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三印象派

    字?jǐn)?shù)：5056

    （十九）交接

    「嘀嘀嘀……」鬧鐘很準(zhǔn)時(shí)的響了起來。

    熟睡中的李志陽被鬧鐘的鈴聲一吵，條件反射一般彈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沙發(fā)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才做了一個(gè)噩夢，夢里的自己被

    關(guān)進(jìn)了看守所，在檢察官詢問下說著自己有多冤枉。如果是鬧鐘將自己吵醒，自

    己真不知道要在夢里解釋多少遍。

    「老公，吵死了！」朱潔翻了個(gè)身在床上嘟囔了一句，便將被子蓋在了自己

    的頭。

    「這就關(guān)，這就關(guān)！」李志陽無奈地從沙發(fā)上起來，一邊解釋著一邊走向床

    邊將鬧鐘關(guān)了。

    看了看蒙頭睡覺的朱潔，又溫柔地將她頭上的被子給拉下來一些。也許是彼

    此之間的年紀(jì)相差７歲的原因吧！也許是心里面對(duì)朱潔的那份虧欠。的時(shí)候，

    李志陽感覺朱潔就像一個(gè)不懂事的小孩子。除了事事謙讓，就是想盡辦法讓她開

    心。

    李志陽望著朱潔笑了笑，然后走向衛(wèi)生間。剛才的噩夢嚇了他一身冷汗，弄

    得身上有些黏乎乎的。便自然而然地洗了一個(gè)澡，又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洗漱

    完畢這才走了出來。

    「今天要不要我送你？」李志陽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對(duì)著床上的朱潔說道。

    「不用！今天不用去上班。只要做一下交接就行！」床上的朱潔閉著眼睛說

    道。

    「好吧，那我就去單位先了。記得，一會(huì)喝點(diǎn)牛奶再吃點(diǎn)東西啊?！估钪娟?/br>
    穿好褲子，換著皮鞋說道。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朱潔不耐煩地回答著，用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耳

    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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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志陽穿戴整齊，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朱潔。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便匆匆

    地離開了房間。

    來到辦公室，陳武早已經(jīng)站在門口謙卑地站在那里等著了?？吹嚼钪娟栠^來

    了，便一頭迎了上去。

    「李書記，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我失言了?！龟愇湟皇秩ツ美钪娟柕?/br>
    公文包一面解釋道。

    「昨天晚上？失什言了。有這回事嗎？」李志陽一面接公文包遞給陳武，一

    面假裝著。

    「李書記，早！」陳武正要說話，在辦公室外面的曾秘書站了起來，向李志

    陽打了一聲招呼。

    「早！」李志陽笑著對(duì)曾秘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陳武兩人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辦公室。

    「李書記，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一進(jìn)辦公室，陳武便又解釋道。

    「行了，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你這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李志

    陽看了看陳武，臉帶慍色地說道。

    「李書記，您別生氣。有什么錯(cuò)，都是我的錯(cuò)！」陳武還不明就理，解釋道。

    「做人呢！有時(shí)候不要太清楚。譬如，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記

    得了。做事呢，一定要該糊涂的時(shí)候就要糊涂。譬如，昨天下班我們就各回各家，

    沒有什么的酒局宴請。世上事本就無對(duì)錯(cuò)，又何必在那里糾結(jié)呢？明白嗎？」李

    志陽坐了下去看著陳武，慢悠悠地說道。

    「報(bào)告李書記，我明白了！」陳武一下子聽清楚了李志陽的意思，不由得立

    馬立正挺直身體回答道。

    「還有什么事嗎？」李志陽抬起頭問道。

    「報(bào)告李書記，沒什么事情了?！龟愇鋼u了搖頭，回答道。

    「大清早的，還有很多的工作要你去做。先回去吧，有事我找你就是了?！?/br>
    李志陽點(diǎn)點(diǎn)頭，微笑地對(duì)陳武說道。

    「明白，那您先忙！我出去了?！龟愇渎牰死钪娟柕囊馑?，退了出去。

    「咚咚……」陳武剛走沒多久，辦公室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jìn)！」李志陽一面將公文包里的筆本記電腦拿出來，一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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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書記，與您交待工作的劉處長過來了?！乖貢驹陂T口，輕聲地說道。

    「請他進(jìn)來吧！」李志陽手里拿著電腦，對(duì)曾秘書說道。

    「劉處長！請吧?！乖貢c(diǎn)點(diǎn)頭，微笑著向門外說了一聲。只見一個(gè)５

    多歲的肥胖男人，大腹翩翩地走了進(jìn)來。

    「劉主任，您好！」李志陽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伸出右手要與對(duì)方握手。

