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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是簡家抱錯的親生女兒,按理說您和簡家還是有婚約的,您不能這么堵她吧?” “婚約?你以為老子會被一紙婚約束縛?”傅嘉楚冷哼一聲。簡家的那個簡顏,他才懶得搭理。 咦,抱錯?那簡顏不是簡家親生的,婚約不就可以取消了?這么說來那村姑還幫了他的忙? “可是床位能不能給我們讓出來?。俊蓖踽t(yī)生低聲下氣地詢問。 傅嘉楚一個人占著六人間,外面哀嚎一片,有腦殼出血的剛做完手術(shù)的,有腿斷的,有渾身抽搐的,都等在門廊里,傅家楚看出去也不忍心,“算了,那就……” 他靈光一現(xiàn),“那就把我安排進(jìn)那個簡家村姑的病房,讓爺趁她沒出院,先好好敲打敲打她?!?/br> 傅大少爺有獎有罰,和她住一間是取消婚約的獎勵,敲打她那就是罰。 王醫(yī)生想了想,蕭魚那里圍著七八個護工,傅嘉楚又能怎么作妖欺負(fù)人,于是就這么辦了。 幾個護工等在病房外面,見蕭魚從浴室推開門正要出來,結(jié)果人卻僵住了。 她肌膚雪白,立在那里遺世獨立般動人,發(fā)絲上的水珠滴到臉頰和鎖骨,五官更是美得不像樣子。護工們也驚呆了,這還是兩個小時之前的蕭魚嗎? ——“就算殉死又怎么樣,我想見她,我就去見!” 這個兒子讓她討厭,但又急切地要為她死,其實都是因為這個孩子得不到關(guān)愛,才會想出這么蠢的辦法想博她歡心的??! 她穿越過去做母親做得那么差勁?不僅給不了兒子溫暖,還讓他為自己要死要活? 蕭魚心里一陣揪,黃泉路上是見不著了,因為那條路她連走都沒走。 如果下輩子再見面,mama肯定不抽你,mama抱抱你,好吧? “誰叫蕭魚?” 傅嘉楚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哌M(jìn)來,低著頭十分中二地坐在了蕭魚的床上,揉捏了一下放在床頭削掉一半的蘋果。 “過來叫我兩聲爸爸,修車錢可以給你打個九五折。” 他抬頭看見一排高矮不平的人墻,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為首的護工蓉姐說:“我們小姐才剛剛洗完澡,不適宜見外男?!?/br> 傅嘉楚扯扯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露出半片鎖骨,英俊逼人,“都是病人,穿的一樣,有什么不適合的?” 他環(huán)顧一周,舌尖在下唇一滾,故意嚷嚷地整個樓道都能聽見:“聽說是簡家的親生女兒吧,我和簡家親生女兒有婚約的,我見我未婚妻都不行?” 護工們面面相覷,傅嘉楚直接站起來推開兩個護工,朝后面看過去。 那張熟悉的面容掩映在陽光下,周身裹著一層旖旎的光暈,她臉上還散發(fā)著從蒸汽里走出的緋紅,唇微張,蹙著眉審視他。 那種熟悉的厭惡眼神。 ——“不用在我眼前晃,你去守關(guān)吧,反正人死了總會再相見的?!?/br> 怎么回事,為什么看著她,那些記憶就會瘋狂地涌進(jìn)來。 ——“跪也沒用,我以后不會再抽你,從今起你就不是我的兒子。” 臥槽我是她兒子?這是什么國際玩笑?還抽他? 傅嘉楚看到她腳邊還真有條金燦燦的牛尾鞭。 為什么他還知道是牛尾的! 蕭魚走出來微笑,“傅大少是吧?是不是叫了爸爸,你就不鬧了?不過你得想清楚,我叫了你這聲爸爸,你是不是受得起?!?/br> 伸手不打笑臉人,說兩個字能解決問題,當(dāng)然不用大動周折了。不過如果叫了他還鬧,那蕭魚就得通知他mama了。 “受、受得起,你說啊?!备导纬鹧b鎮(zhèn)定,又情不自禁朝她那絕艷的面龐一看。 ——“畜生!你可知道她是你的母后?子若不孝,天怒人怨,還不跪下!” 這個聲音不同于前面溫軟的女聲,而是憤怒的、壓迫的、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沉厚男聲。是父皇的教誨! 傅嘉楚腦袋一嗡,腿已經(jīng)跪了。 蕭魚眼看著他瞪著莫名的雙眼,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面前,雙膝還重重一響。 “傅、傅少爺,您怎么行這么大的禮?”護工小張在旁邊看得發(fā)呆,訥訥問了句。 蓉姐碰一碰他的胳膊,小聲說,“你沒看出來嗎?這是求婚!之前的未婚妻不是簡家親生的,現(xiàn)在撥亂反正了,得重新求啊?!?/br> 哦哦,小張也是進(jìn)城務(wù)工人員,不太懂,這種豪門未成年人的訂婚不都是父母包辦婚姻,還需要求的? 病房門口圍著一堆醫(yī)護和病人,其中還有個頭上扎著長長的鋼筋,有些動容地對旁邊的陳護士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連求婚都這么不同凡響!” 陳護士:“……” 傅嘉楚這一跪,讓蕭魚有點驚訝,但又覺得很平常,只是其他人的眼神過于曖昧了。 “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吧?!?/br> “啊?噢,我……我低血糖?!备导纬艅倓倧恼痼@中回過神來,環(huán)顧四周怒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大少爺?shù)脱菃?!?/br> 護工趕忙將病房門關(guān)上。 傅嘉楚也想立刻站起來,但膝蓋磕得太狠,嗯哼~幾聲后,手撐著地才舒服了點。 他眼睛一朝地,發(fā)現(xiàn)腦袋里的畫外音停止了。 哎~只要不看她的臉,就沒事? 為了驗證,傅嘉楚又抬頭看了一眼。 ——“每天跪在這兒,喪尸嗎?”溫婉嫌棄的女聲,和蕭魚的聲音語態(tài)都很像,但要比她成熟。 怎么辦,還有點想看。 ——“自從你叫我一聲母后,我一天就要被人罵死十幾回?!?/br> 傅嘉楚想起打架的時候?qū)γ娴暮霸挘_實,做他的媽,一天被罵死十幾回算少了。 不止是媽,做他的親戚也不容易。 正要站起來,傅嘉楚眼前一暈。 “你mama沒有教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嗎?”蕭魚等了半天,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你不會是真的低血糖了吧?” “呃……唔嗯……” 蕭魚無奈嘆了口氣。 她覺得這傅大少就是乖張了點,充其量只是有些智障。剛才雖說鬧著叫爸爸自己也并沒叫,要真有什么毛病,自己也不能袖手不管。 而且他好像宣稱還是自己的未婚夫什么的…… 蕭魚俯下身把他扶起來,胳膊扶上他的時候,他的耳根刷地通紅,然后露出了方才下跪時那樣的智障表情。 這是什么,是來自上一世母后的關(guān)愛嗎? 是關(guān)愛嗎? 是嗎? 蕭魚發(fā)現(xiàn)他確實不正常后,目光也柔和了很多,“剛才的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另外一件事得跟你討論討論?!?/br> 傅嘉楚愣愣地被蕭魚扶著坐到了旁邊嶄新的病床上。而后蕭魚后退幾步,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床鋪上。 兩人隔著一米半的距離,這個距離很熟悉,傅嘉楚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