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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木吉低頭去看,見那些人全穿著公門中人的衣裳,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皮膚都凍得青紫。 再仔細(xì)一看,身上的傷雖然多,但致命的基本都是脖間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人的脖子雖然脆弱,可是要一刀將這樣一個地方幾乎全砍斷還是需要很大很大的力氣的,這是個力氣很大的高手啊。 這個村落明顯經(jīng)歷了一場混戰(zhàn),卻被人在事后仔細(xì)地掩蓋了起來,丹木吉想起衛(wèi)珉鷴說過是衙門里的追兵追來,北堂曜才率人留下的。 死的全是穿著官衣的官兵,那北堂曜一行人去哪了? 昨兒剛下了一場大雪,將馬蹄印、車轍印全掩蓋在了皚皚積雪之下,冰天雪地要找昨晚就走了的一行人,難如登天。 她眺望著山下的雪原,皺緊了眉頭。 * * “南宮少爺,主子一直昏迷著,這可怎么辦才好?” 南宮孝寬齜牙咧嘴地給自己的手倒了點(diǎn)白藥:“放心,他死不了!”說著,又扯了點(diǎn)白紗布裹上,疼得吱哇亂叫:“你還是心疼一下我吧!嘶!疼死我了!” 陸海被他一聲吼嚇得一抖,用帕子沾了點(diǎn)水給北堂曜擦拭傷口:“這么大一道口子,血都要流干了!” 南宮孝寬探頭瞧了瞧,北堂曜額頭上一道猙獰的血口子,看著真的很嚇人,當(dāng)時喧雜,他也沒顧上他,一扭臉北堂曜就被人劈了一刀,雖然不致命,但是卻往雪地里狠狠磕了一磕。 就磕成這副鬼樣子了。 “抱青死在山下了,派去的人現(xiàn)在還沒找到王妃......”潘江從屋外探頭進(jìn)來,南宮孝寬劈頭把紗布扔他臉上:“找不到再去找??!王妃丟了,你家主子能扒脫你們一層皮!” “南宮少爺?!?/br> 南宮孝寬抬頭一瞧,是一身紅衣的康御雪,笑了笑:“康姑娘,來換藥啊。” 康御雪點(diǎn)點(diǎn)頭,陸海給她讓了個位置:“康姑娘,主子老是昏迷著,都三天了,這可怎么辦?” 康御雪手下熟練地給北堂曜換藥,末了還用帕子仔細(xì)擦了擦北堂曜的臉,她說:“那一下磕得嚴(yán)重,也不知道醒來怎么樣,脈象是平穩(wěn)的,但只能聽天由命了?!?/br> 陸海潘江這幾天愁得都快掉頭發(fā)了,北堂曜昏迷不醒,又遍地找不到王妃的人,身后追兵來了一波又一波,雖然有康御劍一行人保護(hù),可寡不敵眾,不能再等了。 潘江想了想說:“不如咱們跟康統(tǒng)領(lǐng)和南宮少爺說說,先上路吧?” 陸海瞪大眼睛:“你瘋了?王妃怎么辦!她一個弱女子,還懷著身子,冰天雪地你要她命?。 ?/br> “我......”潘江錘了錘手心:“不然怎么辦!耽擱兩三天了!” 恰逢康御劍走出來,潘江迎上前:“康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在這里耽擱好幾天了,遍地找不到王妃的身影,咱們是不是先走?” 康御雪也剛好從端著水盆屋里走出來,聽了潘江的話,心中一動,走上前說:“確實不能再拖了,九王爺?shù)膫m然不嚴(yán)重,可到先走還沒醒,咱們也趕緊出了國界才能給他尋一個郎中仔細(xì)瞧一瞧?!?/br> 康御劍一聽立馬說:“吩咐一下,下午咱們就啟程,不等了?!?/br> 南宮孝寬也聽見幾人說話了,探出頭說:“怎么?王妃不找了?北堂曜醒過來不得扒你們一層皮??!” “九王爺?shù)膫娴牟荒芡狭恕!