    「李書記好啊！」劉處長到是很泰然，唯唯諾諾地伸出右手去握住。

    「劉主任這是打小弟的臉呢！還沒有到位，怎么能這樣稱呼呢？再說了，您

    年紀(jì)比我大，還是叫我小李吧?！估钪娟栆幻嫖罩鴦⑻庨L的手，一面微笑著說道。

    「李書記真是會(huì)說話，不敢不敢！那我還是叫您李主任吧?！箘⑻庨L不愧是

    官場老手，馬上改了口。

    「行行行，劉主任怎么順口就怎么稱呼！劉主任，咱們就別站著說話了，請

    坐！」李志陽的照會(huì)說完了，便招呼著坐下。

    「坐坐坐！」劉處長也順勢而下，兩人便坐在了會(huì)客沙發(fā)上。

    「劉主任，請先喝茶！正宗西湖龍井，私人珍藏的。」李志陽一坐下，便從

    茶幾下面掏出一個(gè)鐵盒子，從里面取出一些茶葉放在茶杯中，順手從茶幾上的熱

    水壺里倒了進(jìn)去，笑著說道。

    「李主任太客氣了！嗯！果然是好茶?！箘⑻庨L接過茶杯，微微品了一口，

    笑著說道。

    「劉主任，您看。咱們的工作從哪里開始交接呢？」李志陽等到劉處長喝完

    茶了，翹了一個(gè)二郎腿笑著說道。

    「不急不急，交接的事情您我可以直接交給秘書去處理。李主任，我有一件

    私事想麻煩您！」劉處長將茶杯放好，突然神神秘秘地說道。

    「劉主任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了，咱們倆誰跟誰??！」李志陽笑著說道。

    「您李主任可不是一般人哪，這一點(diǎn)我是知道的。是這樣的，老哥有一個(gè)親

    戚。在安源縣地稅局做事，人呢比較老實(shí)也比較勤懇。就是有一點(diǎn)不好，手腳有

    點(diǎn)不干凈。前幾天，被市紀(jì)委的同志給請了進(jìn)去。我這里呢，就是想麻煩一下李

    主任……」劉處長說了一大通，然后眼巴巴地望著李志陽。

    「劉主任，這件事情不好辦??！再說了，我是一個(gè)要下派的。您現(xiàn)在在市委

    工作啊，這層關(guān)系比我這個(gè)下派的要強(qiáng)啊?！估钪娟柭牭竭@里，心里明白了一二。

    于是，推辭道。

    「別別別，李主任！您的能耐，在市委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事成之后，我

    一定重謝重謝！」劉處長一聽李志陽要推辭，立馬堆笑著說道。

    「這個(gè)真不是兄弟不幫忙，您也是知道的。小弟也是剛從里面出來的，是吧！

    想到那里面我現(xiàn)在后背都發(fā)涼呢！您老，還是另請高明啊，另請高明！」李志陽

    附在劉處長耳邊，輕聲地說道。

    「李主任，我也沒有什么要求，只要那個(gè)親戚從里面出來就行。您去了安源

    縣，到時(shí)再賞碗飯給他吃就是了?！箘⑻庨L一聽到這里，急忙將底線交待了出來。

    「這樣吧，劉主任！這件事情，我先試試。能不能出來，全靠造化！您看成

    嗎？」李志陽坐了回去，撣了撣身上的衣服說道。

    「行行行，只要李主任出馬。我這心里就有了底！您放心，事成以后一定重

    謝?！箘⑻庨L聽到這里，馬上高興地說道。

    「那劉主任，咱們倆個(gè)現(xiàn)在交換一下工作？」李志陽笑著說道。

    「聽李主任的，現(xiàn)在交接，現(xiàn)在交接！」劉處長連忙點(diǎn)頭哈腰地說道。

    「不是聽我的，是聽組織的！」李志陽故意將組織兩個(gè)字說得比較重。

    「是是是，說錯(cuò)了！聽組織的，聽組織的?！箘⑻庨L立即改口說道。

    于是，兩人便叫來各自的秘書開始了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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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出路

    等到工作交接完畢，已經(jīng)是差不多下班時(shí)間。中午與劉處長在辦公室里草草

    地吃了一頓，晚上時(shí)李志陽推掉了劉處長的宴請。直接給朱潔去了電話，詢問她

    交接的情況。其實(shí)，朱潔早就交接完畢，與單位的一干狐朋狗友又外出吃飯去了。

    沒辦法，又囑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李志陽有時(shí)候感覺自己真的很賤，明明大權(quán)在握卻老是委屈著自己。但是，

