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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心砰砰跳了起來,這人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位嗎,恰在此時,懷中的女子悠悠轉(zhuǎn)醒,望著蘇柳,慶幸道:“jiejie,你沒事就好?!?/br> 宋玉樓聽到此話,身軀一震,那是她jiejie?此刻他心里很是復雜,一股子難言的遺憾沖上胸腔。 第22章 他看著女子望過來的眼神,心中猛地一急,就想放下懷中的女子,想向她解釋。 “好難受?!彼粗鴳阎信油纯嗟?*,臉上帶著一抹蒼白,眉眼間帶著猶見我憐,一時又猶豫不定起來。 “jiejie?!?/br> “meimei,你怎么樣了?”蘇柳故意跪伏在蘇棋身邊,宋玉樓抬眼望去,只見一片雪白映入眼簾,頓時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像是沒認出來他一般,一股子落寞襲上心頭。 “jiejie,meimei無事,玉樓哥哥......”蘇棋一臉蒼白地望向男子,垂首間,眼里閃過一絲陰暗,剛剛玉樓哥哥望著jiejie的眼神,是她都未曾見過的。 衡陽郡主看著這一幕氣的揮舞著鞭子,抽著面前的花圃,那開的極艷麗的牡丹花,頃刻間花汁殘葉亂飛。 眾人看著面前這辣手摧花一幕,紛紛后退不敢上前。 “你為何這般生氣?是發(fā)現(xiàn)你的蘇棋meimei變了嗎?”蘇柳走到跟前不緊不慢道。 玉衡聞言,被說中的心事,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看了一眼眼前云淡風輕的女子,想也不想就一鞭子揮了上去。 蘇柳看著猝不及防地一幕,條件反射般閉上了眼,猛地往旁邊躲閃。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她睜開了一雙眼,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只見幾欲落下的鞭子被黑袍男子一手握住,那竟是幾日前在蘇府見的那個滿口胡言的男子。 “衡陽,我看你是皮癢了吧。”話剛落下,男子揮著鞭子在女子手上落下了道不輕不重的紅痕。 “表哥,我錯了,別打了?!币幻肭斑€盛氣凌人的衡陽,此時像一個鵪鶉般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她看了一下周圍,空蕩的已無一人,除了眼前的青衣女子,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猛地推了一把身邊的女子,跑了出去。 蘇柳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推扎進了男子的懷里,鼻間襲來一股清香,聞著倒像是檀香。 “本世子倒是不知道蘇小姐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喜歡撲進男子懷里的習慣?!?/br> 蘇柳聽見上首傳來一道戲虐的聲音,面色漲紅,手忙腳亂地扶著男子精瘦的腰身急忙站穩(wěn)退了出來。 “方才多謝你?!碧K柳離男子三尺遠,連忙蹲下拜謝道。 “你不要多想,本世子只是看她傷了那些牡丹花?!蹦凶友壑袔е荒ǔ爸S,一本正經(jīng)道。 蘇柳莞爾一笑。 寧世子抬眼間,看到女子帶笑的眉眼,一時神色恍惚了一下,“不可理喻?!眮G下一句粉飾太平的話,急忙轉(zhuǎn)身離開,只是那耳垂微不可見地紅了起來。 蘇柳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慢慢地淡了下來,神色莫名,她總感覺男子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竟然不怕他?!币坏篮闷嬷袏A雜著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蘇柳一驚,只見從身后花叢里慢慢挪出來一臉尷尬笑意的紅衣女子,剛才的罪魁禍首。 衡陽見女子不理她,只以為還在生她的氣,她向男子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只見小道上已空無一人,方拍了拍胸脯,恢復了一副山大王的做派。 “哼,今天就饒了你,不過你要陪本郡主去前面參加花宴?!碧K柳望著眼前一副雄赳赳的紅衣女子,眼里盛滿了笑意。 垂首間,忽然看到女子白皙的手上一抹紅痕格外刺眼。 衡陽呆滯地看著青衣女子托起自己手,輕輕地用帕子纏繞了幾圈,眼中的敵意慢慢地瓦解了,露出一抹罕見的羞澀來。 “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本郡主就會原諒你?!焙怅柼鸶甙恋念^,一臉不屑道。 蘇柳看著如此別扭的人,忍不住好笑,“我怎么惹你了?” 衡陽神情一窒,是啊,眼前的女子怎么惹她了?她平日里都是從蘇棋那聽的面前人的傳聞,不知為何,今天第一次見面,就認為眼前女子是個心腸惡毒,又善于裝可憐的人。 不過,剛剛蘇棋竟然那般對她,她即使再蠢也看出來了,她終于明白趙蓉兒為何總是說她傻了,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她自小便沒了母親,父親又連年在外固守邊境,沒人教導她該怎么做...... 蘇柳看衡陽嗚嗚地哭了起來,仿佛小獸一般。 蘇柳忽然想起來,她死后,靈魂飄了一段時間,剛好有段時間就目睹了衡陽的死,上輩子衡陽郡主嫁的是清貴望族里的公子,婚后一直無子,不過幾年,小妾生的庶子庶女養(yǎng)了一院子,后來被查出是婚前被麝香傷了身子。 不過幾年,衡陽便被后院那群女子磋磨的不成人樣,偏偏丈夫又是個冷情的人,在蘇棋去探望她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不是冷情,而是把所有的溫柔小意都給了她的閨中密友——蘇棋,而后不到一個月便抑郁而終。 第23章 想來,她和衡陽命運竟如此相像。 “別哭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碧K柳溫和道。 衡陽的哭聲猛地一頓,從指縫里偷偷打量蘇柳的神情,委屈巴巴道:“真的嗎?!?/br> 蘇柳笑著點了點頭,真好,如今的衡陽身上一派天真驕縱,完全沒有上輩子婚后的陰沉和死氣。 或許不記得也是一種幸運,不像她,即使重生了也好似永遠都望不到陽光似的。 衡陽悄悄地撇了眼女子,只見對方身上莫名的悲涼,一時也不敢吭聲了,她拿手指纏繞起女子隨風飄揚的束帶,纏呀纏。 蘇柳忽然感覺自己胸前猛地一松,待她反應過來,裹胸已經(jīng)下滑到尷尬的境地,露出一片白嫩的飽滿。 “我,我不是故意的?!焙怅柋牬笠浑p杏眼,看著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嚇的哭了起來。 蘇柳雙手連忙捂著下滑的衣服,即使她經(jīng)歷了兩世,遇到這種情況也難免臉紅得像是快滴血似的,一雙眼睛里布滿了驚恐嬌羞。看了一眼斷成兩截的束帶,一臉的無奈。 耳邊傳來女子的低泣聲,她的哭法不是女子的梨花帶雨,而是瓢潑大雨般,臉上糊的一塊一塊的。 蘇柳看著這一幕,一臉的呆滯,此時該哭的不是她嗎。 幸好女子來宴客馬車上備的都有一套衣服,此時兩人的丫鬟也不知去了何處,眼前只有這個哭唧唧的小祖宗。 二人撿那最近的廂房推開了一間。 過了片刻,“喏,這是我的衣服,沒找到你家馬車。”衡陽郡主一臉心虛地不敢看女子的臉。 蘇柳一看,是一件低調(diào)的黑色齊胸裙,可到了系束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自己壓根就系不上,最后無奈,只好看向房間里那個一直背著身,盯著地面的某人。 “你過來,幫我系一下束帶?!狈块g里響起了女子嬌羞的聲音。 “哦哦,好。”衡陽眨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