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在你真正喜歡我之前……”

“……以前的事還是別說了。”

“方裕寧，我不會再逼你要答案了?！标戨x突然道。

方裕寧有些詫異，抬頭看他。

“你說你不知道是否還喜歡我，那我就等，等你知道答案的那一天。”陸離說。

“……”方裕寧一陣默然，繼而開口道，“如果不是你想聽的答案呢？”

陸離看了他一陣，突然笑了笑，這笑容有些無奈又妥協(xié)的意味，“那我也喜歡你。你拒絕我也好，不理我也好……我都不會放棄?！?/br>
“你這是何必，你這樣我很……”

“我不是要給你壓力，”陸離搶白，“反正……我除了你也沒法喜歡別人，閑著也是閑著，我就是……”陸離突然有些語無倫次，“我想重新追求你，你現(xiàn)在一沒家庭二沒對象，我喜歡你總不犯法吧……”

方裕寧閉上眼睛，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很像小時候喜歡上一種很貴的糖果，等長大后終于買得起了，卻已經(jīng)嘗不出它的甜味了。

方裕寧突然覺得他的人生好像總處于一個怪圈里，無論是家庭還是愛情，總是要一次次地面對陰差陽錯，而他連去怪誰都不知道，想改變都無從下手。

“你別怕，你不想回答的話，我永遠(yuǎn)都不會逼你……”陸離輕聲道。

方裕寧扭頭，“我去看看小衛(wèi)?！?/br>
陸離不再說話，跟了上去。

小衛(wèi)早打完了疫苗，正在休息室里吃冰淇淋。

“誰給你買的？”方裕寧皺起眉頭。

旁邊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姑娘連忙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是我買的。”

“……”方裕寧看這個實習(xí)小護士一臉抱歉的模樣，突然覺得若是責(zé)怪會顯得太不近人情。

“謝謝你，麻煩你照顧他這么久?！标戨x對小護士笑道。

小護士臉上的尷尬情緒很快緩和過來，“沒事，我看到長得可愛的孩子就有點忍不住親近……他說想吃冰淇淋我就……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小護士大概是被方裕寧方才的語氣嚇得太厲害，道歉了好一會兒。

小衛(wèi)心滿意足地舔著冰淇淋，“哥哥，你太兇啦，把我的漂亮jiejie都嚇走了，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br>
方裕寧：“……”

陸離突然想到什么，道：“小衛(wèi)，要是你哥哥不找女朋友你會怎么辦？”

“我哥哥一直都沒找女朋友啊……”

“呃……”陸離調(diào)整了一下措詞，“我是說，對你影響大嗎？”

小衛(wèi)歪著腦袋，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大概會少個人給我買冰淇淋吃吧?！?/br>
“……”

“所以，你只要有人給你買冰淇淋就行？”

“嗯，”小衛(wèi)用力點頭，“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但哪天我要是喜歡吃其他的了，也要買給我吃才行?！?/br>
“當(dāng)然，你喜歡什么我都會買給你的，對不對？”陸離道。

方裕寧拽了陸離一下，這人怎么口無遮攔什么都敢說？他有些緊張地看小衛(wèi)的反應(yīng)，卻見他眉開眼笑，欣喜道：“對，我最喜歡陸離哥哥了。”

“……”

陸離瞥方裕寧一眼，嘴角提著笑。

☆、遲來的禮物

“你現(xiàn)在去哪兒？”方裕寧等著紅燈,問道。

“我回酒店收行李，晚上的飛機?！?/br>
“嗯。”方裕寧應(yīng)了聲,突然沒了下文。

他腦海中突然跑過一個場景，許多年前祝遠(yuǎn)好像也用類似的語氣說過類似的話。他似乎是站在他門口很輕松地說,我一會兒去機場,你陪我走走吧。

那時候祝遠(yuǎn)還說了什么,他有沒有說我們永遠(yuǎn)都是好朋友，有沒有說我很快會回來看你？

方裕寧突然想不起了,他少年時代有太多人走進他的生命，然后又遠(yuǎn)走。

換擋的時候,陸離的手突然覆了上來。方裕寧一個激靈,差點手臂發(fā)軟。

陸離的手很暖,寒冬臘月里傳遞著源源不斷的熱度。

“馬上要過年了吧?！标戨x不經(jīng)意道。

“嗯?！?/br>
“咳,你一般怎么過？”

“……”

小衛(wèi)從后面湊上來,“我們一般一起吃飯,然后家里的每個人,我mama我爸爸還有我哥哥都給我發(fā)壓歲錢！”

陸離笑了出來,“你的壓歲錢不上交給家長保管嗎？”

“為什么要上交？”小衛(wèi)撅起嘴巴,“他們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br>
“好啊，那你說說，你拿著這些錢一般怎么用？”

“我存著咯，等我長大了再用?！毙⌒l(wèi)笑著說。

“傻孩子，貨幣會貶值的知不知道？”

“可我現(xiàn)在沒有用錢的地方啊,我想要的東西都有他們給我買。等哪天他們買不起了，我再自己買嘛?！?/br>
陸離笑出聲，“他們買不起的東西，你買得起？”

“所以我從現(xiàn)在就開始存錢呀！陸離哥哥，你怎么這么笨！”

“……”陸離干笑兩聲，用余光打量方裕寧。

方裕寧開著車，目不轉(zhuǎn)睛，只是臉上表情看起來柔和得很。

剛剛小衛(wèi)說話時陸離將手挪開了，這會兒看小衛(wèi)又坐回去了，便膽子再大了起來，將方裕寧的手包住，“如果不麻煩的話，放年假的時候能來Z市幾天嗎？”

方裕寧手似乎動了一下，然而語氣聽起來淡淡的，“去Z市干嘛？”

“就當(dāng)旅個游唄，讓我?guī)戕D(zhuǎn)一轉(zhuǎn)，我有這個想法很久了，讀高中那會兒就很想，只不過一直沒機會……現(xiàn)在，想爭取個機會……”

“再說吧?！狈皆幍馈?/br>
“方裕寧！”陸離突然喊了聲。

“嗯？”方裕寧稍稍側(cè)頭看他。

“那只狗還是你領(lǐng)回去吧……我?guī)е环奖??！标戨x有些尷尬地說。

“陸離哥哥，你別總‘那只狗’‘那只狗’地叫啊，你不是說它叫大球么？”

“我這不是……還沒習(xí)慣這個名字么?！?/br>
“名字不是你取的嗎？”小衛(wèi)歪著腦袋問。

“……你問你哥哥?！标戨x道。

小衛(wèi)看了會兒陸離，又看了會兒方裕寧，一時不知道到底該問誰。

“這名字真弱智，誰取的。”方裕寧突然道。

陸離憋著笑，“我知道誰取的，我還知道那個人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場合取的?！?/br>
陸離仿佛閉上眼就可以回憶起方裕寧少年時的樣子，那么鮮活，那么歷久彌新。在他夢境里出現(xiàn)了那么多年，如今再回到眼前，雖已不是少年模樣，卻仍是寄托著他所有青春、所有感情的人。

“這只狗你怎么帶過來的再怎么帶回去不可以嗎？我怕再給你弄丟了?！狈皆幷f。

“不是我?guī)н^來的……”

方裕寧皺皺眉頭，“你來Y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