笨涤┢届o地回望南宮孝寬,后者皺了皺眉:“抱青死得不明不白,擺明了南朝那個公主現(xiàn)在正在危急中,你們......” 康御雪扭過頭不看他,康御劍接口:“不如留一行人下來繼續(xù)找王妃,其余人先護(hù)送九王爺過了邊境再說。” 陸海點(diǎn)頭:“康統(tǒng)領(lǐng)這個主意不錯!” 潘江也附和:“是啊,不如屬下留下來找王妃......” 南宮孝寬皺眉:“還是算了吧,我親自去?!?/br> “南宮少爺......”陸海低下頭:“這不太好吧?!?/br> 南宮孝寬看著這些人,煩躁得揉了揉鬢角:“就這樣決定吧!” 說著出了這個院落。 他們一行人出了小村莊一路奔逃到了幾十里外一個小鎮(zhèn)落腳,才派人回去找衛(wèi)珉鷴,可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這個鎮(zhèn)子不知道還能安全多久,主子昏迷不醒,底下人當(dāng)然急了。 南宮孝寬回了自己的院落,剛進(jìn)門就被一把短刀擦過鬢角,那短刀直接插在他背后的影壁上,嗡嗡作響:“你謀殺親夫??!” 那人回頭,是個打扮干練的女子,眉目精致如畫,可惜手上功夫一點(diǎn)都不溫柔,長劍一挑,甩了南宮孝寬一身雪:“再多說一個字,你就去死吧!” 南宮孝寬抹了一把臉:“我跟你說件事,你聽了別急?!?/br> 衛(wèi)珉鶯早知道南宮孝寬最近很忙,又不知道忙什么,她剛從登封城趕過來跟他一行人匯合,都沒來得及打聽衛(wèi)珉鷴的下落。 “你家公主丟了好幾天了?!蹦蠈m孝寬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說:“抱青帶著她出逃,結(jié)果死在雪地里,你家公主丟得不明不白......嚯!這又不是我的錯,你打我干嘛!” 說著往背后一跳,堪堪避開衛(wèi)珉鶯手里的長劍,他方才站的地方已經(jīng)插了一把長劍正微微震動,衛(wèi)珉鶯騰地站起身,柳眉倒豎:“人呢!” “我哪知道!”南宮孝寬也有些冤枉,見衛(wèi)珉鶯是真生氣了,又上前:“北堂曜的傷不能再拖了,康御劍要護(hù)送他先走,我留下來繼續(xù)找,我去找,好了吧姑奶奶!” 衛(wèi)珉鶯撇過頭:“好好的人嫁來你們北廷,瞧這日子都過成什么樣了!” 南宮孝寬壯著狗膽,上前拉了拉衛(wèi)珉鶯的袖子:“又不是我的錯對不對?” 后者回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放手。” “他們下午就啟程了,我知道你急,陪你去雪原轉(zhuǎn)轉(zhuǎn)?” 還不等他說完,衛(wèi)珉鶯拍了拍身上的雪:“廢話什么?走啊!” 衛(wèi)珉鶯自從南朝改朝換代以后就退了下來,延武帝留她好幾次不得,只能放她離開,自那以后一直同南宮孝寬歡喜冤家似的糾纏著。 南宮孝寬給她拋了件大氅:“穿上,凍壞了我心疼的?!?/br> 衛(wèi)珉鶯翻身上馬,暗暗翻了個白眼,卻乖乖把大氅披上了,瞪眼:“你干嘛?” 南宮孝寬一條腿都邁上腳蹬了,眨了眨眼:“馬不夠......” 衛(wèi)珉鶯一腳踢在他肩膀上:“騙三歲孩子呢?滾!” “......”南宮孝寬從一旁的樁子上又解下令一匹馬的韁繩,嘀嘀咕咕說:“不浪漫,一點(diǎn)都不浪漫......” 南宮孝寬同她到那小村落的時候,丹木吉一行人剛走不到兩個時辰,十分巧合地錯過了,衛(wèi)珉鶯跨在馬上瞧了瞧:“剛才有人來過?!?/br> 南宮孝寬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