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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br> 見她如此,三爺舍不得放手了,四目相望,溫情脈脈。 小暖回過神來,乖乖用小臉蹭了蹭他的大手,小聲嘟囔著,“我娘說了許多遍,成親之前要我離你遠一些,少見面?!?/br> 等成了親,她想遠也遠不了。三爺把手收回來,繼續(xù)談?wù)?,“鋪子可缺人手??/br> 缺自然是缺的,否則小暖也不會出嫁時只帶三個人。她出嫁后多了個晟王妃的身份,搭理店鋪的時間會減少,娘親對這些不在行,小草年紀(jì)尚小不能掌事,所以翠巧、黃子厚、秦三、展柜展福等人必須留在娘親和小草身邊,否則她不放心。 而且,娘親和小草身邊、南山坳內(nèi)已經(jīng)用了三爺不少護衛(wèi),三爺?shù)亩柲涣胖T葛卿也留在南山坳,小暖不想再向三爺要人。需要人手她們可以再栽培,再過幾年,展宏圖、展?jié)?、李麥穗這批孩子就當(dāng)用了。 于是,小暖笑道,“小暖前一陣把店鋪和田莊的生意布置好了,接下來這幾月內(nèi),鋪子平安無事,不缺人手?!?/br> 小暖處理好各處的生意,就是為了將接下來這段日子空出來。成親后,她要適應(yīng)在三爺身邊的日子,不想讓三爺覺得自己的王妃只忙著生意而忽略了他。 接下來這一段,算是她和三爺?shù)摹墼掳?。簡單來說,就是小暖提前趕工把事情做完,然后要給自己放個大長假。 “當(dāng)東家的,就是可以這么囂張任性。接下來兩個月,請三爺多多指教?!毙∨雷套痰?。 “不是指教,是切磋。”三爺?shù)男那楹脴O了,他年后這幾月也在做相同的事。因為他這閣老要趕工,硬生生逼得六部衙門辦差效率提升了一大截,得了建隆帝數(shù)次口頭嘉獎。 還有什么,比與意中人心意相通更讓人覺得開心的事?三爺想著成親后該怎么疼她才好。 三爺用完飯,與岳母商定成親之前的一些事,出莊時已是日垂西山了。三爺懶得進城,直接吩咐道,“去第五莊。” “是。”玄散領(lǐng)命調(diào)轉(zhuǎn)馬頭走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打小報告,“三爺,玄其那家伙根本沒去向二姑娘打聽正事,他帶著大黃進山了!” 心情頗佳的三爺應(yīng)了一聲,“你也想去?” “屬下……不想?!毙⑥D(zhuǎn)悠著手中的馬鞭,其實抓兔子應(yīng)該挺好玩的吧?怎么覺得現(xiàn)在三爺看著玄其那木頭比看自己還順眼了呢? “玄散?!?/br> “屬下在!” “再買幾十只兔子放歸山林,免得大黃為吃食奔波勞苦。” 三爺一定希望姑娘帶著大黃嫁過來吧!如果大黃也過來,大伙出入打招呼的多了一條狗,府里又會到處是洞,管家會跳腳,霜成姑姑會帶著人一處挨一處地檢查,讓人填洞……也挺好。 玄散耍著鞭子靠在車上,一條腿踩著車轅,另一條腿隨著馬車恣意地晃著,“三爺,您跟郡主商量商量,讓大黃也嫁過來吧?” “木開?!比隣斅朴频亻_口,“將這傻子給本王扔下去?!?/br> 騎馬跟在車邊的木開立刻跳上馬車,取代了玄散的位置,邀功道,“三爺放心,木開一定會盯緊了,不讓郡主把大黃帶過來!” 三爺?shù)蛧@了一聲,聰明的侍衛(wèi)都讓他派到小暖身邊去了,留下的都是傻子。 天黑透之前,玄其和大黃拎著三只兔子回莊。