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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極佳,半點都不冷落秦夫人。秦夫人笑得開懷,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寬慰。秦傾突然變成眾人焦點,有些羞澀,卻還是落落大方,恭敬有禮,視線飄向了那個坐到了遠處的人身上,明明是背對著,卻好像依然能夠看到對方笑顏不減的模樣。“你可看見了?剛才從偏門那進去的都是些什么人?”蕭浮問道。一旁蓄著八字胡的商會領事之一趙志河,對他的孤陋寡聞橫飛白眼,“那是教坊的人?!?/br>“怎么?教坊,大白天的也迎客了?”蕭浮摸不著頭腦,他只知道教坊都是晚上開門的,也不懂什么別的規(guī)矩。“瞧您說的,自然是為了歡迎世子大人,特地邀來的啊?!壁w志河嘴一努,“瞧瞧,千金一面的花魁都請來了,就為一舞。說什么教坊的規(guī)矩,尋常賣藝不賣身,可這價錢到了,什么人睡不到?身份有了,還能外帶送上門,和我店里的一盤菜有什么區(qū)別。”“哦,趙掌柜博學!”蕭浮一臉崇敬。趙志河噴他一臉唾沫,你才博學!你全家博學!酒席吃得差不多了,餐盤碗筷都被撤去,蕭浮坐等看花魁表演,卻等來了一聲送客。主席那一桌的人也都散了,互相喊著不送不送、留步留步擁到了門口,這才跟著自家隨從上了馬車或是軟轎離去。“……”蕭浮眨眨眼,怎么?這教坊的姑娘們不是請來給他們看的?趙志河站起身來,一身錦緞袍華麗無比,顯得整個人富貴又豪氣,看著還呆坐著的蕭浮,“還坐著呢?等人抬???花魁這盤菜你又不是吃不起,何必瞧著別人碗里的?回頭自個買了,想吃多少吃多少?!?/br>蕭浮清澈的眼看著他,一臉我很純潔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怎么還沒走?”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沉著有力,十足的男子氣概。蕭浮站起來,笑著說道,“方才坐久了,腿有些麻,坐著緩一會兒?!?/br>“腿麻了?我?guī)湍闳嗳??”喬念識眉頭蹙了起來,作勢就要蹲下。蕭浮連忙扶住他的兩臂,“不用了,你看我這不是好了嗎?”喬念識自然地抬起雙手,握住蕭浮的手臂,“還是小心為好。”“是,多謝會長關心。趙掌柜,同行?”蕭浮掙開喬念識的束縛,往趙志河身邊自欺欺人地蹭了幾步。“走吧。喬會長,再會。”趙志河率先抬步走,蕭浮淡定跟上,喬念識在后面無聲笑了笑,跟在了他身后。蕭浮手下人抬著軟轎過來了,剛掀開簾子,蕭浮卻看見了不遠處秦夫人母女正步行,旁邊并沒有隨從仆役,想了想,蕭浮招手領著下人抬轎過去。“秦夫人,”蕭浮叫住了她們,“您的馬車呢?”秦夫人有些羞赧,羞于說出她們并沒有馬車接送,有些訕訕。蕭浮露出一個了悟的表情,“定然是那些賤奴欺主,看夫人脾氣好,便騎到主子頭上,竟然連主人都不來接了,這樣的惡奴早日辭退的好?!?/br>“是?!鼻胤蛉它c頭,雖然蕭浮說的并不是實情,但也為她保留了一些顏面,看向蕭浮的目光有些許感激。“秦夫人府上離此地有些距離,怎么能徒步走去呢?更何況還有秦小姐在,如若不嫌棄,蕭某的轎子借予二位,雖然不是很寬敞,但坐下夫人小姐綽綽有余?!?/br>“這怎么好意思呢……”“夫人不必客氣,夫人能屈尊坐蕭某的轎子,是蕭某的榮幸?!?/br>蕭浮的再三堅定,讓秦夫人母女再難拒絕,便道了謝坐上轎子。“你還是如此心善啊。”喬念識在他身后說道。蕭浮笑著繞過了喬念識,“小善有何可提,或許是為了掩蓋大惡,或許是別有所圖,你又從何得知?”趙志河的家仆駕著馬車過來了,車簾掀開,趙志河那張刻薄地主的臉露了出來,“兩位,我先行一步?”喬念識的馬車也駛了過來,他說道,“你的轎子給了別人,不如和我同乘?”蕭浮無視了他,對趙志河道,“趙掌柜,我的轎子借予他人,恰好你我同路,攜我一程?”“上來?!?/br>“誒?!?/br>蕭浮抬腳要上馬車,卻被喬念識拉住了,“我也有馬車,你為什么不坐我的?”蕭浮視線在兩輛馬車中來回掃視,十分理直氣壯地說,“他的馬車比你的大?!闭f完,轉身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離開,車窗里露出一張臉,趙志河依然那樣一副刻薄地主相,“喬會長,先走一步?!?/br>喬念識回頭看著自己的馬車,沉默了片刻,然后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換馬車,換成全城最大的,不,全國最大的,一定什么都要最好。”他的語氣無比認真,總而言之,無處不透著一股壕氣!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到了有網的地方了……我在海南那幾天居然沒網,流量也沒有,然后我果斷呆不下去了,沒錯,我就是個網癮少年……第41章第41章蕭浮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胡因在園子里站著,正廳門口守著幾個人,不是蕭浮的人。衣服上繡著的紅蓮暗紋精致又分明,里面的人是誰,昭然若示。蕭浮在門外跪拜,“屬下拜見教主。”聞祭將視線從窗外盛開的曼陀羅上移開,揉揉雪貂的頭,坐回主位上,“進來吧?!?/br>蕭浮走進門內,看見聞祭端坐在那,不敢多瞧一眼,低垂著頭,“不過才離開幾日,教主怎么親自過來了?”聞祭玩弄著纏著他手臂的雪貂,捏它的耳朵揉它的毛,把雪貂惹得急了,齜出一口小尖牙,這才放過它。“有趣的小東西不見了,本尊甚是掛念啊。本來只是來看一眼,卻連小東西的影子都看不見,小貂貂,你說,他去哪了呢?”聞祭語氣哀怨,雪貂瞪著一雙黑豆眼,一溜小跑攀上了聞祭的脖子,又被聞祭很嫌棄地扯下來。這大熱天的,還以為跟雪山上一樣???蕭浮看著自己的腳尖,只覺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蓋過了被那個“小貂貂”激起來的雞皮疙瘩。“回稟教主,衛(wèi)公子現(xiàn)下正在太守府中?!?/br>聞祭眼瞼微垂,纖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瞳仁,“太守府?那個被江湖人盯上的太守府?”聽見聞祭的話,蕭浮心中一驚,他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李泰昌是武林盟主知交宋如峰的仇人,宋如峰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江湖人中少不了意氣之輩,為巴結宋如峰,為所謂江湖正義,打著各路名號要來殺那個狗官。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太守府中有紅蓮教的人,后果不堪設想。“是屬下疏忽,請教主責罰?!笔捀」蚍诘厣?,還未受刑就開始想著疼了。“起來吧,”聞祭并不想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