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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欽慕。“我送你回去。有我在你可以少受一些苦?!?/br>穆之恒牽著馬走在前面,顧凡雙學(xué)生之姿緊緊跟在其后,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冠絕天下的士家大儒,是可以靠喉舌左右國策的良才。“你是為了宇文翊留下來的?”穆之恒輕聲道。“也不全然是,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彼粗轮愎笆值?。“哦!”穆之恒看顧凡雙的摸樣心里頓時(shí)覺得眼前人并非他見到的這般簡單,“你說你為了自己,你難不成想在這東秦之地掙一番天下?”顧凡雙正色道,“良禽擇木而棲,這如今天下四國以東秦最勁,這東秦之中應(yīng)以大殿下為首,大殿下軍功卓越自然值得我等去效忠。敢問若是先生是我,您該如何選擇?”穆之恒沒有答話,只是知道他的話在問自己,他嘴角一笑,“我這個人四處閑散慣了,真沒有心去侍奉誰?!?/br>“先生如何看待這天下?可否指點(diǎn)凡雙!”穆之恒見他誠心求教,心中頗有些欣慰,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如今天下四分,東秦最為強(qiáng)大,大梁雖然千瘡百孔,可是那蕭兼默在蒼越王的輔佐下到是也能創(chuàng)出一番新局面,令人期待,南楚雖一直與大梁交好,這也使得大梁能夠依舊可以同東秦抗衡,只是那北魏……實(shí)在令人惡心?!?/br>“先生看到的這一切當(dāng)真如說的一般?”穆之恒歪著腦袋看著他,冷聲斥責(zé)道:“你是在質(zhì)疑我?”顧凡雙見狀,趕忙下馬道:“在下……不是質(zhì)疑之恒兄!只是我覺得東秦雖然強(qiáng)大,可是卻也是內(nèi)憂不斷,京畿重地富足民生,偏遠(yuǎn)之地卻食不果腹。這幾日我在沿城看到的大抵上也是如此,這東秦的強(qiáng)只能止步與此?”“那宇文老兒的帝王之位得的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只能被人卡住咽喉?!?/br>此事顧凡雙也是聽宇文翊說過,東秦如今的皇帝當(dāng)年是殺了太子稱帝的人,那些曾經(jīng)幫他謀反叛亂的人,他都動不得,久了自然成疾。這樣顧凡雙心中有了主意,他要留在東秦……無論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都要查個清楚。“我想此番君上派了宇文翊來就是想讓他同韓王斗上一斗。”顧凡雙似乎看出了什么,只是現(xiàn)如今還不清楚。“那老狐貍已是天命之年,是時(shí)候該立下儲位了?!?/br>顧凡雙一聽,眼中露出驚異之色,“之恒兄說的話,真的讓在下茅塞頓開!”“你明白什么?你以為東秦的天下會是誰的?是他宇文翊的!”穆之恒冷聲笑道,他大抵也是同旁人一樣,都在意那個高位,卻不知道高處不勝寒。顧凡雙搖了搖頭,“這東秦的天下無論誰來坐,最后都是屬于百姓的!當(dāng)權(quán)者不過是那高位上的過客,若是旁人不懂,之恒兄還不明白嗎?”“說的好,這么多年我從未附首于任何一位君王,我寧可游歷山水間也不屑于同那些醉心權(quán)利之人為伍,如今見到你當(dāng)真是讓我覺得東秦有望!?!?/br>他們正言語投機(jī)聊的十分熱絡(luò),忽然黑夜之中射出一只冷箭,穆之恒瞬間便察覺到,一伸手便將顧凡雙拉倒身邊,不一會冷箭如雨般而至。那射出來的箭顧凡雙匆忙撿起一只,仔細(xì)端詳,“是韓王的人!”“想不到你還真是得罪了韓王,他想剿滅吳定山我不奇怪,可是他居然想連你也一起處理?”穆之恒喃喃說道,面色沉靜,凝眉思索了起來。顧凡雙暗中觀察,回過頭去,“想要我命應(yīng)該不會是韓子婿,他沒這個膽子……若是我沒猜錯,此番是韓王府的官事兒蘇宇哲干的好事吧!”穆之恒一愣,只見他明明應(yīng)該是個讀書知天下的文弱書生,可是神色語氣間,卻全是如領(lǐng)軍將才一般鄭重沉著的神色,那穆之恒不由得有些出神,他們躲在一處輕聲道:“顧凡雙,我對你很好奇,我想在我沒有好好徹底認(rèn)識你之前,我可不想你被這群人亂箭射死?!?/br>顧凡雙眉毛一挑,冷靜的說道:“他們想抓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無奈你無辜受了牽連?!?/br>“有你這句話,足夠了……”說著他便從懷里取出一只響箭飛射而出,大半個天空都被照亮了,就在顧凡雙和穆之恒的周圍集結(jié)了大量吳定山的人馬,那冷箭硬是被吳定山他們擋了下來。“二弟你怎么來了,這點(diǎn)小事兒為兄能處理的好!”吳定山大言不慚的說道。“二弟自然相信大哥能處理好這種小事兒,只是事關(guān)三弟,我不能不來!”說著他扶著顧凡雙走到吳定山的面前。吳定山一開始還是一臉的笑可是就在目光停留在顧凡雙的臉上時(shí),隨后淡淡一笑,吐出三個字:“殺了他!”“大哥?”穆之恒眉梢一挑,聲音不自覺的也上升了一個音調(diào)。在他身后的顧凡雙眉頭緊鎖,不由得身子一動。“大哥,你可知道……若是他死了,我們便是和宇文翊為敵,事情還查清楚此人殺不得。”“二當(dāng)家你是不知道,我們的閘口被轟了個稀巴爛,都是宇文翊干的,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個人是死是活,殺了他然后我們出去殺他個措手不及。”趙毅一旁大聲道。顧凡雙清楚此時(shí),他若是想活下來唯一能依靠就是穆之恒,他絕對不能軟弱,他要穆之恒看到他的氣勢。“吳大當(dāng)家,聽顧凡雙一言,此番與你交鋒之人絕不會是大殿下宇文翊,你想若是他想這么做,何故派我過來……今兒白天大可與你拼個死活?!鳖櫡搽p兩手一攤解釋道。“什么派過來的,你是被我們抓來的!”“對,就算我是你們抓來的,可是大當(dāng)家想過沒有……你就派了一個人,就堂而皇之的把我從船上帶走了,若不是大殿下有心如此,你們?nèi)绾巫龅???/br>“那你還想跑?二當(dāng)家他分明在胡說……大當(dāng)家別信他!”趙毅拉著刀就站在顧凡雙的面前。“我走……是因?yàn)槲覔?dān)心水閘被破,害了沿城百姓,我這可是正打算回到牢里乖乖待著的?!?/br>顧凡雙看了眼穆之恒,言下之意你可得給我作證啊。那穆之恒微微一笑,“大哥,他說的確實(shí)是真的,他沒想逃……而且他和你一樣,適才那冷箭就是來害他性命的。”“那也不能放過他,你是不知道……那宇文翊把三弟的手砍了送給我,還求我放糧?做夢去吧!”吳定山心疼的破口大罵。“大哥,我想這事其中定有蹊蹺,那三弟可是青幫的人……試問誰敢砍他的手臂?”“報(bào)!靈堂處不知何時(shí)放了一封三當(dāng)家的親筆書信!”穆之恒伸手便奪過信,他仔細(xì)端詳確實(shí)是東方鈺的筆跡,可是里面的內(nèi)容卻讓穆之恒大吃一驚,“看來韓子婿真的想要借宇文翊的手徹底除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