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心情。

    陸澤抬腕看了看手表，問姜嫵：“試鏡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姜嫵點頭。

    兩人回到試鏡區(qū)，莫奈已經(jīng)出來了，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叫人看不出試鏡結果的好與壞。

    顏妍站在試鏡間門口，和選角副導演說話，其他來試鏡的演員和經(jīng)紀人看著顏妍，臉色都不太好。

    莫奈看到姜嫵和陸澤來了，淡漠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笑意，朝他倆走過去。

    “怎么樣？”陸澤先開口問。

    莫奈說：“我覺得還好，郭導說想再看看后面的演員，讓我等通知。”

    莫奈難得樂觀，陸澤沒打擊她，姜嫵更不可能告訴她等通知以為著機會渺茫，而且顏妍插足進來，莫奈能拿到這個角色的希望更小了。

    但姜嫵不會走空路，即便莫奈被刷了，她也要知道莫奈差在哪里，是自身的問題還是外界的干擾。

    姜嫵拖了一根長凳讓陸澤和莫奈都坐下，她則站在兩人面前，問莫奈：“郭導出的什么題目？”

    莫奈說：“考了女二劇本里的一場心理戲，即興出了一個題目?！?/br>
    陸澤說：“這題目難不倒你，你的信仰都寫在臉上了?！?/br>
    莫奈不明所以，姜嫵笑道：“別聽你師哥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br>
    陸澤也笑了，這種暗示只有姜嫵聽得懂。

    第35章

    輪到天岳的藝人試鏡， 顏妍也跟著進入試鏡室，有些經(jīng)紀人大為不滿，說她破壞規(guī)則。

    姜嫵看著試鏡室緊閉的房門， 目光凝沉。

    陸澤微微側頭， 在姜嫵耳邊小聲說：“我去走動走動?！?/br>
    姜嫵阻止他：“不急， 等他們出來再說?！?/br>
    陸澤抄著手， 眼眸半闔，耐心等待。

    莫奈看著地面， 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姜嫵和陸澤身上，從他們的言談動作中感受站在娛樂圈上層的人處事的態(tài)度和章法。

    過了二十來分鐘，天岳的人出來了，郭導親自把顏妍送到門口握手道別。

    姜嫵瞇了瞇眼，心里有了數(shù)。

    姜嫵沒有立刻上去詢問莫奈是否試鏡通過， 又耐著性子等。

    期間，姜嫵對陸澤說：“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你先回家休息，別耽誤了明早的拍攝?！?/br>
    陸澤表示：“耽誤不了，通宵不睡我也有精神。”

    莫奈以為陸澤留下是為了她，咬了咬唇說：“謝謝師哥?！?/br>
    陸澤挑眉， 遂又放松， 搖了搖食指：“塵埃沒落定，道謝早了點?！?/br>
    “無論結果怎樣，我都要謝謝你和姜嫵姐?！?/br>
    莫奈把自己和姜嫵排在一起，引起陸澤的極度舒適， 陸澤露出帥裂蒼穹的笑， 莫奈失神了片刻，頷首移開目光。

    最后一個演員完成試鏡后， 郭導和副導演從屋里走出來。

    郭導看到姜嫵和陸澤腳步停頓了一下，問副導演幾點了。

    副導演說七點半，這意味著姜嫵在這里等了四個多小時。

    郭導微微嘆氣，招呼姜嫵。

    姜嫵站起來，含笑道：“郭導為這部大劇花費心血了?！?/br>
    郭導將眼睛摘下來，放進馬甲的口袋里，捏了捏鼻梁，說：“六年磨一劍，容不得半點疏忽啊?！?/br>
    姜嫵點頭稱是：“你們辛苦了一天，我定了盆菜宴，望郭導、牛副導賞臉?！?/br>
    郭導是客家人，四十來歲，一身儒雅氣，常年忙于拍戲很少回家，盆菜是客家人逢年過節(jié)必會上桌的一道大菜，寓意團圓和發(fā)財。便是沖這份心意，郭導沒有拒絕。

