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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一句師父了?”

冉秋哈哈大笑:“不必,我只領(lǐng)你入門,況且行軍打仗,不需要什么以一當(dāng)十。令尊著實太過著急了。”

蘇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看向蘇致,對方給他一個寬容的眼神,說的話卻并不溫柔:“這兩年你不必再去國子監(jiān),我親自教你。等到十四五,便去軍中吧?!?/br>
方才還躍躍欲試的一顆心突然涼了,蘇晏不可置信道:“爹,我一定要從軍嗎?”

蘇致道:“平遠(yuǎn)侯府從一開始便是沙場上歷練出來的,與其他的門閥宗親不同,這點不必我多言。阿晏,爹知道你或許不愿,但你生在這個家中,自小錦衣玉食,接觸的都是皇親國戚,必然要付出代價——沒有人能無憂無慮地活一輩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世間有萬般身不由己,你要習(xí)慣。”

這日,蘇晏如何走出書房,又如何回到自己住處發(fā)了一下午的呆,他都記不真切了。惟獨父親說的四個字,振聾發(fā)聵。

“身不由己”。

去東宮伴讀,剛開始對蕭啟琛賠笑臉,昏昏欲睡地去聽曾夫子講學(xué),都是他不愿的。后來要讓他離開,回家習(xí)武,再也不去國子監(jiān)……

他依然不愿,可他不能反抗。

蘇晏坐在榻邊,腦海中難以抑制地想起某個人。這人喜歡和他挨在一起,手中隨時抓著零食,什么瓜子、花生、果脯和糖塊兒,總要吃點才舒服,有說不完的話,一會兒說東宮的婢女長得不美,一會兒又嫌棄承嵐殿太冷了。

大約被他吵的時間太久,一時半會兒竟覺得沒人在耳邊說話有點寂寞。

蘇晏望向了窗外,他出生那年,父親在院中栽了一株杏花,而今他從窗口剛好能看見一枝樹杈,綴滿了繁復(fù)的花朵,被壓得沉沉向下。

可惜如此美景只有他一人欣賞,而他很快也再沒有欣賞的心情了。

第4章兵者

“古人云,止戈為武。武者,內(nèi)止懦,外止暴,知恥近乎勇。無論武學(xué)修為如何,德行始終為武者所看重的品質(zhì)。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以蠻力欺人,否則和暴徒又有何區(qū)別呢?阿晏,你以為如何?”

冉秋慢悠悠地說完這番話,看向院中正反手撐地練下腰的少年,又補(bǔ)充了一句:“小腿不要彎啊,年紀(jì)輕輕的,柔韌性怎的這么差?”

蘇晏感覺額上滲出汗珠,腰也極為酸麻,腿更是快沒有知覺了,咬牙切齒道:“冉大人,我以為你此言差矣。方才還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轉(zhuǎn)眼便為難我了?!?/br>
冉秋將茶盞放在一旁,事不關(guān)己道:“這是基本功,哪里勉強(qiáng)你了?”他又仔細(xì)端詳蘇晏一番,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往下沉,免得此人偷懶,斬釘截鐵道:“再多半炷香。”

末了,他無視蘇晏的仇恨目光,徑直轉(zhuǎn)身走了。

雙手撐得發(fā)麻,為了使多出來的時間不難熬,蘇晏只得開始放空思緒。他起先嗅到一點花香,又思及清明已過,風(fēng)里都有了濕潤的氣息,偶爾傳來兩三聲鳥鳴,蘇晏調(diào)整了呼吸頻率,竟也從這苦練中摸索到了一絲耐心。

待到廊下桌案的香燃盡,冉秋循跡而來時,蘇晏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冉秋將他扶起,又替他拉伸筋骨,問道:“可還好?”

“后來便沒那么難捱了。”蘇晏誠實道,又問冉秋,“我似乎于此道上并不精通,只能說天賦平平。父親雖行軍打仗,當(dāng)年與大內(nèi)暗衛(wèi)過招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有道是虎父無犬子,為何我一點也不像他?”

