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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摸上心口處。 那里不再空洞,早已被填平,她重新?lián)碛辛藢儆谧约旱男呐K。 說不出喜悅多一點,還是傷感多一點。 這心臟好像是她的,又好像不是她的。 感情上,既不討厭,也不喜歡,有點復(fù)雜。即便是她自己,也無法說透其中深刻道理。 自從她將白發(fā)女人打暈,昏厥之后,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里。 現(xiàn)實中的她,應(yīng)該沒有死吧? 那白發(fā)女人呢? 還有風(fēng)宿和另一個陌生男人呢?他們將白發(fā)女人救走了嗎? 應(yīng)該是吧! 看不到外界情況,聽不到任何聲音,鼻尖,除了nongnong玫瑰花香味,再無其他。 即便有心離開,卻是毫無方向。 她收了擔(dān)憂,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歸于平靜。 柔軟細(xì)嫩且濕滑的綠草,劃過手心,癢癢的。 低頭,腳下是灰塵厚厚,泥土層層的土壤。 然,她的雙腳卻不曾沾有一絲塵土,干凈如洗。 這里,沒有春暖,沒有夏燥,沒有秋乏,更沒有冬雪,無風(fēng)無雨無雪無變化,就好似—— 時間永遠(yuǎn)被定格在這最美時刻一般。 天邊,高懸陽光周邊鑲嵌著nongnong一圈大紅,那是玫瑰的顏色。 如此美麗,溫暖,讓人一見,便是傾心。 這里是哪里? 她究竟又怎么了? 她明明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可為何又會被困在這個地方? 無數(shù)煩惱,憂愁,仿若毫無順序的細(xì)線,纏繞交雜在一起,令她頭痛。 思索無果,索性放棄,什么都不想。 每每遇到讓她頭痛問題之時,她總會這般處理。 不問不想不煩惱,效果很好。可—— “這真的好無聊啊?!彼p手抱頭,大叫。 “你可以醒過來了?!焙龆?,紅玫清脆淡漠的聲音傳來,與之相伴的是那顆微微發(fā)光的心臟。 她覺得有點意思,心臟在和她說話。 說出去,會不會被某些研究狂人抓回去,解剖研究? “不用擔(dān)心,我的聲音,只有你能聽見。即便是深藏在你識海之中的那本破書,也不會知道的。” 喬小池輕“哦”一聲,暗道:紅玫的喜惡倒是和她接近的很,很不待見那本驕傲到銀河系,沒有止境的天書。 “你們認(rèn)識?” “不,我們不認(rèn)識。我知道他,但他不一定知道我?!奔t玫的聲音依舊淡淡,“他畢竟是天道寵兒,天地至寶,而我是后輩。” 喬小池…… 這算不算變相地承認(rèn)了天書的高貴身份? 不過,那又如何?就算身份再高貴,如今還不得當(dāng)個寄生蟲,寄生在她的識海之中。 又聽紅玫的譏諷聲“不過,就算他厲害,如今也是廢物!” 喬小池內(nèi)心點贊,誠然如此。 兩人因?qū)μ鞎南敕ㄒ恢拢ㄩ_心懷,大談特談,氣氛甚是歡愉。 大多時候,喬小池在說,紅玫在聽,偶爾會給出一兩句點評。 “好了?!奔t玫出口阻止,“危機(jī)已過,你該離開了。” 下一瞬,喬小池頓覺頭腦疼痛不已,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潔白一片。 潔白的天花板,潔白的床單,潔白的枕頭,潔白的衣服,胸前位置繡著“xx醫(yī)院”字樣。 頭頂之上,掛著一個空藥水瓶,空瓶之下,是細(xì)長而軟的輸液管。 管道之內(nèi),四壁粘著無數(shù)藥水珠。再往下,是一長串紅色液體,粘稠鮮紅,再之下是軟針——等等——紅色液體。 “護(hù)士!”喬小池破口大叫,“出血啦……” 聲音尖銳,力道夠大,精力充沛。 還未等到護(hù)士,眼見那紅色又上升了一小節(jié),喬小池率先拔掉吊水針頭,擦了擦干凈干燥的額頭。 “幸好幸好,及時阻止我那所剩不多,可憐兮兮的血……” 天書呵呵一聲,“臭丫頭,你倒是睡得開心的很,也不替我著想,現(xiàn)在才醒來,是覺得醫(yī)院的床舒服?” 跟紅玫吐槽一番之后,再看天書,覺得順眼不少。 “小天啊,你真是厲害。你怎么知道用我的心頭血,能夠喚醒那個神秘紅寶石玫瑰的力量?” “我是天書,天地至寶,天道寵兒,這世間就沒有我不知道的知識?!笨淇淦湔?,語氣甚是自豪。 “哦?那你說說我的心臟是什么做的?” 天書…… “你在逗我嗎?你的心臟是人體器官,除了心房心室瓣膜這些rou質(zhì)結(jié)構(gòu),能是什么做成的……啊!”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最后忽而大叫一聲。 喬小池被驚嚇,跟著大叫,嚇得剛剛走進(jìn)門的護(hù)士腳底一滑,向后倒去。 061嚇不嚇人? 好在跟在其后的白褂醫(yī)生及時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接住,這才避免一場無妄之災(zāi)。 護(hù)士星星眼,含羞帶怯地看了一眼俊美醫(yī)生,笑了笑,道了歉。 轉(zhuǎn)而,回眸看向正斜靠在病床上,毫無形象可言的發(fā)呆女人,雙眼滿含怨氣。 “小天,你嚇我一跳。你看那護(hù)士是不是想殺了我?” “這不重要,我要跟你說一件事?!?/br> 根據(jù)對天書這不靠譜,動不動說一些她知道的,卻自以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性子來說,她不咸不淡地點頭。 果然—— “那紅寶石玫瑰鉆到你心臟里面去了……”天書態(tài)度驚慌,“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就好像——它憑空消失了,嚇不嚇人?” 喬小池點頭,“嗯,是怪嚇人的?!?/br> “你怎么不驚訝?” “驚訝有用?” 天書一想,好像——似乎——驚訝真的沒什么用。 “算了算了,反正你活過來了,而且活得很好——比誰都好,不像周銘這臭小子那么倒霉……” 喬小池趕緊收回神思,心中擔(dān)憂,一把抓住正巧走到她床邊的白褂醫(yī)生的手。 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