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門口。

誰曉得小幸運從后面高興跑來，準(zhǔn)準(zhǔn)地?fù)湓谒ドw后面。

毫無防備的秦深差點摔到地板上，立刻轉(zhuǎn)身回去揍狗。

沈牧聽著屋里吵鬧的動靜，笑著搖起了頭。

——

本想和許伽子把話說開的沈牧還沒來的及實踐，就被許伽子主動登門拜訪。

剛煮過火鍋的屋子還有點凌亂，開始淘氣的狗又咬壞了抱枕，壞境亂得實在不適合接待貴婦rou。

沈牧打開換氣系統(tǒng)、端上水果說：“怎么沒提前說過來，都沒準(zhǔn)備什么。”

“不用麻煩，本來打算和秦深一起把你接回來，結(jié)果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痹S伽子的打扮和話語都叫人挑不出毛病，可惜整個人都失去了當(dāng)初那份身為藝術(shù)家的快樂。

秦深不安地?fù)踉谥虚g：“媽，他雖然離開醫(yī)院，但也需要休息，如果你……”

沈牧很淡定：“沒關(guān)系，就讓我們聊聊吧?！?/br>
秦深這才讓開路。

沈牧做到許伽子旁邊：“前幾天你被警察帶走的事我是知道的，不管他們怎么說，我都既不懷疑也不怨恨，用不著因這個有什么結(jié)締，受傷也是因禍得福，否則夏隊長怎么可能介入，為秦深找到翻案的證據(jù)呢？”

“咱們兩個非親非故，我不敢說自己多喜歡你?！痹S伽子輕聲道：“但我兒子喜歡，也只有他的喜歡才有意義，所以我不會阻止你們在一起，即便你是個男人?！?/br>
“謝謝?！鄙蚰链鬼?。

秦深仍舊寸步不離：“媽，我也謝謝你，但你現(xiàn)在說這個干嗎？”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我說話都不行嗎？”許伽子美麗的眼睛里閃著復(fù)雜情緒：“你這輩子姓秦，是秦晉的兒子，就注定要承受富貴所帶來的災(zāi)難，從前遭遇不稀奇、以后也不可能高枕無憂，其實你坐牢全怪mama太幼稚，做人沒有提防心，怎么可能不被人利用和欺負(fù)呢？”

沈牧終于開口：“但無論如何，最重要是以后加倍小心?！?/br>
許伽子走著神微微頷首，最終抬眸笑道：“我會盡己所能，但如果以后我出了什么事，你們兩個還是聽我的話，按照我的安排遠(yuǎn)走他鄉(xiāng)，放棄跟他們撕扯吧?！?/br>
“媽，如果你愿意走，咱們?nèi)齻€現(xiàn)在就一起到別處生活，對榮華富貴的留戀何時是個頭？”秦深反問。

”那怎么可以？我是你父親的妻子。“許伽子嘆息搖頭。

沈牧道：“既然如此，就打起精神面對現(xiàn)實，至少我們別再對彼此使用謊言了?！?/br>
許伽子沒有回答。

她這次來的突然，講得話也略顯奇怪。

等到終于走后，沈牧不禁靠在沙發(fā)邊評價：“我覺得你媽哪里不對勁，有點交代事情的感覺?！?/br>
“還是被前幾天進警局的事嚇住了吧？現(xiàn)在夏實仍舊沒停下調(diào)查她?！鼻厣顕@息：“我特別想斷言我媽有沒有傷害你，但我真不知道，因為這個不能用簡單的善良與否去衡量，直至因為這事，我也才明白別人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畢竟除了我自己，鬼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啥我哥?！?/br>
“你沒有?！鄙蚰烈廊皇沁@三個字。

秦深苦笑了下，摟住他的肩膀?qū)χ靥荷蟻y咬玩具的金毛，微微地嘆了口氣。

——

雖然夏實看起了聰明又可靠，但想從他身上得到線索實在太難，反倒是齊磊比較好說話。

這天沈歌又從幼兒園溜出來跟著他去警局辦事，屁顛顛追問：“翻案到底有幾成勝算啊，到時候法院給了判決書，秦家肯定會發(fā)新聞天下皆知吧？”