    一想到雙規(guī)那段時(shí)間，從心里冒出一股寒意。讓他一陣胃痙攣，有種惡心的感覺。

    無奈，只好提著公文包上了車。正準(zhǔn)備走，卻看到陳武站在車前阻擋住去路。

    「李書記，請稍等一下！」陳武看到李志陽在上車，大聲地喊道。

    「陳武，你干嘛？」李志陽按下車窗，伸出頭問道。

    「李書記，是這樣的！您今天晚上有時(shí)間嗎？我有幾個(gè)朋友想請您吃個(gè)飯?！?/br>
    陳武小跑到車窗前，彎下腰唯唯諾諾地說道。

    「我今天晚上沒空，有事！改天吧?！估钪娟栒f著就把頭伸出車內(nèi)，準(zhǔn)備發(fā)

    車走人。

    「李書記，別！今天晚上我約和您一起去安源的那些人，還有市紀(jì)委的陳主

    任?！龟愇湟患保R上將宴請的人員說出來。

    「什么？你們這是要干嘛？」李志陽聽到市紀(jì)委陳主任的名字，不由得心里

    咯噔一下，臉上卻沒有半面改變。

    「是這樣的，陳主任說有事找您?？墒悄兀植缓玫侥k公室去。咱們和您

    一塊去安源的人，他全部請了?！龟愇淇吹嚼钪娟柾Ａ讼聛?，趕緊解釋道。

    「那上車吧！你來開車，我瞇一下?！估钪娟柭牭竭@里，便從駕駛室走了出

    來。讓陳武開車，自己坐到后排去了。

    「好嘞！」陳武一聽李志陽同意了，馬上換上笑臉上了李志陽的車。

    沒多久，李志陽的車就停在了這次宴請的地方。正要起身開門，車門卻已經(jīng)

    被人打開。

    「哎呦！陳主任，怎么能勞您大駕給小弟開門呢！」李志陽抬頭一看，原來

    是紀(jì)委的陳主任給自己開了車門。

    「怎么能這樣說呢？應(yīng)該的?！龟愔魅味阎φf道。

    兩人又推辭了一番，李志陽這才下了車。等到包間，才發(fā)現(xiàn)除了劉檢察長沒

    來。其他的人都來了，還有幾個(gè)他不認(rèn)識(shí)的人。

    「李書記，我給您介紹一下！」當(dāng)李志陽來到包間，陳主任便指著那幾位不

    認(rèn)識(shí)的人說道。

    「這位是安源縣縣長徐雄華?！龟愔魅沃钢驹陂T口個(gè)的中年人說道。

    「徐縣長好！」李志陽伸出右手，主動(dòng)與對(duì)方握手。

    「李書記好！」徐縣長雙手握住李志陽的右手，激動(dòng)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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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是安源縣副縣長李陽?！龟愔魅沃钢炜h長身后的一個(gè)中年人說道。

    「李縣長好！」李志陽伸出右手，主動(dòng)與對(duì)方握手。

    「李書記好！」李副縣長雙手握住李志陽的右手，激動(dòng)的說道。

    「這位是安源縣副縣長林國華?！龟愔魅斡种噶酥咐罡笨h長身后的一個(gè)年紀(jì)

    稍輕一些的中年人說道。

    「林縣長好！」李志陽又如剛才一樣，伸出右手與對(duì)方握手。

    「李書記好！」林副縣長也如前兩位領(lǐng)導(dǎo)一樣，雙手握住李志陽的右手，彎

    著腰笑著說道。

    接著，陳主任又介紹了好幾位，原來都是安源縣的各個(gè)單位的一、二把手。

    李志陽與其一一握了手，又寒暄了一番賓客便入了座。

    上菜后，席間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通觥光交錯(cu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志陽

    也有些微醉，不過，縣里那些頭頭腦腦也喝的差不多了。表演著酒后的各種丑態(tài)：

    有的人在那里大呼小叫著，有的人在那里哼著不著調(diào)的小曲。有的人干脆趴在桌

    子上面睡著了，而更有甚者在那里尬舞著。好在縣里的幾位縣長和副縣長還保持

    著清醒，坐在那里聽李志陽說著話。

    「陳主任，兄弟謝謝您的宴請啊！」李志陽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摟著陳主任

    在那里說道。

    「謝謝李書記的光臨啊，讓兄弟很有面子??！」陳主任彎著腰，笑著說道。

    「咱們倆就不要這么客套了，有什么事情用得著兄弟的，您盡管開口就是了?！?/br>
    李志陽放開陳主任，揮著酒杯說道。

    「李書記是自己兄弟，我也就不纏圈子了。是這樣的，我有一個(gè)小兄弟。在

    安源縣公安局做事，七八年了還只是小警員。您看看？」陳主任平淡地說道。

    「這件事情??！您可以直接徐縣長啊。他是安源的老大??！」李志陽晃了晃

    酒杯，說道。

    「這個(gè)事情還就真的要麻煩您李書記，徐縣長他管不了政法委啊。」陳主任

    面露難色地說道。

    「陳主任，我這還沒有走馬上任。您這是……」李志陽打著哈哈說道。

    「李書記放心，事成之后，肯定不會(huì)忘記您老的！」陳主任笑著說著。

    「說到事情，我這里剛好有一件事情要麻煩陳主任呢！」李志陽突然想起劉

    處長的事情。

    「您說，您李書記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龟愔魅闻闹馗f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對(duì)于您陳主任來說，那就是灑灑水啦（小意思?。?！」

