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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眩暈感突然涌了上來,永忍不住皺著眉按了按太陽xue,壓迫感緩解了一些疼痛和眩暈。……其實,他也有點想轉身跑掉的沖動。“阿明,”他嘆了口氣,“你見過那個孩子嗎?”阿明抬了抬眼,細碎的陽光落進了他的眼睛里,卻沒有為這雙剔透美麗的眼睛染上一絲溫度,他沒有回答,而是伸手貼上了眼前灰發(fā)少年的額頭,然后有些不贊同的皺眉道:“您在發(fā)燒?!?/br>永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作為一名士兵阿明似乎瘦的有些過分,他幾乎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手下的骨骼:“你……有沒有隱瞞了什么事情?”金發(fā)青年靜靜的垂著眼看了他一會兒,他的眼角眉梢有著溫柔極了的笑意:“我永遠不會對您說謊。”——井豪同學:展信安。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我還在猶豫應不應該告訴你,或許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才是真正的幸福,就像這里的大部分人。是的,所有人都會死去,這個世界將會變成地獄,而現在發(fā)生的一切不過是個開始。但是請你不要害怕,永君,你是不一樣的。所有人都是假的,希望之峰學園是假的,擁有優(yōu)秀才能的本科生是假的,我們朝夕相處的朋友,家人,同學,老師,每一個鮮活與記憶中的生命都是虛假的,也許他們早就死在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行走在世間的軀體不過是行尸走rou。我很害怕(劃掉)永君,你拯救了我,請不要疑惑,因為有的人只要好好活著,就是對另一個人的救贖。因為你是真實,你的存在告訴我,真實并不是像他們告訴我的那樣只有絕望,我們不是在走向死亡,而是即將迎來新生。昨天他們又來找我了,他們知道我知道那些事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變成他們,我不想這樣,我很害怕,永君,請救(劃掉)這里是地獄,沒有人能夠逃出去。還記得‘兔子和魔術師’嗎?微生蟲眼中的世界龐大到可怖,他們所能看到的是以其短暫的生命看不到的盡頭,那個世界宏大又閉塞到令人絕望,如果可以,我希望永君成為躲在兔子皮毛深處,永遠也看不到魔術師的微生蟲,它們蠢笨,碌碌無為,卻又幸福的度過自己短暫的生命。可是如果連真實都放棄了,那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希望嗎?我已經死了,永君。他們告訴我希望之峰根本沒有希望,這里將會變成一片地獄,所有人都不過在茍延殘喘的掙扎。我?guī)缀跸嘈帕恕?/br>可是我遇到了你,永君。你會成為希望。我一直相信著。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點個中心句,后來覺得不是用在這兒的,因為真正的希望不是永哥_(:D」∠)_——‘兔子和魔術師’——:這世界就像魔術師從他的帽子里拉出的一只白兔。所有的生物都出生于這只兔予的細毛頂端,他們剛開始對于這場令人不可置信的戲法都感到驚奇。然而當他們年紀愈長,也就愈深入兔子的毛皮,并且待了下來。他們在那兒覺得非常安適,因此不愿再冒險爬回兔毛頂端。②有的人只是好好活著,就是對另一個人的救贖——:超喜歡的一句話=w=——么么這個小天使!啾!Arebing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0-0809:39:04讀者“Arebing”,灌溉營養(yǎng)液202017-10-0809:39:04第49章Chapter49直到跑出了很遠的一段距離,上野亞紀才虛脫似的靠著墻癱軟在地,她的心臟近乎瘋狂的鼓動,鼓膜觸碰到一聲恍如爆炸之后長久的嘶鳴,驚恐的尖叫聲被壓抑在了喉嚨深處,卻仍然遏制不住的顫抖于漆黑的瞳孔。而這時,長廊深處傳來了時近時遠的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輕巧而優(yōu)雅,但落在女孩的耳中卻不啻于□□的倒計聲。腳步聲最終停在了她的身前。她殘留的理智瘋狂的嘶喊著逃離,但身體卻似乎虛弱到連收緊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一只纖長漂亮,指尖卻染著相較于瓷白的膚色顯得更為濃烈的猩紅色的手輕輕的捧起了她的臉,癱軟在地的預備生無比順從的跟隨著對方的力氣抬起了頭,她們之間有些近的過分,幾若交睫的距離讓被迫仰視著對方美麗到幾乎有些極端的面孔的女孩僵硬如同石像。可是奇異的,她不再顫抖,虛無的驚惶和不安像突然遠離的夢境一般變得不真實起來,她的嘴唇無力的顫抖了幾下,卻發(fā)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人有些愉悅的笑彎了一雙漂亮的貓眼,輕聲道:“看到了嗎,他們認識,井豪同學和……”女孩細弱的掙扎像幼貓的□□:“求……求求您……”“阿諾德先生?!?/br>這個名字就像是某種奇異的開關,甫一出現就讓原本已經勉強能夠平靜下來的女孩猛地瞪大了眼睛,她的瞳孔幾乎縮成了一個點,似乎陷入了某種令她極端驚懼的臆想之中,身體似乎是突然恢復了氣力,她迫切的想要掙扎桎梏,卻毫無用處。來人甚至湊得更近了些,她們幾乎額頭相抵,頰邊細碎的粉發(fā)拂過女孩的臉頰,帶著一種幾乎越界了的溫柔。她捧著她的臉,陶醉的表情像是在端詳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好友用生命也要傳遞的信息最后落在了他們的手里,懷揣著希望的人將會一個個死去,直到沒有人再抱有這種天真的想法,這不是一場相互廝殺的游戲,這是一場戲劇,我們的生命將落幕于最絢爛的時刻,然后回歸真實。”“因為希望崩碎之時的絕望是如此耀眼。”她站了起來,逆光的角度讓她的表情有些諱莫如深,但她的聲音滿含笑意,像是一種溫柔的鼓勵。她對著愣愣的盯著自己的上野亞紀再一次伸出了手——卻并不是為了扶起這個可憐的女孩,她溫和的遞出了一把無鞘的匕首,細心的把尖刃收于掌心而留出了安全的刀柄,女孩的表情茫然而無助。“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