有問題,是因為他不想在沒有證據(jù)的前提下冤枉別人,他殺掉洪爺?shù)脑蚴撬床涣诉@些,他恨這些,他恨了很久了,恨到已經(jīng)無法忍受多一分一秒。“你讓我很失望,阿勝。我對你那么信任,把你從牢里保出來,又讓你時時刻刻跟在我的身邊。我?guī)湍惆苍崃四愕牡艿?,就算你跟了我沒有多久的時候,我都愿意給你一棟房子,給你一個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家?!?/br>不,不是。阿勝沒有忘恩負(fù)義,他一直都很感激任哥,他也從來沒有讓任哥失望,交代他做的事他沒有一件做不好,讓他殺的人他從來都干手凈腳。他沒有貪過任哥多一分錢,即便每一次任哥多往他的口袋塞鈔票,他都覺得這是他分內(nèi)的職責(zé),所以他不需要。包括那棟房子。那不是家,只是一棟房子。一棟除了阿勝以外,什么人都沒有的房子。是一個可以升值的不動產(chǎn),是任哥給他的多一分恩待。“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你對得起我嗎?我把你當(dāng)成我的親弟弟,所以我從來都不對你設(shè)防,而你現(xiàn)在做了什么?你要搶走我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你要讓我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不,不是。阿勝不希望任哥的努力虧空,他說過他要幫任哥拿下這個城,他就真的會拼了命去做。但阿勝不想要任哥把他當(dāng)成親弟弟,他渴望的遠(yuǎn)遠(yuǎn)不是這些。可是當(dāng)他望著任哥的眼睛,望著即便到了這一刻,任哥也沒有想歪的表情時,阿勝開不了口。他想說我很喜歡你,所以我要保護你,我要得到你。我不愿意你趴在別人的胯下,不愿意看到別人的yinjing插進(jìn)你的身體,不愿意那些污濁的東西在你的體內(nèi)打下烙印,更不愿意看到在付出這一切之后,你的崩潰和歇斯底里。但他為什么就是說不了。那一刻阿勝很恨自己,恨他的百口莫辯,也恨任哥的字字珠璣。他從跟了任哥的那一天起就沒有二心,如果真的有一把刀劈向任哥,阿勝可以肯定,即便聽罷任哥指責(zé)的這一切,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fù)踉趯Ψ矫媲啊?/br>“我……”阿勝的喉嚨好像卡著魚刺,他的眼眶微微發(fā)紅。也就在這時,任哥突然抬腳,朝著阿勝的肚子踹了一下,將阿勝踹離自己的身邊。就著阿勝倒地的剎那,他麻利地站起來,抽過桌面的手槍,直直地指在阿勝的腦門上。第39章任哥開槍了,他槍口一偏,一槍打在阿勝的手臂,一槍打在他的小腿。阿勝不是任哥,他永遠(yuǎn)無法站在任哥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他不知道任哥是真的懷疑他,還是在做一場戲。他不理解為什么向他開了槍,還要從櫥柜的底層拿出紗布讓他捆上。更不知道為什么那把手槍得交出去,讓美芽銷毀它,就像銷毀那輛車一樣。那天晚上蝴蝶城發(fā)生了巨大的sao亂,點燃的汽車照亮了天空,破碎的啤酒瓶鋪了一地。西瓜刀劈出的鮮血洋洋灑灑,而鋼管敲在人的背上,肚子,大腿,發(fā)出一種沉悶又令人膽寒的聲響。警察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他們把任哥帶走,也把阿勝帶走。阿勝再一次進(jìn)入了牢房里,他什么都沒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說美芽負(fù)了傷,不過場子守住了,不打緊。他還聽說火炮的人遲遲趕到,人手不多,傷亡最小。他還聽說刺殺洪爺?shù)娜俗サ搅?,但那個名字他從來沒聽過,他甚至不確定這人來自于哪個陣營,到底是他們藍(lán)蓮幫的兄弟,還是找了個剛偷渡過來的黑人黑戶當(dāng)替罪羊。當(dāng)然,他還聽說任哥立功了。他往上爬了,因為他抓到了阿勝,也及時通知各個警署,讓他們提早戒備,防止紛亂給市民的人身財產(chǎn)造成更大規(guī)模的傷害。他現(xiàn)在是市一級的官員了,所以他三個月之后,穿著警服見到了阿勝。他們是在審訊室里見的,阿勝的手上還戴著鐐銬,攝像頭從房間角落照過來,單項玻璃外大概還聚集著其他的人。任哥說,你的口供我已經(jīng)看過了,正當(dāng)防衛(wèi)。雖然我不相信,但恭喜你,你他媽又逃過了一劫。阿勝輕笑,抬頭看著任哥那一張又擦干凈的臉。他什么口供都沒有,更不用提什么正當(dāng)防衛(wèi)。他防衛(wèi)了誰?防衛(wèi)了洪爺?shù)娜??還是防衛(wèi)了洪山幫和紅河幫的沒事找事?任哥又說,不過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一點。紅姐和刺頭強已經(jīng)入獄了,他們的口供隨時可以把你再帶回這里。我等著這一天,我想看著你把牢底坐穿。阿勝笑得更厲害了,看來單向玻璃外面站著的不僅僅是任哥的同事,還有一些新調(diào)過來的官員。任哥真的裝得很像,說得阿勝好似真的和刺頭強與紅姐狼狽為jian。任哥再說,收拾一下準(zhǔn)備出去吧,我們會一直看著你,你懂的。阿勝懂,阿勝當(dāng)然懂。遲到了三個月,他總算明白那兩槍并非置他于死地,而是再一次讓他找個機會躲過外頭的紛爭。他不知道任哥是否信任他,但歸根結(jié)底,他對任哥還有用,所以任哥還不想放棄。出來的那一天,是美芽開車接的他。美芽說火炮想和你見一面,勝哥要休息嗎?如果不用,我就答應(yīng)火炮哥了。阿勝扭頭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中了兩槍的地方還纏著紗布,隱隱作痛。他沒有回答美芽的問題,反而問——紅姐和刺頭強怎么樣了?“刺頭強死了,紅姐跑了,”美芽說,“連夜跑的,水路沒抓到,不過火炮哥馬上接手了,渡口的地恐怕得歸外來幫,我們是要不下來了。”“洪山呢?”阿勝又問。“洪山比較亂,你也知道,他們的地盤比較肥,這也是火炮哥想和你談的內(nèi)容,他想看看怎么分比較合適,你覺得呢?”美芽第二次提出這個問題,但阿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