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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二推說奇香是場誤會,看來這不僅僅是誤會那么簡單。 怕是有些人聽聞奇香的名氣,生出了不該有的小心思,事情揭露后,怕被人譴責(zé),便推說之前不知道長姐也調(diào)香,當(dāng)時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老爺?shù)纳袂槊黠@有異色,看來當(dāng)初的奇香就是蘇二冒頂?shù)摹?/br> 秦宗師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此時的蘇棋周圍已被人空出了一片空地,旁邊香閣眾人都帶著鄙夷的神情望著驚慌失措的蘇棋。 沒想到這人竟然這樣,先前她說出實情的時候,她們還覺得有絲怪異不解,如今被人點破,這蘇二那點小心思,就相當(dāng)于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蘇棋被眾人鄙夷的目光,給逼的后退了幾步,眉頭輕皺,眉眼間籠罩著一股輕愁無辜,淚眼朦朧,怯弱中帶著惹人憐惜的委屈,“我,我......我不是有意的?!?/br> “那便就是有心的嘍?!比巳褐胁恢f喊了一句。 隨后傳來幾道笑聲。 蘇棋面色刷地白了,渾身表情更加無辜,好似那風(fēng)中搖曳的小白蓮。 眾人被她這種做作的姿態(tài)給整的倒胃口,之前不知道這人的本性,便覺得這蘇二小姐單純怯弱,讓人忍不住憐惜,如今看透了這人的本性,對方再做出這幅無辜的神情,真是讓人無語至極。 “秦宗師,霜兒斗膽問一句,今日是斗香宴,我等在座的都是香閣中人,在香道上無不頗有造詣。 我可是聽聞,蘇柳姑娘是道觀出身,那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怕是連香料都分不清吧?!瘪T霜兒沖著秦宗師恭敬地行了一禮,言辭犀利針對的卻是站在一旁的蘇柳。 “是啊,咱們和這不懂香的人坐在一起,真是跌份?!?/br> “這蘇柳姑娘懂香啊,上次公主的花宴上還調(diào)出了因果香。”人群中有個黃衣女子弱弱道,那聲音瞬時淹沒在一片喧嘩聲中。 “秦宗師,今日齊靈身體不適,先行告辭了?!?/br> “我也告辭了?!?/br> 嘩嘩地忽然站出了幾人來,有男有女,他們臉上的表情有冷漠,有桀驁不馴,有憤怒......雖然各有不同,但眼底的神情卻出奇的一致——輕視不屑。 “你們......”秦宗師看著眼前這一幕,氣的眼前頓時發(fā)黑。 蘇柳瞥了一眼馮霜兒,這馮霜兒處處針對她,真是不肯放過一絲機會啊,她倒是好奇這馮霜兒到底與她有何恩怨,竟值得對方這般三番兩次的刁難。 眾人只見前方被人針對的女子扶了一下頭上的的流蘇簪子,凝脂般的皓腕在陽光下竟顯出透明般的奶白色,動作有著說不出的風(fēng)流雅致,莞爾一笑,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當(dāng)真是那人間絕色,完全沒有被人輕視后的惱怒。 那女子好似有一股讓人信服的魔力一般,人群中漸漸安靜了下來。 蘇柳望著站起來的那幾人,語氣幽幽道:“不懂香怎么就不能和各位同坐了,這天下有誰規(guī)定了? 你們難道就尊貴到這種地步,你們這等傲慢,心眼窄小,眼高手低,目無下塵,易受人三言兩語挑撥的人,在香道上即使再熬多少年,怕是也難有大造化?!?/br> “你......你一個連香侍都考不上的草包,有何資格說教我們?” 蘇柳沖著言辭激烈的男子道:“你聽誰說,我考不上,我前不久剛就歸京,再說我為何要偏偏考入香閣,難道不入香閣就不能調(diào)香了嗎?” 