冉秋端了杯茶給蘇晏,退開端詳他片刻后,道:“我與你相處這些時日,也并未覺得你骨骼不適合練武啊,莫非是協(xié)調(diào)不好?”

蘇晏眼神微妙,欲言又止。他安穩(wěn)地坐在廊下喝茶,目光停留在那株杏樹上,已經(jīng)過了花期,于是短暫的繁榮在一場雨后紛紛凋零,被茂密的綠葉取代。

“我聽令尊說,你與你兄弟原本是一母雙生?”冉秋忽然問道,見蘇晏點頭,又自顧自道,“曾經(jīng)看過一本閑書,上頭寫原本母親十月懷胎罕有雙生子,許是本就同屬一人。既如此,便是將一人的天賦與才能分給了兩人,故而各有缺失十分正?!阌诖说啦簧蹙?,那便罷了,興許你兄弟更加適合習(xí)武也說不準(zhǔn)呢?!?/br>
蘇晏伸手撓了撓眼皮上突然發(fā)癢的地方,盡量讓語氣平靜:“可他已經(jīng)不在了。”

冉秋奇道:“哦?”

蘇晏道:“冉大人既然出身大內(nèi),應(yīng)該聽過我兄弟當(dāng)年走失之事吧?如今已經(jīng)過去四年,大家不敢說,我娘不愿信,但其實我心知肚明,這么久都找不到,八成永遠(yuǎn)也回不來了?!?/br>
他說著說著,眼底竟流露出真切的哀傷來。蘇晏還不懂如何控制情緒,兄弟過早地離開對他而言是個塵封了的打擊,一朝被親口說出,便如同決了堤,這么久以來的“不去問不去想”以麻痹自己頓時失效。

冉秋訥于言辭,抿了抿唇,最終選擇了緘默。

蘇晏低著頭坐了很久,茶沒有再喝一口。從冉秋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當(dāng)蘇晏放下茶杯重又站到院中時,明顯眼睛有點紅。

他穩(wěn)穩(wěn)地扎了個馬步,自顧自道:“一炷香,我知道?!?/br>
冉秋道:“你若實在沒有天分,我去與令尊商量便是,往后練點基礎(chǔ)的就行,其余的時間不如拿去讀書……何必勉強(qiáng)?”

蘇晏直視他道:“不,若是當(dāng)真如你所說,我這份是被阿錦拿走了,他現(xiàn)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很有可能再沒有機(jī)會接觸,我更該好好努力才是。冉大人,我一點也不勉強(qiáng),你莫要心軟,按原定計劃來。”

“阿錦?”冉秋一皺眉,道,“你兄弟……難不成叫作蘇錦?”

蘇晏點點頭,他原本渾不在意,抬眼瞥見冉秋表情有異,疑惑道:“怎么了嗎?”

冉秋擺手道:“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位故人的事。小少爺,你若信得過,待我回到長安之后,想辦法再替你打聽他,如何?”

聽了這話,蘇晏卻并沒有冉秋意料中的驚喜或者感恩戴德。他神色如常,極輕地笑了笑,道:“那便麻煩大人了,靜候佳音?!?/br>
冉秋知他只當(dāng)自己是隨口一提,并未多言,拍了拍蘇晏的肩膀。

春花開盡,春風(fēng)十里,正是一年最好的時候,冉秋卻覺得眼前這少年有些暮氣沉沉。

他的擔(dān)憂持續(xù)了幾日,隱晦地向蘇致提過一次后便不再說。冉秋教蘇晏可謂盡心盡力,但對方囿于自身,始終無法再上一層樓。

基本功還算扎實后,冉秋便要與他過招,理由是戰(zhàn)場上雖為將帥都免不了近身搏斗之時,何況普通士卒。而大內(nèi)暗衛(wèi)的身手何等敏捷,一開始他撂倒蘇晏時,對方壓根都看不清冉秋如何動作,就目瞪口呆地坐在了地上。他過于驚訝,甚至覺不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