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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趙宇不安的倒不是這個,他看著眼前亮著路燈的高架橋,心想,不知道李安生會不會留他過夜。要是留他過夜,他是答應(yīng)好還是不答應(yīng)好呢。舊情人復(fù)合,孤男寡男干柴烈火,不得呲呲砰砰火煙燎天。論本心,他是挺想的。論理智,他倆應(yīng)該緩緩,可別進(jìn)展那么快。趙宇用他不怎么聰明的腦袋努力思考了一路,不知道想些什么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的東西,反正想得宇哥腦門冒煙耳根通紅,直到車子停下來,宇哥才恍然抬頭,車旁正是電瓶車占道的小區(qū)路,車旁便是他家的樓門。趙宇木了張臉:“我走了???”李安生親手解了趙宇的安全帶,猶豫兩秒,俯身小心翼翼地親了兩下趙宇的臉頰,仿佛親得不是個大老爺們,而是個時刻得碎了的瓷器。趙宇挑眉毛:“就這樣?懂不懂呀?”李安生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瞬時被沒有安全帶束縛的趙宇壓在車座上親了個夠本。小美人長成了俊青年,卻還是一樣任他哥擺布,還邊揉頭發(fā)邊鼓勵,生怕他哥磕了腦袋。趙宇就像個欺負(fù)民男的紈绔子弟,耍完流氓就不氣了,十分美滋滋地回身開車門。李安生被這流氓弄得襯衫扣子都散了兩顆,仍坐在駕駛座上看著他的寶貝,滿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趙宇得意洋洋地憋著笑上了樓,在樓道里卻怎么也忍不住,踢了一腳空了的易拉罐,輕輕揮了揮拳頭,仿佛多年前進(jìn)了球的獲勝少年。33還是那個ktv,還是那間包廂。趙宇到的時候,草雞和蔣甜甜仍在對唱情歌,只不過這回蔣甜甜唱得柔情似水,草雞也在了調(diào)上。當(dāng)他們宇哥推開包廂門時,獨(dú)自吃狗糧許久的二狗如同見到了親人般哇地一聲撲了上去,蔣甜甜則默默按了暫停鍵,草雞卻是一個跳起立正站好,不安地直咳嗽。趙宇將二狗給踹了下去,有些莫名:“干嘛啊這是?又怎么了?”草雞戰(zhàn)戰(zhàn)兢兢:“哥?!?/br>草雞是個好小伙。他集合了江南男人所有的好脾氣,溫和文弱會洗衣服做飯帶孩子拎著菜籃子買菜。缺點(diǎn)就是太溫和文弱,連帶著身體也十分孱弱。他人如其名弱似草雞,初中時候體育課測立定跳遠(yuǎn),草雞跳到的地方人稱“草雞線”,以全校沒人跳不過著稱。同理類推,還有草雞50米跑線,草雞引體向上線,草雞一千米跑線等等,異曲同工充分顯現(xiàn)其人特點(diǎn)。草雞對趙宇是又怕又敬,初一剛進(jìn)去的時候,也曾被大哥的英勇給震懾得懼怕不已,之后被大哥納入麾下當(dāng)個拎包小弟,雖然不會被大哥欺負(fù)了,但還是余威猶存。然而,趙宇另一方面又著實對草雞不錯,小時候罩著他讓他不受欺侮,之后他家里開的熟菜店出了什么事,都是趙宇出面幫忙處理。由此,他此時十分緊張,背上全是汗了都。蔣甜甜就沒那么緊張了。趙宇對姑娘一向態(tài)度要好些,蔣甜甜也仗著膽子,坦然宣布:“哥,我有個事兒要說:我和草雞在一塊啦?!?/br>草雞頓時更加緊張地緊盯著趙宇。曾經(jīng)趙宇算是他兄長,現(xiàn)在搖身一變成了甜甜娘家人,他十分怕趙宇一個不同意就給他幾個栗鑿。“好事兒??!”趙宇坐下來,拿了根鴨脖咬了一口,笑了起來,目光在兩人間轉(zhuǎn)悠,“這不挺好的嗎?你倆墨跡這么多年了,早就該成了。要是再努力點(diǎn),我早就能當(dāng)干爸了都。