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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如果她碧玉能趕在夫人進(jìn)門前誕下這寧伯府的長子,即使那蘇侍郎的嫡女進(jìn)門后,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回過神來,她臉上掛著一抹笑,把手中泡好的茶溫柔小意地遞到男子跟前,輕聲道:“公子歇息一下吧?!?/br> 宋玉樓一手?jǐn)堉鴮挻蟮男鋽[,正小心翼翼地用狼毛小楷繪著畫中人的眼睛,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先放在哪吧?!?/br> 碧玉仿若未聞失神地看著案桌上的畫,這竟是一副美人圖,女子著一身青衣立在水中,膚如凝脂,身段曼妙,鬢上攢著一朵嬌艷的海棠花,一雙眼睛似是含了這世間的風(fēng)情,當(dāng)真是人比花嬌,艷色凌凌。畫上這人難道是公子未過門的那蘇家小姐?她心中無端地升起一股危機(jī)感。 次日,侍郎府府門前,進(jìn)進(jìn)出出皆是勛貴,熱鬧非凡。 吳平兒今日隨母親來到侍郎府,那日的秋社她也去了,她看著跟在蘇侍郎夫人身后的蘇棋,眼里劃過一絲嫌棄,這蘇棋的名聲在圈子里已經(jīng)臭了,她今日本不想來,可她家偏偏與這蘇府有點(diǎn)祖上的親戚。 不過,幸好這蘇府的嫡長女——蘇柳,倒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堪,那些說蘇柳心機(jī)深沉,為人張揚(yáng)跋扈,惡毒,動(dòng)不動(dòng)就打殺下人的傳聞怕是也是假的。 不過,蘇柳怎么沒跟在蘇夫人身后呀,她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才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身白衣的蘇柳,對(duì)身邊的婦人道,“母親,我去找蘇大姑娘說話去了。” 吳夫人自是從女兒那里聽說了那日秋社的事,心知這蘇府大姑娘性子是個(gè)純良的,和這蘇府二姑娘不一樣,便同意了。 吳平兒走到蘇柳面前,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這蘇柳是侍郎府的嫡長女,怎么穿的如此寒酸,剛剛離得遠(yuǎn),沒看清女子身上的裝扮,此時(shí)離得近了,倒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這女子身上穿了一件緞子做的款式極為簡單的白色衣裙,這緞也說不上差,但這是對(duì)于平民而言,就像他們官宦家的女子,做衣服的布料最低也待是那綾布,就連她府上的婆子身上的布料都比這女子身上的要好些,她記得剛剛蘇棋和大夫人身上穿的可是蜀錦。 女子頭上只攢了一根白玉釵,鬢角插著一朵白色絹花,吳平兒自小便在內(nèi)宅里長大的,這里面的事也能猜出個(gè)八九不離十,不由的升起一股子悔恨。 她以前偏信流言認(rèn)為蘇柳不是個(gè)好的,跟別人在背后談?wù)撎K柳的那些“子虛烏有”的事跡,恨不得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蘇柳是個(gè)多么惡毒的人,可此刻她后悔了,她看了眼遠(yuǎn)處長袖善舞的蘇棋,忍不住心里直反胃,這市井流出的傳言八九不離十定是這蘇府二小姐的手筆。 蘇柳身上這套衣裙,確實(shí)是蘇柳剛歸府時(shí),大夫人送到她院子中一批布料中的其中一匹,她看眼前的吳平兒顯然是誤會(huì)了,但她也不想多解釋,畢竟對(duì)方猜想的也都是事實(shí)。 “蘇jiejie,以前都是我誤會(huì)你了,今日我吳平兒鄭重向你道歉?!眳瞧絻赫f罷,對(duì)著坐在石凳上的蘇柳深深地行了一禮。 蘇柳看著猝不及防的一幕,急忙扶起吳平兒,看向?qū)Ψ侥樕系睦⒕危龅氐痛沽搜酆熇镩W了一下,再抬首一副怯弱單純的樣子,“吳meimei,你這是折煞我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誤會(huì)指的是什么,但既然解開了就好,我不怪你的?!?