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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翊,眉眼間露出的盡是無情。火麒麟半跪在地上似乎在懇求道,“他們是命定的人,我只求你放過他們,蕭謹(jǐn)奕千辛萬苦的從南楚回來就是為了與他相見,他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為何不能成全他們。”“成全他們?說到底你的心里難道就對蕭謹(jǐn)奕沒有過一絲怨恨和嫉妒,你喜歡的人抱在了他的懷里?”說著他又看了宇文翊一眼,輕聲道,“就像他如今的這幅模樣,纏綿繾綣你不恨嗎?”“我恨……我無時無刻不在恨,可是我也知道對于翼遙來說,蕭謹(jǐn)奕遠(yuǎn)比這世上所有一切都來的重要,原先他還不清楚,他不懂情……可是如今他知道了,苦的心都碎了。他如今經(jīng)歷的,也是我感受過的,所以我才不想他同我一樣。”宇文翊站在一旁聽的雖然是一知半解,可是也瞧的出那鬼面人似乎在阻止蕭謹(jǐn)奕和張翼遙在一起,而這一切火麒麟好像一開始就都知道,也許這里面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鬼面人冷聲道,“我不知該嘆你們是偉大,還是愚蠢……明知張翼遙是黑龍,他一定會為這天下帶來腥風(fēng)血雨,你的情不過是一枕黃粱美夢,卻依舊不肯放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fù)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庇钗鸟摧p聲言道,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是莫名的酸楚,他眼眶中竟莫名染了一層霧氣。情不知是如何開始的,一往情深可以令生者為之而死也可以令死者宛如復(fù)生,如果只能同生而不能為情而死,或是死了不能常放在心中宛如生者,都不是真正的至情至深。宇文翊此時才明白,蕭謹(jǐn)奕對張翼遙為何如此用情至深,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肯讓張翼遙知道,他怕若是死了……此生都無法讓翼遙忘記自己,索性他愿意負(fù)情于他。寧愿張翼遙恨他一輩子,也不想因為他讓翼遙孤苦一生。他看著張翼遙的瞳孔已經(jīng)散開,四肢已經(jīng)逐漸的變的僵硬無力,可見此毒已經(jīng)迅速的蔓延到張翼遙的五臟六腑,如今的境況再過一時半刻,怕是他會魂歸天際。“蕭謹(jǐn)奕……”張翼遙在恍恍惚惚間喊著他心里的那個人。宇文翊心中一急便應(yīng)道:“我在……翼遙我一直都在?!?/br>“別離開我……我們不是說好的嗎?說好的,就不能不算。”張翼遙閉著眼睛委屈的模樣,宇文翊看在眼里實在不是滋味,他摸著他的額頭,拉著他的手,安慰道:“翼遙,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yuǎn)不會的?!?/br>那鬼面人看著他們說著情話,眼里竟透露出一絲忿恨,“想不到東秦的大殿下對自己父親的心上人竟會如此,實在令我大開眼界?!?/br>宇文翊根本沒有反駁,只是回道,“不知閣下是誰,畏首畏尾見不得人嗎?這是我東秦的事兒與你怕是沒有什么干系吧!”他回的干脆利落沒有半點猶豫。“只可惜,這張翼遙今日就要被我?guī)ё吡?,你的心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了?!彼粨]手,迷霧之中的一群人一擁而上,那人群中領(lǐng)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翼遙的好二哥張辰祈,他手中的麒麟鞭閃閃發(fā)光,正對著火麒麟露出冰冷的詭異的笑容。“我告訴你,張翼遙如今身中劇毒,再不救治不出一刻,他便會丟了性命,你要帶走翼遙的尸體的嗎?”火麒麟大聲道。即便他瞧見了張翼遙手中的麒麟鞭,可是他卻絲毫沒有退縮,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宇文翊,低聲道,“無論如何帶他先走?!?/br>張辰祈輕聲笑道:“今日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張翼遙也得死在這個地方,我所有的屈辱都要他一并還我!”說著他便帶人沖了過來,他手中執(zhí)鞭飛身起舞,一鞭子抽在火麒麟的身上,那鮮血殷紅瞬間熄滅了火麒麟身上的火焰。“張翼遙,你有火麒麟又如何?我有麒麟鞭,此生我都會將你死死的克?。〔粫屇阌邪朦c好過!”宇文翊趕忙上前相助,他手中的劍劈斬砍殺,刀光劍影他心里擔(dān)心著張翼遙,如何能不分神,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何弱點,如今看來他終于有了。鬼面人冷眼瞧著這一切,他慢慢地走到張翼遙的身邊看著他,他絲毫沒有在為翼遙的生死擔(dān)心……只是輕聲道:“你會是我的,我想要一定會得到,你和天下都會是我的。”對于鬼面人來說,對于這個時候太等的太久了……忽然張翼遙的一只手緊緊的抓著鬼面人,他的一雙眼睛睜開時是殷紅如血的悲愴,他默不作聲,卻像是看穿了一切。第146章毀容鬼面人看著醒過來的張翼遙,他并未顯得有些意外,他摸著他的額頭,輕嘆道:“不過半年你好像長高了不少?!?/br>張翼遙瞧著他,輕聲道:“怎么是你?”“自然是我,打從你那日從這麒麟冢出去,我心里就一直想著你,我讓你拜我為師,你為何不肯?”鬼面人扶著張翼遙的肩膀,輕輕的探著他的咽喉,“好在之前給你吃的藥,一般的毒是傷不了你的?!?/br>張翼遙有些莫言,他在回憶那日在這麒麟冢他給自己吃下過什么?可是他卻像是什么都忘了一樣再也想不起來了。他看著滿身是血的火麒麟,還有執(zhí)劍的宇文翊,又瞧著張辰祈:“是你引我來的?”那鬼面人點點頭,“你跟我走,做我的徒弟……從今往后我會待你很好。”張翼遙微微一笑,“最應(yīng)該待我很好的人,已經(jīng)不要我了,別人的好現(xiàn)如今看來已經(jīng)沒用了?!彼従徠鹕?,默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那鬼面人的一只手輕輕的扶在翼遙的肩頭,張翼遙心中一動手中的一根針便刺在了他的手背上,一瞬間鬼面人便赫然冷冽,陰冷的目光透過面具,恨不得殺了張翼遙。、“我不知你潛伏在大梁有何目的,你屢次三番主使張辰祈對付火麒麟和我,你到底是何人?”“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你知道你是誰嗎?”他的問,讓張翼遙一聽剎那間愣住了,火麒麟一旁看著急道:“張翼遙,他會鬼魅之術(shù)可以迷人心魄,不能上他的當(dāng)?!?/br>“我是誰?”張翼遙輕聲一笑,這恍恍數(shù)年他當(dāng)真不知道自己是誰,是張翼遙還是顧凡雙,如今已經(jīng)不重要了。“凡雙清醒些……你從來不是別人,你就是你自己?。∧悴皇钦f過嗎?無論天地如何變幻,你永遠(yuǎn)都是那個傲視天下的顧家嫡子??!”“凡雙……”他看著火麒麟,很久都沒有人這么叫他了,他楞楞的,呢喃著,“翼遙……是你嗎?”火麒麟的淺聲低語,像極了一個人,這么久顧凡雙竟然沒有察覺,他忽然笑了,大笑自己的愚蠢,他怎么就沒有發(fā)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