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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當(dāng)初離開譚一鳴的時候,那個瘋子一樣的男人最后一句話絕不可能只是簡單地威脅而已。譚一鳴不敢再綁架自己,不過他有的是錢,有的是愿意為他服務(wù)的勢力,想讓自己找不到工作,落魄街頭走投無路,實在是太輕松的一件事。事實上,殷少尋已經(jīng)很慶幸了,慶幸自己當(dāng)初的英明決定,讓他終于不用在面臨時時刻刻會被綁架囚禁的危險。其實說起來,賀局長那條線索,還是得益于和汪姐的閑談。譚一鳴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調(diào)了一個忠心耿耿,伺候了他二十多年的傭人過來,卻成全了殷少尋的逃脫計劃。如果不是汪姐無意中告訴殷少尋,過世的老爺子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是本市的警察局長。連譚一鳴都很怕這位正直的老人,那么殷少尋就不可能這樣順利的為自己找到一條安全的退路。其實他做的也很簡單,從火鍋店一出去,他便來到了警察局,蹲在門邊一夜沒睡,就這樣堵住了大清早來上班的局長,將自己的遭遇如實向他講述了一遍。局長大人當(dāng)然不可能憑借他的一面之詞相信他,主要是譚一鳴雖然是個花心大少,但做事總還是有分寸的。但殷少尋說的又太過合理,找不出一點破綻。更何況,他坦言自己找到局長大人,并不是要起訴譚一鳴,而只是想保護(hù)自己日后的人身安全。在這種情況下,正直的賀局長也不愿意這個漂亮的青年再出什么意外,如果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連他都恨不得把那個不成器的混賬譚一鳴給抓進(jìn)監(jiān)獄里了。于是他和殷少尋約定,以一個月為期限,在這一個月里,會有便衣員警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hù)殷少尋的安全,一旦譚一鳴真得出現(xiàn)并且實施綁架,那么會由局長大人出頭阻止,并且保證日后只要殷少尋失蹤,他就立刻去找譚一鳴要人。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殷少尋過了三個月平靜的日子。雖然譚一鳴對他的暗中打壓從沒有停止過,但是只要不是被囚禁,對殷少尋來說,就是生活在天堂里了。衣服里還有一張卡,是他從前的積蓄,好在他的行李一直被保存在房東那里,不然他想自己現(xiàn)在大概真的是要流落街頭了。不過卡里也只剩下不到一萬的現(xiàn)金,這點錢,連租幾個月的房子都不夠。所以殷少尋今天退了租,坐在公園長椅上想著自己該何去何從。“殷先生,譚先生讓我轉(zhuǎn)告您,如果您沒有地方可以去,他隨時歡迎你去他那里工作?!?/br>身邊忽然又坐下一個人,殷少尋扭頭看著他,認(rèn)出是當(dāng)初在西山別墅看管自己的那個保鏢頭兒。于是他微微一笑,湊近了對方小聲地說:“你回去告訴譚一鳴,我寧可餓死,也絕不會去求他,讓他把準(zhǔn)備好的那些嘲笑侮辱我的話,就爛在肚子發(fā)霉吧?!?/br>他說完,便果斷起身,看也不看那愕然的保鏢一眼,愉快地哼著小曲兒溜溜達(dá)達(dá)的走開了。保鏢直著眼睛看那纖細(xì)的背影消失,好半天才無奈的掏出電話,哭喪著臉向自家老板報告戰(zhàn)況不順。在聽到譚一鳴的咒罵和怒吼聲后,保鏢縮了縮脖子,決定還是不把殷少尋哼著小曲兒溜達(dá)著離開的情景說出來,免得頂頭上司會被氣出腦溢血,到時候再想找薪水這么豐厚的工作就難了。殷少尋最后還是決定去祥云街租一間房子。祥云街是本市的老街區(qū),也可以說是類似于平民窟之類的地方。那里的房租很便宜,而且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在什么個體的小攤位上找到一份工作。殷少尋想著譚一鳴的勢力再大,未必能管得到個體攤販吧?抱著這樣的希望,殷少尋來到祥云街,經(jīng)過幾番討價還價,以八百塊一個月的超便宜租金,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把自己的樂器和行李搬過來,他決定如果還找不到工作的話,就作幾首曲子,或許可以用別的名字賣給唱片公司,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這個辦法,銀行卡的開戶名是自己的,他想只要他的名字一出現(xiàn),大概會被所有的娛樂公司給封殺了吧。想到這里,就不得不佩服譚一鳴的耐心和殺傷力。殷少尋想自己大概真是讓他恨到了骨頭里,在這三個月里,對方的勢力就好像是無孔不入的赤練蛇,只要他在哪里落下腳,就必定被狠狠地咬一口。“譚一鳴,你恨我什么?本來都是你做得不對,是你綁架了我,囚禁了我,難道還指望我會因為你后來的那一點恩惠和所謂的愛情而愛上你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br>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殷少尋憤恨地咕噥著。他決定好好睡一覺,然后明天一早就起來去街上碰碰運氣,看著能否找到服務(wù)員之類的工作。正是傍晚時分,夕陽的余光從窗戶縫隙中透出來,照在殷少尋的身體上。他用衣服擋住臉,慢慢沉進(jìn)了夢鄉(xiāng)中。睡夢中似乎有人在吹曲子,那悠揚的曲調(diào)赫然竟是薩克斯風(fēng)版本的。殷少尋猛然坐了起來,一瞬間他的心臟狂跳,仿佛以為自己還是在那個火鍋店的包間里。直到看清周圍熟悉又帶點陌生的墻壁和家具,他才明白剛剛的錯覺是自己在嚇自己。悠揚的曲調(diào)持續(xù)傳來。殷少尋站起身,走到陽臺上向下望望,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樓下吹薩克斯。他打了個呵欠,揉揉頭發(fā)轉(zhuǎn)回身,給自己下了一碗泡面,一邊咕噥著下面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看蟀淼卮邓_克斯。吃完泡面,樓下的薩克斯聲音消失了。但是他卻睡不著了。來到電子鋼琴前,隨便彈了幾首曲子,發(fā)現(xiàn)手生了不少。也是,在西山別墅的時候,他是從來沒有彈過鋼琴的,譚一鳴不知是怕勾起他傷心回憶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反正他也沒逼迫過自己。夜色降臨,百無聊賴間,透過窗戶看到遠(yuǎn)處的祥云街,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是燈火通明,殷少尋想自己反正也沒有事情,不如出去走一走散散心,順便了解一下這里的風(fēng)俗人情。雖然天氣寒冷,但是祥云街道路兩旁的小吃攤子卻是熱火朝天。打鬧嬉笑聲響成一片。殷少尋走在這里,看那些沿街玩耍的孩子,看那些衣著樸素卻是滿臉真誠笑容的大人。他的臉上也不自禁洋溢出由衷的微笑。仿佛自己天生就是屬于這里的。殷少尋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搬來這里呢,也許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在路邊攤吃了一碗米粉,味道竟是出奇地好,而且rou塊又厚,比起那些大酒店動輒幾百的所謂珍饈佳肴不知要強(qiáng)多少倍。殷少尋心滿意足地付了錢,站起來又走了幾步路,就看到前面有一家酒吧,他略微想了想,便邁步走進(jìn)去。和城市里的嘈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