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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時間長了,這舉動明顯就不正常吧?更何況我哥的前科還那么多,真讓人不擔(dān)心也難。昨天我問他,‘你干什么整日跑天臺來吹風(fēng)???’,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其實沈秋成已經(jīng)能猜個八丨九不離十,但仍問:“怎么回答的?”“‘我在想沈秋成……’”——果然是這個答案,沈秋成剛要笑,可晏琳接下來補充的話讓他笑不出來了——“‘……會在什么時候離開我呢?’”接著晏琳給他放了一段手機錄音,呼嘯的風(fēng)聲,忽大忽小,音質(zhì)也不好充斥著茲拉茲拉的電流雜音,大概是晏琳在天臺偷錄的。他聽到晏權(quán)說——“我在想沈秋成會在什么時候離開我呢?”——“他離開我的話,我要怎么辦呢?從這跳下去嗎?……”——“妹兒,你知道嗎?我他媽真想把沈秋成娶回家金屋藏嬌,一輩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啊。可我要是跟他求婚,他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吧,說不定下一秒就離開我了呢……”——“這幾年的日子就跟偷來的似的,感覺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不翼而飛。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彈著鋼琴想東想西,思緒回來發(fā)現(xiàn)調(diào)子都不知道飛往哪里去了……一看到他我就覺得全世界我最幸福,幸福的快要死掉了!一看不到他我就瘋狂的胡思亂想,在腦海中輪番上演一千種他離開我的場景……”——“那天會下雨嗎還是下雪?或是風(fēng)和日麗?北風(fēng)還是南風(fēng)呢?會在春天還是秋天?我為他養(yǎng)的君子蘭開花了嗎?窗外的楓葉都掉光了嗎?會在飄著牛奶香的清晨還是做丨愛后的午夜呢?他會跟我鄭重道別還是不告而別呢?如果我處處討好,他會不會留下呢?……cao,總是在不停的想這些無跡可尋的破東西,我他媽都可以去編劇本了!……”——“秋成說過他不會負我的,所以我也知道是自己在嚇唬自己,但就是控制不住,好像它們會自動往我腦子里灌一樣。”——“好想霸占他?。】墒俏矣植桓颐銖娝““ 斓紫戮谷灰灿形谊虣?quán)不敢的事啊……”……沈秋成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晏權(quán)這一陣子彈鋼琴總是零零散散時有時停,時而優(yōu)美時而亂敲……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晏琳今天帶來的這些,他根本無從知曉原來每天對他笑臉相迎百般纏綿的晏權(quán)竟然如此的沒安全感患得患失……“嗯,我知道了?!鄙蚯锍勺剞k公椅上,微笑邀請,“晚上要過來嗎?”晏琳如釋重負,輕輕說:“我哥哥真的非常愛你,只要他能幸福,你們能好好的,我也圓滿了。至于今天嘛,”她笑了起來,“即便是我,估計我哥也是不想見到的吧?哈哈哈……”沈秋成笑著掛了電話。提起鋼筆,筆尖繼續(xù)沙沙的在白紙上流暢的游走著……敲門聲——“進來?!?/br>沈秋成的秘書時一靜三年前也跟著從穎川來到北京,辦事利落,此刻她手拿幾張卡片,看了一眼問:“老板,‘網(wǎng)茗’的顧總今晚在‘墨會所’舉辦上市慶功酒會,請您……”沈秋成頭都沒抬就直接拒絕掉:“不去!”“陸寰集團的陸總……”還沒等她說完沈秋成便打斷道:“不去!”“還有原開公司……”沈秋成停下筆,抬了一下眼,“一靜,你別在這明知故問了,今天我可能能去應(yīng)酬嗎?弄這些來,你是故意的吧?”時一靜頓時嘻嘻笑了起來,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半個小時后,又來敲門聲——這次時一靜帶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連沈秋成都不得不親自起身迎接,恭敬的與之握手,“楚秘書您怎么親自來了?!”楚秘書是容暮的秘書,容暮在政壇地位不表,他還有一個身份——晏權(quán)的親姨夫。要說秦家秦老爺子下面三個子女,唯一的兒子秦至鳴下海經(jīng)商了,娶了個不能生的灰姑娘。大女兒秦舒自殺了,小女兒秦恩精神不穩(wěn)定……只有兩個女婿晏樂北和容暮。一切希望都寄托于小一輩里唯一的男丁晏權(quán)了,打小秦老爺子就帶在身邊親自撫養(yǎng),希望他能有一番作為,將秦家的輝煌書寫下去。可是晏權(quán)………………這混賬小子,別說有一番作為了,能他媽不搞出點事就已經(jīng)是祖宗積德了!秦老爺子只能哀嘆一聲,兩行清淚……就只好盼著晏權(quán)早日給他生個白胖的大重孫子抱著好好教養(yǎng)。但是……唉……沈秋成將楚秘書請到辦公室另一端的長沙發(fā),楚秘書擺擺手說:“沈總,您太客氣了?!?/br>沈秋成同坐,笑著給楚秘書倒水:“您是長輩,叫秋成就好,沈總什么的才是折煞我了。”“哈哈,好,那我們兩個就都別客氣了。”楚秘書雙手接過水杯,“容部長還在樓下等著我呢,所以就長話短說了?!?/br>沈秋成長睫微垂,要笑不笑,端起水杯邊飲邊想,容部長在等啊,這話明著理解就是你不配容部長親自上門,看清點自己的地位,但又要搬容部長來壓人,高明的敲山震虎。“秋成啊,你也二十八丨九快三十了,就沒想過找個姑娘結(jié)婚生子嗎?聽說你是你沈家唯一的血脈了吧?”沈秋成唇角微微一挑,極淡然的說:“多勞楚秘書掛心,我目前還沒這個打算?!?/br>“唉,你和晏總兩個人成天玩在一起,都沒時間接觸好女生,你們都老大不小了,不提上日程怎么行?”沈秋成慢慢的給自己的水杯里添倒了一些白水,翹起長腿,背脊挺得筆直,也不說話。楚秘書仔細端詳沈秋成的動作和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淡漠的外表下究竟有怎樣的情緒波動……“知道艾部長嗎?”“這是當(dāng)然。”“艾部長的獨生女艾琉璃,三個月前才從國外歸來,大家閨秀漂亮可人,上次在*楓鄭二公子的生日會上看到你,就惦記上了,這不,托了不少人說情呢,沈總賞臉吃個飯?”“楚秘書啊……”沈秋成抬眼看楚秘書,對他挑眉舉杯,嘴角輕輕一翹微笑,舉手投足間都有些逼人的氣勢,一飲而盡后冷冷諷刺:“您根本用不著鋪墊那么多,怪累的,只說兩位部長大人的大名,我……”他放下交疊的雙腿站起,余光向下淡淡一掃,“……可能嗎?”楚秘書注視著沈秋成漸遠疏離的背影,不禁笑了一下。拂袖而去?是因為生氣沒有選擇權(quán),被人擺了一道嗎?轉(zhuǎn)念一想,楚秘書笑容更深。是了,畢竟是晏權(quán)那目中無人的大公子看得上的人,又是到處被人巴結(jié)奉承的老板,沒點驕傲和脾氣怎么可能?沈秋成腳下一頓,窗外的陽光直直照向他,在地板上投射出一個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