    到酒樓入桌后，姜嫵熱情招待兩位導演吃喝，只字未提試鏡的事。

    陸澤以茶代酒感謝郭導曾經(jīng)對他的栽培與提攜。

    姜嫵和陸澤配合無間，把兩位導演照顧得笑容滿面。

    莫奈躊躇了很久，終是有樣學樣，端起人生中第一次討好別人的酒杯。

    姜嫵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酒飽飯足后，郭導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問姜嫵：“下午你看到顏妍了嗎？”

    姜嫵點頭：“看到了?！?/br>
    郭導：“她作為引薦人給我推薦了兩個新人，她最近勢頭強勁，我要給她個薄面吧？”

    郭導把問題推出來，看姜嫵怎么說。

    姜嫵仍是點頭，不疾不徐道：“是得給，她推薦的兩個新人的演技您還滿意嗎？”

    郭導微微皺眉，說：“將就過得去。”

    姜嫵說：“過得去就好，有郭導這么厲害的導演培養(yǎng)，演技一般也能打磨得優(yōu)秀。”

    郭導笑了笑，舉杯抿了一口酒。

    姜嫵又問：“郭導如何評價莫奈的演技？”

    郭導的目光落在莫奈臉上，緩緩道：“小姑娘看著冷清，入戲后駕馭角色的能力不錯，嬉笑怒罵反差挺大?！?/br>
    姜嫵問：“如果沒有外力干擾，郭導會選天岳的演員還是選莫奈？”

    郭導在圈里混了很多年，打得一手好太極：“各有各的優(yōu)勢，她們都是新人，前途未知啊?！?/br>
    “郭導謙虛了?！苯獘澈攘艘豢谒?，說，“以您洞察一切的眼光，別說前途，連她們的人生都能看透。”

    郭導哈哈大笑：“彼此彼此?！?/br>
    姜嫵搖頭謙虛道：“我現(xiàn)在的眼光不行了，看人沒個準，所以帶莫奈過來請您判斷一下?！?/br>
    郭導又把燙手山芋甩給副導演：“你覺得小姑娘如何？”

    副導演不吝贊賞：“不錯，可以培養(yǎng)。”

    陸澤給莫奈使了個眼色，莫奈站起來，朝兩位導演鞠躬：“謝謝兩位大導的肯定，以后我會好好努力?！?/br>
    陸澤適時道：“郭導，這部劇題材新穎，劇情跌宕起伏，寓意深刻，如果演員選得好，拍出來可以沖擊下一屆最佳電視劇獎?！?/br>
    姜嫵在旁道：“陸澤，注意言辭，郭導選角嚴苛精準，下一屆最佳電視劇獎非莫屬?！?/br>
    陸澤忙點頭：“是我失言了，郭導莫怪。對了郭導，上次您給我的劇本很吸引我，等您有空了，我們談談細節(jié)?！?/br>
    郭導的目光在姜嫵陸澤身上轉來轉去，他們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尺度把握得剛剛好。以前和姜嫵打交道，她還沒有這么圓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凡響，陸澤又是他最喜歡的男演員，很糾結。

    郭導暗自掂量著怎么把這件事完美解決。

    姜嫵看出郭導的心事，不動聲色地問：“冒昧問郭導一句，顏妍是怎么推薦新人的？她不是經(jīng)紀人，卻做著經(jīng)紀人的事，優(yōu)秀的演員如果想改行，我的飯碗恐怕難保了?！?/br>
    郭導不知道顏妍和姜嫵之間的恩怨，便直言：“她是代表天岳高層來輸送新人?！?/br>
    “這樣啊?！苯獘扯耍佸呀?jīng)滲入天岳高層，不能小看她。

    姜嫵站起來，端起最后一杯，敬兩位導演：“提前恭祝拍攝順利，收視長虹，以后有機會再和郭導合作。”

    在座的所有人都站起來，郭導干完杯中酒后，回味了一下，說：“要拍好一部劇很燒錢，我們劇組的經(jīng)費尚不寬裕，選角可能要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br>
    姜嫵彎唇道：“高要求才能產(chǎn)出高品質，有眼光的投資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