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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探望恩師,想必這一陣的江湖傳言必教他老人家又擔(dān)心又氣憤;二來師父于江湖中事知之甚多,說不定能幫上自己的忙;三來還要查出當(dāng)日追殺自己的人究竟是否藏匿于師門之中。打定了主意,景暮夕取路向北而行。幾近午時才進(jìn)得城中來,景暮夕已是兩日未曾進(jìn)食,腹中饑餓;又兼兩夜未睡,在馬背上顛簸了半日,疲憊不堪。進(jìn)城后便想先找個地方吃點(diǎn)東西歇歇腳,景暮夕下馬行了一段,見到一家名為“客來居”的客棧生意甚是不錯,便走了過去。此處喚作驤亭,因古時常做馬匹生意而得名,倒是十分繁華??蛠砭拥牡晷《灰娋澳合ο嗝矚舛炔环玻奔庇锨皝?,“客官是要打尖還是要住店?快里邊請?!?/br>景暮夕正要開口,陡然省起自己下山之時身上分文未帶,哪來的打尖住店的錢。心中懊惱面上卻是不露聲色,景暮夕搖了搖頭,“小二哥,在下跟您打聽個事,驤亭可有靈教的分壇?”店小二一聽他只為打聽先是不快,再聽他打聽的居然是魔教,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不知……不知……”不等景暮夕再問便急忙溜到里邊去了。“哎——”景暮夕還想喚住他,店小二卻隱入后堂沒了影。“這位公子,”身后響起一把低沉的聲音,“不知公子為何要尋靈教分壇?”景暮夕回過身,見一名灰袍男子站在幾步遠(yuǎn)的地方,身材高大,相貌卻是平平,此刻正注視著自己,眼中有幾分不悅。景暮夕微微頷首,“兄臺知道在何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人上前幾步,語氣很不友善,“你是魔教弟子?”景暮夕想自己既與童晉劃清界線,又要回去師門,再算不得是靈教弟子,且面前這位明顯對靈教不甚喜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搖了搖頭,景暮夕答道:“不是?!?/br>那人面色稍見緩和,“那公子為何要尋靈教分壇,莫非是要尋仇?”“這……”這的確叫景暮夕為難了,難道據(jù)實(shí)相告說他僅是想要取些盤纏么。“剛剛是在下冒昧,”那人走到客棧門前,“想請公子一杯水酒當(dāng)是賠罪,不知公子可否賞臉?”餓了多時,身上又沒帶銀兩,景暮夕見對方好客,便不推卻,隨那人走了進(jìn)去。店小二來招呼二人入座,一見景暮夕,又尷尬地笑了笑。灰袍人叫了酒菜,打發(fā)了店小二,又對景暮夕道:“在下姓鄭,名航,未知公子姓名?”景暮夕眼神一亮,“原來是青江派的鄭大俠,是在下眼拙了?!北Я吮?,“在下景暮夕。”鄭航的臉色陡然暗了下來,“你……你是童晉的……”景暮夕先是一怔,隨即想到那日他陪同童晉議事一事,必已傳得天下皆知,只怕人人要看不起自己。眉頭一皺,景暮夕側(cè)過臉去,“我與他并非那種關(guān)系,我是天元門弟子,與靈教也再無瓜葛?!?/br>鄭航的面色漸漸好轉(zhuǎn),點(diǎn)頭道:“我也聽說過景家的事,靈教害你全家,你定是被迫,現(xiàn)下是逃出來的吧?”景暮夕愣了愣,這人想象力倒也豐富,不過他這樣想也好,省得自己還要跟他費(fèi)口舌,于是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這般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在街上,也不怕被靈教的弟子抓回去。”鄭航見景暮夕容貌出眾心里不免只把他往好處想,“你要找靈教報仇也莫要急于一時,來日方長?!?/br>景暮夕無奈地點(diǎn)頭,“多謝鄭大俠提點(diǎn)?!?/br>“‘大俠’二字可不敢當(dāng),”酒菜已經(jīng)上來,鄭航為景暮夕斟了杯酒,“我年紀(jì)較你為長,你就喊我一聲大哥吧。”吃過了酒菜,鄭航尋思著景暮夕孤身在外逃亡只怕無處可去,便邀他去青江派暫時歇腳。景暮夕想左右自己身上也沒有住店的盤纏,不如就跟他走吧。青江派由驤亭城外的一條青江得名,掌門人便是鄭航的父親鄭興,與靈教作對多年,在中原武林頗有名氣。鄭航將景暮夕帶回青江派,門中人數(shù)不多,看上去倒是個個精神飽滿,正氣凜然。見景暮夕面上疲憊之色盡顯,鄭航也不急著將他介紹給父親,先安排房間讓他歇息,說待到晚膳之時再為他引見。既然主人家不介意,景暮夕也不顧是否丟了禮數(shù),累極的他不多時便睡著,倦了兩日兩夜的身體這才得到休息。晚膳時鄭航來喚,景暮夕方始醒來。跟著他來到一處寬敞的廳堂,見首座上坐了個五十余歲的老者,身材精瘦,眼睛不大目光卻是銳利,面色陰沉,有幾分駭人。老者兩側(cè)各坐有十多名弟子,左首的兩個位子空著,顯是為鄭航和自己而留。鄭航引著他來到老者跟前,“這是我父親,想必暮夕你應(yīng)該聽說過。”相識不過半日,鄭航已開始熟絡(luò)地喊景暮夕的名字了。景暮夕躬身行禮,“晚輩參見鄭掌門?!毙闹袇s道,這父子二人倒真不如何相像。“爹,”鄭航又道,“他便是我跟您提起的景家三公子,方正道方門主的愛徒,景暮夕?!?/br>他這一說在座之人盡嘩然,景暮夕聽到他們議論自己與童晉的關(guān)系,開始有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自己,景暮夕皺皺眉,只作不知。鄭興抬眼看了看景暮夕,表情沒什么變化,“坐吧?!?/br>二人入座,鄭航朗聲道:“江湖傳言不可信,景公子與童晉那魔頭并非那種關(guān)系,他殺了景公子全家,獨(dú)留景公子一人,想逼問競天劍上劍訣要義。景公子千辛萬苦逃出魔爪,誓為家人報仇,奪回競天劍。你們不得對景公子無禮?!?/br>眾人交頭接耳又議論開來,景暮夕側(cè)過頭來看了看鄭航,眉頭皺得更緊,自己可不曾說過這些話,他的結(jié)論從何而來?鄭興抬了抬手,眾人便都收了聲。看向景暮夕,鄭興道:“聽航兒說景公子今日曾找靈教分壇欲尋仇,我看景公子也不似什么魯莽之人,怎地這般沖動?”景暮夕又看了看鄭航,實(shí)在是不知該說他什么好了,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晚輩欠考慮了?!?/br>鄭航側(cè)過頭來問:“你逃出來多久了,怎沒聽說那大魔頭找你?”景暮夕心里嘆了口氣,鄭航這人雖是好心,但實(shí)在讓自己不舒服,給他這么一說,倒覺得自己真是逃出來的一般。“我才離了靈峰不到一日。”景暮夕一邊回答一邊忖度,童晉閉關(guān)的事可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不然還不迅速傳開,紛紛上靈峰去找他麻煩??v然他武功再高也是有傷在身,自己可不能害了他。景暮夕握了握手邊的酒杯,不去看鄭航,“童晉縱使找我,也必不會大張旗鼓?!?/br>“就算他不會大張旗鼓地抓你回去,你也還是不要這樣隨意露面的好?!编嵑叫χ牧伺木澳合Φ募?,目露關(guān)心,真有幾分大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