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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是生生世世的好兄弟!”“好?!币ψ又t望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一聲叫喚竟然是云景笙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深情。說不定,姚子謙確實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酒宴散場的時候,姚子謙陪著新婚夫婦去開車,但是沒想到兩人的婚車竟然拋錨了。姚子謙合計了一下,讓新娘慧慧開著他的車把兩人送回去。上了車,慧慧坐在主駕駛,施黎坐在副駕駛,云景笙和姚子謙坐在后座。車子開出了車庫,才發(fā)現(xiàn)天上下起了大雨,冒著瓢潑的大雨,一行人向著施黎郊區(qū)的新房駛去。白天忙碌拍戲,又被施黎的婚禮鬧了一晚上,云景笙很是疲憊。他望著窗外的模糊了的風景,眼睛都快要閉上了。“很困嗎?”姚子謙拉著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等等,馬上就可以回去了?!?/br>云景笙靠在姚子謙的肩上,鼻息之間都是他迷人的氣息,這一刻,他相信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所期待著的幸福了。車子越開越快,窗外的景象也愈加模糊。一車之內(nèi),幸福的因子在擴散著,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幸福,讓下一秒的車禍顯得那么的始料不及。由于下雨天地濕,高速公路上積了些水,車子在高速狀態(tài)下一個大轉彎時打了滑,與轉彎駛來的大貨車撞在了一起。在那一瞬間,慧慧把方向盤往著自己的那個方向打,卻不知道坐在副駕駛的施黎一把撲了過去。云景笙下意識的也向著姚子謙的那個方向撲,可是這時,他感受到了姚子謙的推力,只聽那個自己愛著的人在這個生命危急的時候喊了聲“阿黎”!那樣的絕望,那樣的撕心裂肺,在云景笙聽來卻像是地獄傳來的號角。也就在這短短幾十秒中,很多的小事就這么穿在了一起,它們慢慢地拼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在嗤笑著自己的無知與自作多情。汽車被撞爛得看不出了形狀,可是那個他愛的人此時正緊緊拉著另外一個人,任汽車的頂蓋壓在手臂上也絕對不放手。可是他呢?他被姚子謙拋在了后座,由于他向姚子謙撲了過去,所以頭被狠狠的抵在車門和座椅的縫隙間,每一秒的呼吸都帶著難以言喻的疼痛。可是,這點疼痛又算什么呢?這點疼痛還不如自己心中的萬分之一,這一場車禍,撞碎了他的真心,撞碎了他一直珍藏著的愛情。云景笙躺在病床之上,他回想著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一切,竟然像是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還記得那段灰暗的新人時期,備受欺負被他而救。被娛樂圈的水深火熱煎熬的不成人形,那個男人向他伸出了雙手。他自認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只因為愛上了這個男人,迷戀著他施舍著的溫柔,才逐漸的淪落到這廝田地。云景笙才慢慢回過神來,入眼的就是帶著消毒水味道的醫(yī)院。他的喉嚨干澀不已,完全發(fā)不出聲音來。他剛從一場美夢中醒來,接著投入下一場噩夢。后來的日子里,一直都是褚航在為他忙前忙后,姚子謙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場車禍,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愿意再提起的噩夢,施黎為了保護妻子,承受了最大的傷害,當場死亡,姚子謙因為抓著施黎不放,所以手臂被車頂壓得骨折了,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提重物。云景笙因為撲向了姚子謙,身上多處創(chuàng)傷,頭骨之處還有一個刮痕,據(jù)醫(yī)生說,再偏一些就要刮到太陽xue了。四人之中,受傷最輕的就是慧慧,在兩個男人的“保護”下,她只是有一些小小的刮傷。幾日之后,姚子謙代替休養(yǎng)之中的慧慧cao辦了施黎的葬禮,他以施黎至親的身份抱著他的骨灰送了他最后一程。“??!”云景笙倏然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漆黑,他慢慢地坐起身來,眼神還沒來的及聚焦。有多久,他都快要忘記那些十年前的事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記起來了……施黎……夜風吹來,帶來絲絲的涼意。云景笙忍不住打了個顫,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滲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平靜了呼吸之后轉向枕邊的那個男人,此時的他正陷入了沉睡之中,年近四十卻依舊那么的英俊,歲月在他的臉上并沒有顯現(xiàn)出太多的痕跡。云景笙趴下身,靠在他的肩膀是,指尖細細的描繪著他臉部的輪廓。這個輪廓,他撫摸了十年,每一厘,都像是映入了生命之中。這個男人,他愛了十年,怨了十年,好不容易等到他終于愿意為自己停下腳步……那么,他絕對不能放棄!☆、第九個舞臺幾日之后,云景笙踏上了前往B市的旅途,由于這部戲的片場安在那兒,所以云景笙不得不前往那里進行他的戲份的拍攝。這次的拍攝大概需要一個半月左右,而的首映禮是在一月之后,所以云景笙不得不加快腳步,爭取快點完成自己的戲份。而且,更多的是,他總覺得心里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好像什么事即將要發(fā)生了似的。這日,云景笙坐在片場旁邊補妝,褚航走了過來。“褚航,上次叫你做的事,怎么樣了?”云景笙突然出聲。“你是說……鐘黎?”“嗯?!?/br>“這個似乎不太好辦,他的背后好像有人保,不知道背后是誰,我們也不好輕易動手?!?/br>此話一出,云景笙卻笑了出來,他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道:“就是說,那孩子其實是有主的?”“對?!?/br>“那行了,你別忙活了,倒是真的驚動到了人背后的大佬也確實是不好?!?/br>“好?!?/br>“行,我去拍戲了?!痹凭绑险玖似饋恚蛑锾幾呷?。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沒有看到褚航眼里閃過的復雜神色。程愈走進的片場時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拍戲的云景笙。這一幕講述的是飾演小兒子周志遠的云景笙希望用變革改變社會卻慘遭現(xiàn)實打壓,并且遭到共同參與革命的同黨出賣。也可以說,這是云景笙飾演的小兒子最為出彩的一幕,其中不僅要表達出壯志未酬的一種心理,還有被背叛的怨恨和中1國人民無法覺醒的悲哀。云景笙坐在刑房之內(nèi),頭發(fā)凌亂,全身上下都是臟污和被酷刑打出的血痂,但偏偏是這樣的潦倒,放到云景笙身上卻有了一種特別的美感。他望著牢房之外的零星陽光,眼里含著淚水,雙手不斷的顫抖著,像是在期盼著什么又像是永遠無法到達的絕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襯著這雙眼睛閃閃發(fā)亮,看到的人無不生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