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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王狄猛然想到那無故辭官的陳有攸,細(xì)細(xì)一想,到處都是蹊蹺。他毛骨悚然,立刻連蕭啟琛都不敢看,抓起地上的奏折屁滾尿流地跟著徐正德離開,禮數(shù)都顧不上了。蕭啟琛無奈地問:“我真有那么可怕嗎?”隱在帷簾后的天慧一掀帳子,誠懇道:“陛下嚇到他了。”他嘆了口氣,不去理天慧,重新鋪開一張紙,頭也不抬地對他道:“召施羽和謝暉來,有件事不能再拖了?!?/br>通寧三十七年的最后一個月,蕭啟琛雷厲風(fēng)行地頒布了他新政的第一條政令:自天嘉元年起,九等爵外無食無封,九等爵內(nèi)有食邑,但須得有實(shí)封者享受俸祿與封地租稅收入?;适易谟H三代內(nèi)無建樹者,褫奪世襲爵位。因有功受爵者,爵位不得世襲。此外,凡有爵位加身,拔葵去織仗勢欺人者,甚而賣爵鬻官者,罪加一等。這條政令擺明是給那些只會承蒙祖蔭的紈绔子弟一個下馬威,一經(jīng)實(shí)施,首先以各位太妃娘家為首的人不滿起來。他們紛紛上書,彈劾這個彈劾那個,幾乎成了只會咬人的瘋狗。但其實(shí)他們心里都知道,這條政令于國是有益的。國家養(yǎng)著那堆無所事事的人太久,耗財(cái)耗時(shí),回報(bào)又十分低。再加上北方連年戰(zhàn)亂,蕭啟琛剛即位時(shí),國庫幾乎都被掏空了。倘若加重賦稅,民間怨聲載道,原本厭戰(zhàn)的情緒更加水漲船高,勢必不可行,如此便只能曲線救國。可惜人性本就自私,蕭啟琛怎會不懂他們只是在借地宣泄。但他不是好捏的軟柿子,沒有娘舅家的牽絆,做起這些來毫不心慈手軟。幾個老臣頭一天就要撞柱子,蕭啟琛只說道:“要死出去死,別臟了議政之處?!?/br>眼見以死相逼不能,膽小的又鬧著要還鄉(xiāng),呈上去的奏疏蕭啟琛全都不動聲色地批了:“只一點(diǎn),告老還鄉(xiāng)后褫奪爵位,沒有封地食邑……各位大人可想好了么?”這場鬧劇歡歡喜喜地演到了冬至,蕭啟琛身心俱疲,一頭栽進(jìn)華林園中。他那場家宴最后變成親朋好友都收到請?zhí)?,除卻蕭啟平和蘇晏,謝暉等人自然也捧場。甚至連惠陽公主都不顧母妃反對,堅(jiān)持?jǐn)[明了自己的立場。蕭啟明倒是想來,被太后扣在明福宮里,很不愉快地念了半晌書。“政令我聽子佩念過了?!笔拞⑵匠赃^菜,唇角帶笑,“算是與我當(dāng)年不謀而合?!?/br>蕭啟琛受到鼓舞,立時(shí)道:“我早便說過了,祖宗之法為何不能更改,何況當(dāng)年文皇帝可沒想過自己一條敕令會引來這么多啃皇糧的貴人。”蕭啟平知道他辛苦,安慰道:“與他們不必講道理,是該鐵腕手段了。這些斯文禽獸橫行霸道慣了……啟琛你做得很好。”他們一人一句,討論得熱火朝天,旁邊謝暉卻聽得不耐煩了,沒大沒小地出言道:“陛下,臣耳朵都起繭了,家宴可否不談國政?”蕭啟琛作勢拍了拍腦袋:“我給忘了,大家別見外,都是自己人,我也懶得講那些禮數(shù)——王嫂,能勞煩您挪一下,我和平哥哥私下相談?!?/br>賀氏掩口而笑,知道他們兄弟感情好,連忙讓了。他從王座撤到了下面,雖顯得不倫不類,卻與在座的都更近了些。隔了半個身位便是蘇晏,蕭啟琛坐下時(shí)被不著痕跡地絆了一腳,惡狠狠地瞪過去,卻發(fā)現(xiàn)蘇晏若無其事地喝湯,好似方才搗鬼的不是他一般。