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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起那些燒傷,他的臉色卻更為可怕,幾乎泛起了瀕死的青白,他的眼下有著深重的陰影,背后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在哪里!阿明終于還是控制不住的腿軟了一下,不顧旁邊燒的通紅的墻壁撐住了身體,手掌與墻面接觸的瞬間他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再拿起來的時候,掌心卻幾乎燙掉了一層皮rou。你在哪里……扶著苗木走出了這件教室,他下意識的向背離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透過了濃烈的黑煙,他似乎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貼近墻角的地方放了一些東西。他心底有些不安,順從本能靠近了一些,卻在看清的一瞬間不受控制的變了臉色。——那是一排汽油。他怔怔的抬起頭,看向了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教室。與之前三間教室不同的是,最后的教室的門被從外部反鎖,門上的玻璃蒙上了一層黑煙,讓他看不清里面的情況。時隔十年,他再一次陷入了一種無端的恐慌,這種恐慌熟悉的令人心悸,幾乎讓他手足無措。下一刻,一絲火星像是聽到了他最不愿意發(fā)生的情況,輕飄飄的濺在了油桶上。似乎有人在狂笑,又有人在大聲喊著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聽不清了。時間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拉長,他甚至能看到那一絲火星滑動的軌跡。……不要……明明……明明好不容易才能再一次見面,他甚至還沒有好好的跟他再說一次話……他還沒有告訴那個人,他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已經(jīng)……是第二個五年后了……——由于在爆炸的前一刻,所有學生看到了那個兇手自焚后狂笑著跳樓的一幕沖擊性太強,希望之峰學園緊急把心理矯正排入了課程,希望能夠盡量減小看到那一幕的學生們的心里陰影。可是顯然作用不大。那狂笑聲還是陰魂不散的縈繞在整座校園的周圍,讓原本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學園人心惶惶。不過也正因為此,殺人案以一種誰也沒有想到的方式被破了。之后醒過來的苗木告訴警方,綁架者毫無隱瞞的交代了他殺害松井一介的事實,說到動機和作案手法卻仍是語焉不詳,但從跟兇手接觸過的苗木的證詞中可以明顯得知這位兇手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穩(wěn)定,所以動機也無從考證。那則通知全校師生集合的廣播來源是一只錄音筆,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黃櫻公一離開之后再一次進入了廣播室,把錄音筆放在了那里。最奇怪的是,最后的爆炸動靜極大,緊貼著油桶后的墻角還放置著被細致包裹的□□包,威力之大幾乎在教學樓的一角開了一個大洞。但是沒有人受傷。無論是當時靠的極近的苗木和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阿爾萊爾特老師,還是一門之隔毫無意識的井豪永。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根巨大的類似于人類小臂的骨骼,約為正常人類的四十倍,可以初步判斷不屬于世界上任何一種已知生物,但是骨骼的質(zhì)量卻并沒有想象中的大,它的構(gòu)成似乎十分疏松。在警方打算取樣調(diào)查的時候,巨大的骸骨卻在一陣灼熱的蒸汽中碎成了粉末。沒有一個人能夠解釋這種現(xiàn)象,而當時在現(xiàn)場的唯一具有清醒意識的人現(xiàn)在卻仍然處于昏迷中,不明原因。市醫(yī)院——醫(yī)生推開了門,但是坐在床邊的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動靜一樣,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顫動,像是在發(fā)呆的樣子。“虛弱原因查出來了,是骨髓刺穿?!贬t(yī)生說。這個時候坐在床邊的灰發(fā)少年才像是突然注意到身邊有人了一樣,動作遲緩的抬起了頭,他的臉色并不比躺在床上沒有意識的人好多少,“骨髓……刺穿?”“他的細胞活性很高,自愈能力也非常強,但從目前他的身上留下來的針孔數(shù)量來看,他在大量抽取自己的髓液?!贬t(yī)生的聲音有些冷,“可是人類的髓液總量只有260毫升?!?/br>“他在自殺?!?/br>“怎……怎么會呢?”永有些無措道,他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還小啊……”他明明還那么小,還不到他的腰那么高,拉著他的手對他說想去看大海。他還那么膽小,被立體機動裝置嚇一下就腿軟。他對墻外的世界那么憧憬。他……永的記憶一下子陷入了錯亂,他突然間有些記不清眼前的人是阿明還是誠口中的阿爾萊爾特老師。他現(xiàn)在究竟在哪兒?他是希望之峰的學生嗎?為什么他記得自己是個士兵?他現(xiàn)在在調(diào)查兵團還是醫(yī)院?他是誰?井豪永?還是伊格烏?掌心似乎有什么東西輕輕動了一下,他卻像是被灼痛了一樣突然收回了手。那個孩子輕輕皺著眉,像是沉浸在一個無法掙脫的夢境,他的下唇微微顫抖,似乎在說著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但是他聽到了。他說:“別來?!?/br>作者有話要說:謎之提不起干勁,可能是快要十一了???我覺得十一能爆,相信我=w=阿明的心里陰影太大了_(:з」∠)_——叩謝大佬,雖然在鼓勵我但我還會忍著愧疚拖更了OTZ落花無情弦亦無意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7-09-2002:26:37讀者“落花無情弦亦無意”,灌溉營養(yǎng)液302017-09-2500:39:04第39章Chapter39阿明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晚上了。房間里沒有開燈,靜悄悄的。他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在很長一段時間中無法把渙散的思維集中起來進行思考。果然……又活下來了嗎?他輕輕呼出一口濁氣,抬起手捏了捏鼻梁,身體似乎在昏迷的時間中已經(jīng)完成了自我修復,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恢復到了和平時一樣的水平。果然無論過了多久還是會為這種仿佛神跡一般的巨人之力而驚嘆。這時,有人推開了門,盡管他的動作十分小心,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