/br> 吳平兒被女子的善良,淳厚給折服了,這世上怎么會(huì)有如此心胸寬廣,性子善良的人啊,那個(gè)蘇棋矯揉造作不說,性子還陰柔惡毒,在府里怕是沒少欺負(fù)她jiejie吧,在外面竟然還顛倒黑白說她jiejie整日里欺負(fù)她,正是令人不齒至極。 “吳jiejie,你竟然和jiejie在這躲著那,你上次說的蘇合香我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正想著什么時(shí)候派人給你送過去那?!碧K棋離老遠(yuǎn)就看到大學(xué)士之女吳平兒和她那個(gè)長姐在一起,唯恐長姐說些不該說的話,急忙趕了過來。 “那蘇合香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眳瞧絻弘m然很喜歡那蘇合香,但她蘇棋兒連陷害長姐都如此面不改色,如果在蘇合香里加了點(diǎn)其他的料,她吳平兒可不敢冒這個(gè)險(xiǎn)。 蘇柳腦海里忽然想起了蘇棋之前給衡陽調(diào)的沉水香,眼睛不由的一暗,這吳平兒上輩子婚后數(shù)年膝下也無一子,和衡陽竟如此相像,是她想多了,還是......她抬頭看了眼滿臉笑意的蘇棋,心中猛地一冷。 “吳jiejie,可是我jiejie說了什么,讓你這般......”蘇棋一臉戚色地望著吳平兒,隨后扭頭望向蘇柳,“jiejie,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吳jiejie和我交好,可是妨礙了jiejie不成,jiejie竟然這般容不下meimei?!?/br> 周圍的人紛紛看向這三人,吳平兒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她今日終于是見識(shí)了蘇棋這張嘴。 蘇jiejie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她蘇棋半句,怎么到她蘇棋嘴里,反而是蘇jiejie嫉妒她蘇棋故意背著她和自己說她蘇棋的壞話,要知道她吳平兒不想搭理蘇棋,完全是因?yàn)樘K棋她咎由自取,和蘇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 蘇柳老神在在,扭頭詢問站在一旁的黃衣女子,“你剛剛也在這,可有聽到我說meimei蘇棋半句不是?” 黃衣女子是孫御史家的姑娘,長得面向清秀,受父親的影響,她也是女子中少有的耿直,她看了眼蘇棋,面上閃過絲不屑,言道:“未曾,可能是我耳朵不太好使,比不得這侍郎府的二小姐長了個(gè)順風(fēng)耳,要不怎么我在這一直站著都沒聽到蘇小姐提及二小姐的名字,反而二小姐之前站了那么遠(yuǎn),竟然能聽到,真是神奇?!?/br> 一席話連諷帶刺,偏偏這孫姑娘說的妙語連珠,惹得周圍的人笑的花枝亂顫。 “你,你......”蘇棋面色漲的通紅,拿著帕子的手指著對(duì)方,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眼里劃過一絲恨意,今日辱她者,日后她要從這人身上討回百倍,千倍。 “meimei你可聽清了,下次可不要再胡亂開口攀扯人了,我是你jiejie,就活該受著,我認(rèn),可你也只有我一個(gè)jiejie,下次攀扯到她人身上,恐怕不會(huì)這么輕易原諒你?!碧K柳身子顫了顫,裝模作樣地拿起帕子擦了下沒有淚水的眼角。 蘇柳本是一副艷麗的樣子,惹人生妒,可如今一身白衣,臉上一副怯弱落淚的神態(tài),慢慢瓦解了眾人心中的敵意。 這副樣子落在眾人的眼中,再回想蘇大小姐的一番話,眾人看向那白衣女子的目光中不自覺地帶了些憐憫。沒想到這堂堂侍郎府嫡出的大小姐竟是個(gè)爹不疼娘不愛,任由meimei肆意欺負(fù)的小可憐,真是惹人心疼。 “jiejie,meimei不是故意冤枉你的,實(shí)在是往日里......”蘇棋看著眾人看她的眼神,忍不住心中一跳,手來到袖中,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雙眼登時(shí)淚汪汪的。 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以為蘇柳對(duì)蘇棋做了什么不堪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有預(yù)收文,喜歡的可以收藏,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