“不管幾成都要爭取勝利。”齊磊走出大門，扶扶眼鏡：“你不去看著小孩子，在這里干什么？”

“我還在病假期呢，有別的老師?！鄙蚋鑲?cè)開臉。

“撒謊的時候眼睛不要亂轉(zhuǎn)?！饼R磊無奈：“我之后要去辦經(jīng)濟類案子，你也感興趣？”

“不感，你怎么什么都懂？學(xué)當(dāng)律師很難嗎？早知道我也選擇法律專業(yè)了，那樣的話現(xiàn)在就能幫我哥?！鄙蚰猎谂赃呎f個不停：“我來是想問，有什么事我能我忙?！?/br>
齊磊嚴(yán)肅：“司法程序不是老板姓可以介入，找證據(jù)你不可能更專業(yè)，所以保證自己平安無事就是最好?！?/br>
沈歌只能點頭。

齊磊說：“上車，我送你回幼兒園?！?/br>
“不用了，我去文具店給小朋友們看看卡紙?！鄙蚋钄[手拒絕：“哎，我太沒用了。”

齊磊安靜地望著他走下臺階的背影，忽然開口：“能有你這個弟弟，沈牧是無比幸運的。”

——

臥室里彌漫著情欲放縱后的特殊氣味，木地板上扔著幾團面巾，床鋪上也混亂不開。

身體不如從前健壯的沈牧扶著枕頭半睡半醒，臉還透著沒有消散的紅暈。

“對不起，忍了太久沒忍住?！鼻厣钤诒澈髶е÷曊f。

“少在這時候裝好人。”沈牧感覺下身紅腫起來，不由沒好氣地戳穿：“剛才可能感覺到你想人忍?！?/br>
“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碰過你了?！鼻厣钗撬饣募绨颍骸案杏X這次你受傷，態(tài)度改變很多，今天生怕你一出病房的門就要投身案件?！?/br>
“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蠢?！鄙蚰恋暬卮穑骸笆郎嫌卸嗌賯€人享受不到愛情，能擁有你被我想得太理所當(dāng)然，我不該代替你用過去抹殺現(xiàn)在的幸福。“

“誰幸福被抹殺？我挺滿足的?！鼻厣盍⒖瘫硎?。

沈牧淡笑轉(zhuǎn)身，望向他的俊臉說：“總之以后不會再鉆牛角尖，不管這回判決長什么樣子，都不會摧毀我們重新搭建的生活?！?/br>
秦深緊緊地?fù)肀ё∷瑴責(zé)岬募ou貼著肌rou，仿佛再也舍不得撒手。

沈牧幾乎快要窒息，卻又很享受這份充實的存在感。

秦深小聲說：“如果、如果真的是我媽捅了你一刀，你真愿意原諒她嗎？”

“對我來說世界上的人分兩種：你和別人?！鄙蚰撩悦院氐溃骸拔抑挥嬢^你?！?/br>
“我愿意被你計較?！鼻厣顡崦募贡?。

“這周末，我們?nèi)|山宿營吧?！鄙蚰琳f：“不是去找證據(jù)，而是讓一切都回歸原點，好嗎。”

“好?！鼻厣钚α耍骸捌鋵嵨以诳疵绹拇髮W(xué)，如果有哪家接受我的案底，那我就到美國去讀書加創(chuàng)業(yè)，你陪我嗎？”

“陪?！鄙蚰咙c頭。

“懶得跟秦夜舟他們針鋒相對了，恨這個世界，比不上愛你重要?！鼻厣畹难劬镩W著光：“你終于搞明白的事情，我也全部都明白?！?/br>
第34章故地

任何年代都少不了喜歡大自然的年輕人，所以即便已經(jīng)步入冬季了，東山仍舊有許些安營扎寨的學(xué)生和驢友隊伍進入。

由于沈牧這些年意見來過太多次，對每條路甚至每棵樹都熟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