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的一粒石子,一開始是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隨后她慢慢的下沉,落入湖底,不輕不重的鑲?cè)肓巳彳浀哪嗤晾?,下雨時她在,起風(fēng)時她還在,無論外面有多少風(fēng)云翻涌,她始終都在。 程冽以為當(dāng)他決定算了的時候就可以忽視她,可當(dāng)許知顏突然出現(xiàn)在教室的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其實那天當(dāng)他決定送她花時,他就淪陷了。 他希望許知顏能開心一點,能多一些十七歲該有的朝氣,也希望能有什么東西留在兩人之間,能表達一些他的想法。 他沒有過戀愛經(jīng)驗,從小到大也沒有真情真意喜歡過其他女孩子,所以當(dāng)時還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哪樣顧慮她的感受,會不自覺的為演唱會準(zhǔn)備,會很想見她。 但現(xiàn)在見到許知顏,他都懂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也不知道到底喜歡這個女孩什么,只是他的目光大概再也落不到別的女孩身上了。 …… 許知顏上第一堂課的感受是節(jié)奏有點快,蔣飛也喜歡講拓展題,照理來說每個學(xué)期開頭的內(nèi)容都不太會難,但蔣飛直接給提升了個度,重點高中和普通高中確實存在教學(xué)上的差別。 而且難以相信,第一節(jié) 課就發(fā)卷子了。 下課鈴響起,程冽還沒來得及和許知顏說一句話就被蔣飛叫去發(fā)卷子,好不容易分完,又有同學(xué)說拿到的是空白的,沒有其他剩余的卷子,他沒辦法,只好趕緊跑出去找蔣飛。 匆匆回來時快臨近上課,而坐在他和許知顏前面的嚴(yán)愛正歪著身子,手肘撐在許知顏的桌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許知顏是外座,他是里座,還好他們是最后一排,靠近后門,不然他每次進出都得讓許知顏讓位。 嚴(yán)愛握著許知顏的手,激動了好一陣,“剛剛看到你真的驚呆啦!你怎么突然轉(zhuǎn)學(xué)過來?還是這個班誒!報名那天怎么看見你?你的手好像一點疤痕都沒留誒,真好,我還一直念著你,我讓阿冽去找你,他說沒你聯(lián)系方式,你有手機嗎?我們留個號碼吧?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我和你說,學(xué)校里的紅燒小雞腿味道真的一絕!” 坐她邊上的季毓天大喇喇的靠著墻,他踢了一腳嚴(yán)愛的凳子,說:“你嘴上裝了機關(guān)|槍???慢慢說不行?” 程冽整理著桌上的卷子和下節(jié)課要用的東西,但注意力都在許知顏那邊。 只聽許知顏說:“家里的意思,所以才轉(zhuǎn)到這邊,我前些時間發(fā)燒了,那天就沒來。手機的話,我沒有?!?/br> 那就是湊巧吧,轉(zhuǎn)到這個班級。 程冽在試卷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嘴角微微勾起。 嚴(yán)愛說:“那我們真的很有緣分!我好開心啊,終于可以有人陪我一起玩了,這個班你看看,只有五六個女生,那幾個只想讀書,我也處不來。一天到晚只能面對我身邊這個白癡,無趣的要死。” 季毓天嗤笑了聲,“白癡說誰呢?” “白癡說你!” 嚴(yán)愛下意識的回答,說完才發(fā)現(xiàn)被他套路了,氣急敗壞的打他。 兩個人鬧騰的動靜很大,震的許知顏和程冽的桌子都動了,恒康用的課桌是雙人連體的那種。 程冽兩手握住桌子往后拉了一下,借力也把椅子挪了挪。 程冽看向許知顏,低聲道:“他們經(jīng)常這樣,你習(xí)慣了就好?!?/br> 許知顏輕輕笑了,點頭說:“知道了?!?/br> 程冽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上課鈴響了,他又開始覺得這十分鐘未免太短暫,他都沒來得及好好和她說幾句話,明明她就坐在他身邊,離他這么近。 …… 后來幾節(jié)課后的休息時間程冽都沒和許知顏說上話,嚴(yán)愛要拉著她一起上廁所,給她介紹學(xué)校,蔣飛又把她叫去辦飯卡,還有她報名那天缺的課本也有了,讓去拿。 直到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體育課,他終于和她說上話了。 體育課算得上他們高三唯一能放松的課程,這兩年教育局開始注重學(xué)生的體育鍛煉,架上恒康的校長本就支持學(xué)校加強體育鍛煉,體育課成了所有老師都不敢搶的副課。 跑了兩圈熱身后,體育老師讓學(xué)生去拿運動器材,說是這節(jié)課要計數(shù)跳繩,完了還要扔鉛球。 中午的陽光還是烈的,跳完繩后大家都下意識的往樹蔭下靠,只剩體育老師的幾名愛將在那邊扔鉛球,嚴(yán)愛就是其中之一。 季毓天在邊上看著她,時不時逗一下她。 上百年的香樟樹下,許知顏吃驚的問程冽,“嚴(yán)愛她很會扔鉛球嗎?” 程冽笑笑說:“別看她瘦,但是她力氣特別大,初中的時候練過體育?!?/br> “看不出來……” 兩個人望著前面,程冽低頭,漆黑的眼眸掃了她一眼,因為剛剛跳繩,她出了汗,額角的細發(fā)像水草一樣黏在額頭上,陽光下,她的眼睛像琥珀一樣晶瑩通透。 靜了一會,程冽用很隨和的語氣問她:“你之前怎么沒和我說你要來恒康?” 說到這個,許知顏慢悠悠的說:“如果我去隨大,我想我會和你說的,程老師?!?/br> 她又拿這個打趣他。 程冽低低笑著,“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猜啊。” “猜不著。” 許知顏說:“你不愿意猜的話,那我就不說了。” 程冽妥協(xié)了“那……是八月之之前嗎?” “是?!?/br> “最后一次補習(xí)的時候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嗯?!?/br> “那我大約差不多知道了。” 一共就那么幾次,看演唱會那晚他告訴她670考的隨大,她沒什么反應(yīng),那就是那個星期吧。 許知顏說:“在這里面試的時候知道的,你的競賽喜訊在長廊上掛著。不過你居然是盧州中考第一?!?/br> 那是蠻早的事情了。 程冽點頭說:“運氣好?!?/br> “運氣好……嗯…….”許知顏笑。 程冽想起最后一次見面時,她說的再見,現(xiàn)在想來挺有深意的。 他剛開口問她,許知顏卻抬眸看向他,早一步開口道:“程冽,你今天見到我,覺得開心嗎?” 陽光穿過樹葉,斑駁的光落在她臉上,微風(fēng)一動,光影也隨之浮動,但她的眼眸好像格外堅定,這樣不疾不徐的,輕緩有力的問他。 程冽淺淺的笑了一下,目光也變得柔軟許多,墨黑的瞳仁里倒映出許知顏的臉龐,明澈動人,像春日里最干凈最堅韌的花。 許知顏聽到他很低的說:“開心,很開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3 17:33:25~2020-08-14 18:33: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ainy 3個;葉昔 2個;瑤瑤、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