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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么快就原諒了那個混蛋,還不是因為被他逼著有了肌膚之親?殷少尋苦笑,男看護看著他時而微笑時而冷厲時而無奈的臉色,眼睛有點發(fā)直,好半天看到桌上的報紙,,他吶吶問道:“殷先生,要不然,我讀兩段新聞給你聽聽?”“不用了?!币笊賹u頭,他什么都看不進去。不過很快的,他便想起剛剛廖錦說的話,連忙又改口道:“麻煩你把報紙的財經版放到我面前好了,我自己看?!?/br>男看護答應了,過來替他放好報紙,然而把一整個財經版都看完了,也沒看到譚氏財團一個字樣,看來這一次是暗戰(zhàn)了。又過了一個星期,譚一鳴始終沒有過來,只是每天晚上必然會打電話詢問殷少尋的情況,有的時候殷少尋可以聽到周遭嘈雜的聲音,都是嘰里咕嚕自己聽不懂的話,看來對方這一個星期不是普通的忙碌。殷少尋的胳膊除了仍然需要被吊著固定,已經沒有大礙了。看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即使是得了譚一鳴吩咐的聶主任,都不好意思再留他繼續(xù)住院,于是在他第三次提出出院請求后,親自為他辦理了出院手續(xù)。雖然一切費用都不用自己cao心,但是當殷少尋看到出院結賬單上那個“五十六萬”的費用數字時,還是差點兒昏過去。但現在譚一鳴不在身邊,就算想罵他浪費也沒機會。殷少尋只好氣鼓鼓的將出院手續(xù)收起,在蘭姐明叔和小恬地陪同下走出醫(yī)院大門。沒想到剛出門,就看見譚一鳴迎面走來,臉上滿是氣急敗壞的神色。“呶,我告訴你啊,出院手續(xù)已經辦妥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再不回去住院了。我現在要回家,回家你聽清楚了嗎?”殷少尋看到譚一鳴,還不等他說話,就語氣激烈堅決地大叫。譚一鳴的神色緩和了一些,皺眉想了想:“那好吧,在電話里聶主任也一再和我解釋說你身體沒有大礙,只要在家里安心靜養(yǎng)就好。算了,既然手續(xù)都辦了,那就回去吧?!?/br>殷少尋松了口氣,他現在已經卑微到只要譚一鳴不逼自己繼續(xù)住院,自己就要感激涕零的地步了。幫蘭姐等人將簡單的行李放在后備箱,見殷少尋很上道地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譚一鳴露出由衷的笑容,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追問殷少尋道:“要不然去我家里住一陣子吧,你這個模樣,還去那種破爛公寓住,我實在是不放心。”殷少尋瞪了他一眼,還不等說話,就聽后座的小恬不依了,大聲道:“什么意思?我們也是住在那個公寓里啊,我們家人口還比阿尋哥哥多呢,叫譚大哥這么說,都不用活了。”譚一鳴哈哈一笑,回頭看著小妮子道:“這沒問題,等我送你們一套大房子好不好?或者……嗯,阿尋說你很有潛力,將來你去金桔,自己掙錢給舅舅mama買大房子住,這也不錯?!?/br>“真的可以進金桔嗎?”明叔也興奮起來。蘭姐白了他一眼,慎重道:“娛樂圈不好混,小恬這樣瘋瘋張張的性子,怎么可能會適合那里?”譚一鳴笑笑:“蘭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不是有我在嗎?我保證小恬順風順水的成為冉冉升起的新星。”有譚一鳴保駕護航,倒的確能給小恬一個純凈安全的天空,這下子連蘭姐也猶豫了,她倒不是看重明星的名利雙收,而是覺得自己女兒是有這方面的才華的,如果可以從事她喜歡的工作,那應該也會遂了她的心意吧。“你公司怎么樣了?”半天沒說話的殷少尋終于忍不住開了金口。“沒問題,都搞定了?!弊T一鳴腦上露出隱隱嗜血的興奮:“想吃我哪有那么容易?現在好了,不但沒吞下我,反而被我給吞了?!?/br>殷少尋本身就不懂這些商場上的事情,見譚一鳴這個樣子,心知是真的沒事兒了,不由得微笑道:“做你對手真倒霉,是誰這么不開眼,不說躲你大老遠,還主動往上湊的?”譚一鳴哈哈一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終于又清閑了,這樣就可以監(jiān)視你,讓你耍不出花樣來。”殷少尋氣結,舉著自己兩只被吊起來的胳膊:“你覺得這樣的我還能耍出什么花樣?告訴你譚一鳴,別又亂找理由跟著我。”企圖被戳穿,譚一鳴絲毫沒有一點愧色,反而大大方方地一點頭:“你說對了,不過我就是要賴著你,又怎樣?嗯,需不需要打電話給賀伯伯,說我綁架你?”“你……”殷少尋氣得扭頭看車窗外風景,決定再不搭理這個混蛋了。之前怎么會覺得有點想他?肯定是腦子進水了。蘭姐明叔和小恬已經學會不插手著兩人間的任何事了,所以回到家后,即使殷少尋用那么渴望地眼神凄厲地呼喚著讓她們留下來一起吃午飯,三人還是“殘忍”的拒絕了。“太過分了,竟然就這么走掉?!币笊賹さ乖诖采峡吹阶T一鳴湊過來,他兇狠地一瞪眼:“干什么?”“沒什么,就是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欺負?!弊T一鳴笑得深沉,來到殷少尋身邊坐下,伸手撥了撥他額前的烏亮發(fā)絲。“你要是敢亂來,我……我絕不原諒你?!币笊賹ば睦镆痪o,不由自主的就向后退了兩步,但隨即身子就靠在了墻上。“放心吧?!弊T一鳴似乎有些遺憾:“雖然真的很想欺負你,但是看到你這個樣子,又覺得滿滿都是心疼,不忍心?!?/br>“別……別以為懷柔政策就有用?!币笊賹だ浜咭宦暎窃趺绰?,都覺著自己這話里話外怎么就透著一股子心虛呢?“別鬧了,剛剛出院,在車上這一路肯定累了,躺下睡一覺吧。我看看中午給你弄什么東西過來吃。嗯,汪姐前天說你很喜歡她做的吊爐餅,今天中午吃這個好不好?”譚一鳴提到汪姐,殷少尋就不自禁的想到在西山別墅那些日子,奇怪的是,心中竟不似從前那般,每每想起都是無奈和羞恥了。“好,我也很久沒吃汪姐親手做的吊爐餅了?!狈凑勤s不走著混蛋了,倒不如從善如流。譚一鳴看了殷少尋一眼,伸手摸摸他清瘦但漂亮的面頰,很誠懇的道:“謝謝你阿尋,謝謝你還肯給我機會照顧你?!?/br>“別臭美,我不想給你機會的?!币笊賹す緡伭艘宦?,不過想也知道,這一句被譚一鳴給自動過濾掉了。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不過也不是事事都能夠如譚一鳴所愿的。例如到傍晚的時候,他還是被殷少尋堅決地趕出了那個蝸居。當然也可以耍賴留下來。但是譚一鳴想到自己和殷少尋那一年多不愉快的回憶,再想到自己面對對方時那可憐的自制力,最終還是選擇狠心離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