蘇柳此話一出,全場頓時靜了。 香閣的存在是香道上金字塔一般的象征,若是能成為一代香主,那就等于凌駕于整個王朝之上,受萬人敬仰,后世香火。 這是每一個調(diào)香人畢生所愿啊,這香主不像是宮里的皇位一般父位子承,而是只要香技出眾就有機會成為下一代香主,無論那人的身份是高貴還是貧賤,故而王朝每個角落都有香的存在。 早在千年前,香技已經(jīng)成為教學(xué)的一部分了,就連那最落后的村莊也會每個月勒緊褲腰帶,從嘴里的口糧中省出幾文錢,送孩子到鎮(zhèn)上的香坊去聽課,學(xué)習(xí)香道知識,就是盼望著有一天,孩子能在香道上有所造詣,進(jìn)入香閣,那真是一家雞犬升天。 無論孩子在香閣的下院還是中院,只要待滿一年出來,外面有的是高門大戶爭著搶著把人請回家供奉著,就期望這人能留在府上教導(dǎo)府上的小姐少爺香道。 若是那商戶家小姐,在香閣渡了一層金,也是能嫁進(jìn)那視商戶為最下層階級的清貴書香門第。 若是那官宦家小姐,香技也成為了那些貴婦挑選未來媳婦,一府宗婦的條件中的重中之重。 無論男女老少,亦或是高貴貧賤,香閣早已成為眾人心中敬畏的存在,擠破腦袋也要進(jìn)去的圣地。 所以當(dāng)蘇柳說出這句語驚四座的話時,眾人紛紛都是一怔。 難道不入香閣就能調(diào)香了嗎,秦宗師喃喃自語道,過了好一會兒,才神魂一震,是啊,難道不入香閣就不能調(diào)香了嗎,這句話反之而言,難道調(diào)香就是為了進(jìn)入香閣嗎? 秦宗師腦海中的弦忽然斷了,之前一直困擾她的問題,似乎破開了一道口子,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是啊,當(dāng)初她調(diào)香,只想進(jìn)入那座高高在上,寄予了人世間最高的敬畏,推崇的香閣,進(jìn)入香閣后,又滿心思地進(jìn)入中院,上院...... 她從當(dāng)初的七品香侍爬到了如今的三品宗師,這些年在外人看來她一直潛心香道,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早就被香閣的條條框框給束縛的喘不過氣來了。 她當(dāng)初對香道最純粹的一腔熱血,也早已被這些年的攀比,急功近利,給腐蝕的面目全非。 是啊,她當(dāng)初為什么一定要進(jìn)入香閣,不入香閣也能調(diào)香啊,面前蘇師的一句無心之言,真是當(dāng)頭一棒,把她從那場織就半生的夢中給敲醒了。 怪不的蘇師在沒有師傅的前提下有如此造詣,原來是心境啊。她活了這把歲數(shù),竟然還沒有眼前這人看的透徹。 等把jiejie的病治好,她是時候離開這汴京了。 “今日,我辦這斗香宴,是為了我jiejie的失眠癥,我秦語嫣不才,在香道上這些年,頗有些許心得,收集成冊裝訂成此書,便贈給今日斗香宴的魁首,在座的各位,想走的走,想留的留,我不強求。” 秦宗師話畢,園子里的人全部都沸騰了起來,全部都目光火辣炙熱地望著那個被人捧著的黑匣子。 那可是三品宗師的手札啊,其價值簡直不可估量,要知道前輩的手札之所以珍貴,是因為那里面的東西,都是前輩一點一點地摸索實驗出來的,若是有了它,跨入宗師的行列那不是指日可待嗎。 就連馮霜兒眼中都燃起了一抹火熱,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看向那黑匣子,臉上閃過一絲志在必得。 第49章 “斗香開始, 以一炷香為時間?!彪S著秦管家的一聲令下,園中響起一陣震耳欲聾,聲音澎湃大氣的鼓聲。 “請各位香師抽牌子, 按照牌上的序號依次上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