    李志陽晃了晃酒杯，笑著說道。

    「就別賣關(guān)子，兄弟！您說?！龟愔魅斡行┬募钡卣f道。

    「安源縣地稅局最近是不是有人在紀(jì)委喝茶??！」李志陽并沒有說誰，只是

    隨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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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這么一位，群眾舉報(bào)的。正在調(diào)查中，李書記的意思是？」陳主任想

    了想，問道。

    「咱們有些同志嘛，做事雷厲風(fēng)行一些，別人就會(huì)盯上。做事溫柔一些呢，

    別人又要欺負(fù)。做人做事都是左右為難！」李志陽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

    「這說的是兄弟的心理話??！那您的意思？」陳主任明白了一些，反問道。

    「黨內(nèi)的同志，能幫救的就一定要救。毛主席不是也說過嘛？有錯(cuò)誤能改，

    那也是好同志嘛！教育一下就行了。您說呢？」李志陽望著陳主任，似笑非笑地

    說道。

    「明白，明白！最快明天，最遲后天。這件事情，一定會(huì)有一個(gè)結(jié)果的。放

    心！」陳主任望著李志陽笑了笑，底氣十足地說道。

    「我們不能放過一個(gè)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gè)好同志嘛！陳主任，您要相信您

    的那位小兄弟如果是金子總會(huì)發(fā)光的，相信組織一定不會(huì)埋沒人才的。干杯！」

    李志陽笑了笑，舉起杯子和陳主任對(duì)碰了一下。

    酒宴在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片祥和氣氛中結(jié)束了。李志陽喝得有些高，

    不過還死死地守著官場法則：千萬別在沖動(dòng)中做決定，不要和任何人交心。婉拒

    了眾人再去消費(fèi)的好意，李志陽搖搖晃晃地向停車場走去。

    「李哥，我送你吧！」陳武一路小跑到李志陽身邊。

    「沒事，你先去玩吧！我一會(huì)叫曾秘書過來?！估钪娟枖[了擺手，對(duì)陳武說

    道。

    「李哥，沒事！我玩不玩都無所謂。」陳武扶著李志陽說道。

    「傻?。∥易屇闳ネ妫憔腿ネ?。不聽話了，是不是？」李志陽聽到這里，

    突然發(fā)火地吼道。

    「李哥！我……」這一下弄得陳武無地自容了。

    「這是一個(gè)機(jī)會(huì)，讓你和縣里面的那些人要混熟來！一來，咱們是初到那里，

    還要?jiǎng)e人幫著。二來，你現(xiàn)在代表的是我。做人做事，一定要考慮周齊。不要亂

    說話，不要亂許愿。少喝點(diǎn)酒！」李志陽看到陳武呆在那里，一邊幫著陳武整理

    著衣領(lǐng)，一邊輕聲說道。

    「明白了，李哥！」陳武這下明白了。

    「以后，在官場好好學(xué)著點(diǎn)。不說了，你先去玩。我打了電話給曾秘書，一

    會(huì)他會(huì)過來的?！估钪娟柾屏送脐愇洌f道。

    「是！那李哥您小心一點(diǎn)。有事您給我電話！」陳武沒辦法，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

    著。然后，看著李志陽搖搖晃晃地向停車場走去。

    李志陽并沒有給曾秘書打電話，一屁股坐到車?yán)铩Ｌ统鍪謾C(jī)，給朱潔打了個(gè)

    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傳來很大的音樂聲，應(yīng)該是在酒吧或ＫＴＶ之類的場所。

    根本聽不清楚朱潔說什么。只好掛了電話，坐在車?yán)锎蜷_音樂呆坐著。

    每當(dāng)李志陽做了一件違心的事情，就會(huì)有一種負(fù)罪感。而今天他做了兩件，

    雖然還有一件并沒有開始。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過煙的李志陽現(xiàn)在想抽根煙，卻發(fā)現(xiàn)

    車?yán)锊]有香煙。嘆了一口氣，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接下來，怎么辦？還有回

    頭路嗎？還有出路嗎？李志陽感覺腦子很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許是酒精

    上頭了，竟然迷迷糊糊的在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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