蔣甜甜,你對草雞可溫柔點(diǎn)吧,這孩子怪可憐的?!鳖D了頓,再對草雞,“你也是,你要對她不好,哥們也不手軟啊。”兩人哎哎應(yīng)了,二狗在一旁幽幽道:“哥,您心情特別好?。俊?/br>“對,我也有事要說。”趙宇專心啃著鴨脖,啃完了將骨頭一扔,抬頭看了眼目光炯炯的三人,漫不經(jīng)心道:“我和李安生復(fù)合了。”蔣甜甜、草雞、二狗:“…………”蔣甜甜瞪大眼睛:“臥槽…我的哥,你一來就放個大招啊……”草雞啊了幾聲:“真的?。磕俏覀冞€管他叫嫂子嗎?”二狗怒火滔天:“我就知道!單身的永!遠(yuǎn)!只有!我!一只狗!”“是的,你們嫂子回來了。”趙宇瞇著眼笑了笑,得意至極,“下次帶他見你們。”趙宇背叛了與二狗的單身狗聯(lián)盟,毫無半點(diǎn)愧疚感,全程高高興興,還唱了好幾首歌,把草雞帶來的鴨脖子吃得干干凈凈。蔣甜甜一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憋得快要死了,也不見趙宇主動解釋解釋復(fù)合的來龍去脈,只好以眼神示意讓二狗好好打聽打聽。二狗怏怏不樂地答應(yīng)了,在回家的路上問他哥:“老實招來,您和他怎么又?jǐn)嚭显谝粔K的?”“你們嫂子不要太浪漫了。”趙宇翹著腿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手玩著掛在車前的中國結(jié),轉(zhuǎn)眼化成李安生吹,“帶我回了趟十四中,我的天,月光如水,跪地告白,換做是你不感動?”二狗痛心疾首:“這有什么感動的?他不霸道總裁嗎,怎么沒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趙宇莫名其妙地被繞進(jìn)話里:“……不知道?。肯禄貑枂査??”“哥,您也太好被拐走了。”二狗邊開車邊長嘆,“怎么著,當(dāng)年的愛恨情仇都解決啦?”趙宇:“什么鬼愛恨情仇,揍你。哎,當(dāng)時是我沒告訴他。到現(xiàn)在我也沒說明白,我估計他肯定知道我家出啥事了吧,他那么聰明?!鳖D了頓,“李安生這人性格太敏感了,以前就像個小姑娘一樣,有啥事都不說,不知道現(xiàn)在好點(diǎn)沒有。我瞧他挺愧疚的,我也愁。我本來不跟他說,就是不想讓他難受。結(jié)果人還是知道了,你說我該怎么勸勸?”二狗沖他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戀愛中的迷惘男人。一路送趙宇送到了小區(qū)門口,二狗開車技術(shù)不行,可不敢開進(jìn)去,打算就在門口把他哥給放下來了。他哥臨走前還在苦苦思索,向小弟尋求意見:“還有個事,我有點(diǎn)想換工作了?!?/br>二狗:“行?。?!您可算想換了,謝天謝地!我給投個簡歷?還是說有人管吶?”“你幫我瞧瞧有什么合適吧,我再不抓緊賺錢,怎么養(yǎng)得起你們嫂子?”趙宇下了車,“我走了?。』匾??!?/br>二狗目瞪口呆,打著方向盤掉頭回家。邊開邊尋思,他哥怎么一點(diǎn)與霸道總裁談戀愛的自覺都沒有,人李總早就在人生巔峰喝茶了,還用得著趙宇吃苦耐勞的賺錢養(yǎng)家嗎?李安生別的不說,對趙宇是真好,當(dāng)年還小的時候就又給補(bǔ)習(xí)又給洗衣服做飯的,趙宇什么狗脾氣都能受著,活脫脫童養(yǎng)媳似的伺候著。難道現(xiàn)在大了反而摳門,忍心看著趙宇干活?正尋思著呢,他手機(jī)就響了。二狗正好等紅燈,看也沒看便接了電話,剛喂了兩聲,那邊傳來一個冷淡而有磁性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