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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瑾對姚家案的了解比晟王妃還多,更明白兇手的殘忍程度,“王妃所言甚是,金竭此人絕非善類。若他是姜家人,是我姜家之不幸;若他是想利用姜劼的身份引誘公瑾入甕,公瑾定會叫他自食惡果。” 小暖含笑,“姜公是咱們府上最聰明、武功最高的人,只要您能冷靜下來,金竭不足為慮,目前的困境也不足為慮?!?/br> 姜公瑾苦笑,“晟王府武功最高的是三爺,最聰明的人是王妃您,公瑾遠(yuǎn)不及也。公瑾還有一事,想向王妃討個(gè)主意。” 小暖點(diǎn)頭,“姜公請講,小暖知無不言。” 姜公瑾抬頭,猶豫道,“若是金竭真是我侄兒姜劼,當(dāng)如何是好?” 小暖明白姜公瑾的意思,“姜公是覺得他雖然可惡,但畢竟是尊兄唯一的血脈,不忍將他除掉。但若不懲治他,姜公又怕此事被圣上知道后,對三爺不利?” 姜公瑾點(diǎn)頭,難怪三爺什么事也跟王妃說,王妃這腦子,比他姜公瑾更配得上晟王府第一幕僚之名。 小暖想了想,“事無不可對人言。若金竭真是姜劼,待三爺回來后,姜公便將此事告知三爺,他自會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若依著我,此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先生想留著他,他如果肯改邪歸正那是最好,如果不肯,那就剪去他的羽翼廢掉他的武功,再尋個(gè)妥當(dāng)去處安置了。姜公想教他做人便教,不想教就養(yǎng)著,左右就是多了一張嘴,吃不了多少米的?!?/br> “有血緣關(guān)系的不一定是親人,只有在乎這份血緣,又把你當(dāng)親人對待的,才是親人。人活一世不容易,何必因他人的過錯,讓自己不得自在?” 小暖站起來,模仿讀書人的語氣,文縐縐地道,“我這話初聽是有些不近人情,但轉(zhuǎn)個(gè)說法姜公接受起來或許容易些: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當(dāng)俯仰無愧于天地,自省無愧于己心。至于其他人怎么想的,關(guān)我什么事?” 這說法換與不換,其實(shí)沒什么差別。不過姜公瑾聽后心境開闊許多。 就算金竭是他的侄兒,他面對的情況比起王妃來也強(qiáng)了數(shù)倍。因?yàn)橥蹂鎸Φ氖菑牟粚⑺?dāng)女兒的生父、恨不得將她殺死的繼母、只想從她身上討好處的祖母,還有兩個(gè)異母meimei。 這些人都是王妃的血親,但他們哪個(gè)把王妃當(dāng)親人?王妃十二歲的年紀(jì)便遭此大難,卻能帶著弱母幼妹拼出一片天地,活得自由自在,就是因?yàn)樗闹胁粸殛惣胰说墓茄邸?/br> 一個(gè)十幾歲的小姑娘都能參透的事,他這已是年過半百的男人卻為此所困,真是該打。 姜公瑾再拜,“王妃說得對,大丈夫當(dāng)無愧于天地己心,公瑾記下了?!?/br> 姜公瑾這里沒事兒了,小暖卻又為圓通擔(dān)起憂來。 第1369章 愁人吶 ,最快更新掌家小農(nóng)女最新章節(jié)! 西北黑山的假圓通舉旗造反,使得圓通成了大周的頭號通緝犯。這還不算,可以與晟王府第一暗衛(wèi)打個(gè)平手、神出鬼沒、會做木匠活、兩入皇宮加害大BOSS的危險(xiǎn)人物金竭,正四海搜捕他的消息,想著在他身邊“保護(hù)”他成年。 被這么個(gè)高手保護(hù),小暖真不覺得是好事,真希望師祖在他身邊放了一兩個(gè)牛人,別讓他成為金竭的囊中物。 