午醉醒來的趙書彥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回到長清街的雜貨鋪,身為趙家的少東,身系家族安危,他沒有時間揮霍,烈酒把心頭的火澆下去,站在人前的依舊是八面玲瓏的笑面虎。 “少爺,于田的李老爺?shù)搅??!彪s貨鋪的管事在門前言道。 趙書彥站起身,“快請。” 于田地處西域之東昆侖山麓,早在幾百年前便引入了桑蠶農(nóng)耕之術(shù),乃是絲綢之路上的繁華城鎮(zhèn)之一。于田絲綢商李岸勒是趙家雜貨鋪的供貨商之一,主供應(yīng)西域各色特產(chǎn),這類異域風(fēng)情的商品在京中很受歡迎。李岸勒為人豪爽守信,趙書彥這幾月與他來往頻繁,想穩(wěn)住這條線。 高鼻梁、深眼窩、發(fā)色和髭須棕黃的李岸勒大布踏入趙書彥的書房,便聞到了淡淡的酒氣,心中便是一陣竊喜。 他布局?jǐn)?shù)月,時機總算到了! 第一一一五章 醉酒傷情 與趙書彥談定趙家要從于田進的貨物,寫在紙上簽押又收了訂銀后,李岸勒起身告辭,“岸勒走了,咱們兄弟倆三月后再會?!?/br> 通過這里的店鋪,李岸勒從京城收了一批西域沒見過的精致小玩意兒和瓷器,這幾日便要裝車運回于田倒賣。西北路遙遙,一去一返少說也要三月。 趙書彥客氣道,“李大哥今晚可有約,若是沒有,書彥略備薄酒,為大哥踐行?!?/br> 趙書彥的話正中李岸勒下懷,他爽朗笑道,“岸勒自于田帶過來的好酒還剩下兩壺,今晚你我兄弟去來兮樓,不醉不休!” 中午飲酒過多仍感腸胃不適的趙書彥含笑應(yīng)了,喝酒應(yīng)酬是他身為店鋪東家必須做的事。有些交情,必須通過推杯換盞才能建起來。 來兮樓與摘星苑是京城有名的兩大酒樓,不過去摘星苑的多是權(quán)貴,登來兮樓的多為商賈。此處管弦歌舞通宵達旦,供來客遣懷暢飲,來客吃喝痛快了,生意順理成章地也就做成了,賓主盡歡。 進入二樓的雅間后,李岸勒要了一桌子菜,又叫了樓里的歌姬陪酒,才問趙書彥,“書彥要聽什么曲子?” 由他點菜便是由他結(jié)賬,趙書彥就算是客了,他含笑道,“皆可?!?/br> 李岸勒大手一揮,“彈你最拿手的曲子!” 歌姬屈膝行禮,將琴置于案上,抬手撥動琴弦。一曲錚錚而出。 趙書彥心中微澀,這幾月小暖苦練的,正是這首曲子。 陪酒的歌姬隨著琴聲緩緩吟唱,“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將要癲狂的思念和不甘泛濫成災(zāi),趙書彥臉上連笑容掛不住了,他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不能亂啊,趙書彥暗暗告誡自己。 好巧不巧的,這屋的正對的居然是小暖的綾羅坊! 此時華燈初上,紅紅的燈籠將“綾羅坊”三個大字照得發(fā)亮。這招牌寫得極好,似有龍騰之相,觀之便覺不凡。 這三個字真得不凡,它們出自晟王之手。不只這三個,綾羅坊大堂內(nèi)高高懸掛的“恭喜發(fā)財”四個大字,也是出自晟王之手。 小暖說晟王是財神爺,店鋪掛上他寫得招牌就會生意順?biāo)?、財源廣進,所以小暖的店鋪都是出自他之手。 京城雜貨鋪開張時,小暖還曾問過自己,要不要掛一塊晟王寫的招牌。雖知她是好意,但趙書彥還是拒絕了。 一來是他不愿,二來他覺得即使是小暖去求,晟王也不見得會給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