一頓宴席和樂融融,觥籌交錯間,卻是坐在下首的惠陽公主先站了出來:“皇兄,臣妹有一事相求?!?/br>她難得要求什么,蕭啟琛和蕭啟平都不約而同地“嗯”了聲,隨后蕭啟琛道:“千載難逢的事,怎么?誰欺負(fù)你了,要兄長給你出氣?”“不是!”惠陽公主斷然回絕,她自小偏愛騎射,又是個耿直性子,想要什么便說了,“臣妹過完年就十八了,皇家公主無一不是早早地定好了親事。父皇當(dāng)年要臣妹自己挑,故而沒指婚……臣妹想問皇兄,父皇說的還算不算數(shù)?”“自己挑么?當(dāng)然算數(shù)了?!笔拞㈣∷坪醪碌剿胝f的話,又記起當(dāng)年惠陽因?yàn)槟橙耸肘钼醯臉幼?,揶揄道,“不過我好像知道是誰了?!?/br>惠陽漲紅了一張臉,映著燭光分外好看,她的目光躲躲閃閃了片刻,英勇就義般破罐破摔道:“想請、請皇兄賜婚,臣妹要嫁給驍騎衛(wèi)的沈?qū)④?!?/br>“噗……咳咳咳!”蘇晏猝不及防,被甜湯一嗆,整個喉嚨都齁住了。四座皆驚,蕭啟平雖和惠陽相交少些,此刻也不由得震驚地望向她出聲的方向。饒是他眼盲,那雙深色眼瞳里都能讀出震撼。南梁民風(fēng)還沒開放到女子主動求親的地步,何況公主?;蓐栒f完那句話,自己先羞得無地自容了,剛坐下,腦袋便埋在了雙臂間,竟是趴在桌案上不愿抬頭。蕭啟琛想笑,還得顧忌妹子的自尊心,故而沒敢發(fā)出聲音。他平復(fù)了好一會兒,語重心長道:“賜婚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你與沈?qū)④娤嘧R嗎?如果他并不中意你,這不是仗著公主身份欺負(fù)人?”惠陽猛地抬起頭,一雙杏眼淚汪汪的,好似非常不能接受這種可能性,下一刻就要梨花帶雨地哭出聲。蕭啟琛沒料到自己隨口一句惹得惠陽這么大的反應(yīng),連忙改口道:“其實(shí)也不一定……你少來,別想哭著威脅我,蕭露,不許流眼淚……平哥哥,她又哭了!”蕭啟平此刻無比事不關(guān)己地往旁邊挪了挪,恰好避開蕭啟琛裝模作樣地控訴,微笑道:“我可什么都看不見,陛下,你自己哄吧。”從沒見過這么好玩的皇室糾紛,謝暉沉默地和施羽對視一眼,彼此都覺得這頓飯?zhí)盗恕?/br>方才咳得昏天黑地的蘇晏靜悄悄插嘴:“公主,其實(shí)……沈?qū)④娝羞^訂了親的對象,只是還沒過門便不幸病故了?!?/br>惠陽的眼淚立刻止住,轉(zhuǎn)向蘇晏,理直氣壯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如果沈?qū)④妼λ钅畈煌?,那我自認(rèn)倒霉,從此再不提他??缮?qū)④姷降孜慈?,我亦未嫁,但凡我讓他點(diǎn)了頭,皇兄你可不能反悔?!?/br>蕭啟琛突然被點(diǎn)名,迷茫地發(fā)出了個零碎的音節(jié):“啊?”惠陽擦了擦眼角,堅(jiān)定道:“從來沒有女子向男子提親的道理,今日臣妹便要做第一個。此后沈?qū)④娙ツ某济枚家?,皇兄,你不許攔我。”雖不知道沈成君到底是哪里得了惠陽的青眼,兩年多來始終不肯再見別人,蕭啟琛只得投降道:“隨你,你們?nèi)羰莾汕橄鄲?,屆時(shí)我親自背你上花轎,行了吧?”聽聞此言,惠陽總算破涕為笑。旁邊目睹了一切的蘇晏沉默地單手捂臉,心情復(fù)雜,說不出是為沈成君高興還是怎么。謝暉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