小暖可不能柴嚴(yán)亭只讓金竭保護(hù)圓通,而不給他灌輸點(diǎn)什么復(fù)仇滅世的思想。 “愁人吶……”小暖嘆息一聲,起來活動活動身體,轉(zhuǎn)身回屋繼續(xù)坐她的月子,再忍忍,再有七天月子就坐滿了,洗一洗涮一涮,她陳小暖又是一條響當(dāng)當(dāng)?shù)暮脻h! 王府后花園內(nèi),小草沒精打采地趴在亭子里,用細(xì)竹枝一圈圈地?cái)噭油は碌暮?。華淑正手捧書卷坐在小草身邊讀書,秦氏坐在她身邊捺鞋底。 捺幾針拉緊線,秦氏便抬頭看華淑一眼,然后接著心滿意足地干活。華淑看了幾頁書,轉(zhuǎn)頭看著秦氏動作流暢地納鞋底,覺得甚是賞心悅目,她看著鞋底的大小,“這是給小暖做的?” 秦氏搖頭,“小暖的腳比這個(gè)大,這是給您做的?,F(xiàn)在不比在宮里的時(shí)候了,以后出門多得穿硬底兒鞋,這雙千層底的布鞋穿著不惹眼還舒坦,您想要什么面的?” 給她做的?華淑驚喜挪到秦氏身邊看,“安人的針腳真是整齊。” 秦氏立刻飄了,嘴里還謙虛著,“這不算啥,鄉(xiāng)下媳婦沒一個(gè)不會坐的?!?/br> “會做和能做好不一樣,針線女紅、廚房田里,安人樣樣做得好,這便不是誰都能行的?!比A淑笑道。 秦氏被夸得飛了起來,把鞋底子扔在一邊,興致勃勃跟華淑一塊挑布頭。 華淑抬手翻看針線簸籮里的布頭,她的手指細(xì)白,動作優(yōu)雅,針線簸籮里那幾塊素色布頭讓她這么一摸都像上了一層色,閃閃發(fā)亮的,怎么看怎么順眼??删褪沁@些上了金色兒的布頭,秦氏卻覺得哪塊也配不上身邊美若天仙的貴太妃娘娘。 “太妃,咱倆明天去鋪?zhàn)永锾舨碱^吧,綾羅坊、棉坊咱都轉(zhuǎn)一圈。你中意哪個(gè)色兒就用哪個(gè)色兒,挑完布頭咱們再去龍雨巷喝茶、第四莊摘菜,太妃想吃什么菜咱們就摘什么菜?!?/br> 華淑本想說秦氏要照料坐月子的小暖,還要照看田莊的莊稼,不用再特意陪她出去轉(zhuǎn)悠??煽粗厥习l(fā)亮的臉,華淑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笑道,“摘完菜回來時(shí),我請安人去龍雨巷吃茶。” “好??!”秦氏樂了,開心得像個(gè)孩子。 小草聽到龍雨巷,立刻爬了起來,“太妃,小草也去?!?/br> 小丫頭打昨日便沒精打采的,出去走走也好。華淑揉了揉她曬得通紅的小臉,“嗯,同去?;貋頃r(shí)再給你姐帶兩個(gè)馬齒莧餡的rou包子?!?/br> 秦氏樂開了花,“太妃,馬齒莧煮了晾干,冬天包rou包子才好吃,這會兒剛摘下來的馬齒莧,用熱水燙一下加香油和蒜涼拌著吃最好。咱們倆去地里掐馬齒莧,回來給小暖吃不帶蒜的,咱們吃帶蒜的?!?/br> 華淑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只記得去年冬天安人送進(jìn)宮的馬齒莧包子很好吃,卻不懂的夏天不能吃,讓安人見笑了?!?/br> 秦氏立刻道,“夏天也能吃,我那府里還有去年晾干放著的,咱們晚上就包包子吃。明兒咱們多弄馬齒莧回來涼上,留著今年冬天吃?!?/br> “好。”在種田弄吃的這方面,華淑什么也不懂。 旁邊伺候的華玉見太妃與秦安人聊得熱火朝天,小草卻又趴回欄桿上撥拉水里的荷葉,便傾身輕聲問道,“何事擾了二姑娘的雅興,二姑娘告訴奴婢吧,奴婢或許能幫上忙?!?/br> 小草抬起頭,往日歡快明亮的大眼睛里蒙了一層水霧,卻什么也不講。 華淑和秦氏也見了她這小可憐樣兒,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小草,你咋啦?” 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