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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景大哥!”花宮錦自宅中跑出來,小臉上都是興奮,“你真地來看我了!”景暮夕微笑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過你的。”“快來快來,咱們屋里說話?!被▽m錦拉著他往里走,“景大哥會在汀口留多久?”緊繃了許久的心情在見到這個小家伙之后不覺便輕松了下來,“中秋之時會在汀口舉行問劍大會,那之前我都不走了?!?/br>“真的?”花宮錦將景暮夕帶到花府的東苑,“那就住我這兒吧?!?/br>景暮夕想想也好,一來不用住在客棧那種嘈雜之地;二來若真地有人要對花宮錦不利,自己也方便保護(hù)他,于是便點(diǎn)頭道:“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話,我倒是樂于省下住店的銀子?!?/br>“不會不會當(dāng)然不會?!被▽m錦高興得連連叫丫頭們送上茶點(diǎn),“景大哥,你說的那個什么問劍大會的,到時會不會有許多武林人士參加???”景暮夕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你打什么鬼主意?”花宮錦調(diào)皮地笑笑,“我也想見識見識啊,闖蕩江湖不知道有多威風(fēng),可惜爹說什么都不肯讓我學(xué)武的。不如這幾日你帶我去瞧瞧那些個什么門什么派的掌門弟子啊?”“江湖有什么好,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誰都說不準(zhǔn)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景暮夕看著花宮錦那一臉的期待與向往,終是沒能開口告訴他蔣鵬已死的事實(shí)。誰知花宮錦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理當(dāng)如此!”景暮夕不禁無奈地?fù)u了搖頭,想當(dāng)年自己死纏亂打地求父親允他拜師學(xué)藝之時,也是這般啊?!澳闳粽嫦耄颐魅毡銕闼奶幾咦?。”花宮錦一聲歡呼躍了起來,“景大哥最好了!”答應(yīng)了景暮夕要來汀口赴會,即使知道這一次所有人都是沖著自己而來,童晉也沒有要爽約的打算。問劍大會的消息一傳開,才幾日的時間就有門派陸續(xù)趕來,把個本就繁盛的汀口擠得更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未免多生枝節(jié),童晉將競天劍置于汀口分壇,決定自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四大護(hù)法仍想隨行,童晉卻難得體貼地說:“我準(zhǔn)你們假,隨便去哪兒,別跟著我就好?!?/br>本擬去望江臺瞧上一眼,倒不是因?yàn)樽约壕鸵谀抢锉灰桓呻s七雜八的人問罪,而是聽說彼處景致堪稱一絕,值得一往。不過童晉還是改變了主意,決定先避開火熱的日頭歇歇腳再說。瞧著“紫川樓”的生意不錯,童晉抬腳走了進(jìn)去。問小二要了個涼快的座位,小二直領(lǐng)著他上了三樓,挑了個窗邊的桌,引他坐下,“客官您運(yùn)氣好,這才空出了一桌您就來了?!?/br>童晉抬眼望了一圈,果見十幾張桌子都快坐滿,只有角落里還空著兩桌,靠窗的則僅剩下自己這里,“多謝小二哥關(guān)照?!蓖瘯x倒頗會享受,一個人來也叫了四個小菜,還不忘讓小二拿壺好酒。“你說,童晉那大魔頭會來么?”西側(cè)鄰桌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道。“你道他是傻子么,明知道咱們這伙人個個都想要他的命還來?”同桌看似比他年長幾歲的男子道,“我若是他,那是說什么也不會來的。”童晉身后突然又有人站起身來應(yīng)道:“這位兄臺說得是。要我瞧啊,童晉盡在背地里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不像個帶種的,我猜他也沒膽來?!?/br>童晉忍不住翻了翻眼睛,心道我又沒背地里偷你媳婦,你怎知我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難說難說,”隔著幾桌又一個干瘦青年接過話來,“都說童晉那廝武功天下無敵,說不準(zhǔn)人家有恃無恐,真地敢來?!?/br>“天下無敵?”與他對坐的人嗤之以鼻,“坐在山上任他夸大,用嘴的話,我也能說得天下無敵?!?/br>原本互不相識的眾人竟就你一言我一語地熟絡(luò)了起來,個個生怕別人不當(dāng)自己是名門正派一般地說著童晉的不是。童晉見這些人大都年紀(jì)尚輕,想必一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趕來了。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童晉默默點(diǎn)頭,血?dú)夥絼偘?,真好…?/br>童晉北側(cè)正對一人,身著素凈的淡色長衫,雖為男子,五官卻略顯清麗。這人好似對旁人說的話并不甚感興趣,只一個人吃著面前的小菜,看不出任何情緒。童晉卻突然來了興致,開口去喚那人:“兄臺,一個人喝酒也是無聊,不如與在下共飲?”那人抬起頭來,又左右看了看,最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童晉點(diǎn)頭,“顯然除了你沒人理我。”當(dāng)然,其他人正忙著數(shù)他的罪。那人微微一笑,為他本就不俗的容貌再添了幾分柔和,引人親近。童晉心想,若是從前的自己,斷然要把他帶回靈峰去。只是現(xiàn)在有了景暮夕,他再也沒有那份心思。那人拿了酒杯走過來與童晉對坐,“公子盛情,卻之不恭,請?!闭f著先敬了童晉一杯。童晉喝干杯中酒,又替那人斟上,“兄臺對于童晉,沒什么看法么?”那人搖了搖頭,“在下與他算不得認(rèn)識,不過傳聞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想必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這種人還是不常掛在嘴邊為妙?!?/br>童晉不禁在心中覺著自己好笑,原來在對方看來,自己不值得他一提,“童晉……該算哪種人?”他這一說倒教眾人都住了嘴,齊齊回頭看他,繼而便有人來應(yīng),“老兄,你是哪家不入門的弟子啊,連童晉算哪種人都不知道,他自然是無惡不作的陰險(xiǎn)小人?!?/br>童晉恍然大悟似地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在下初涉江湖,還真不知來著?!?/br>這時,龍嘯拉著白泓瀾竟也上得樓來,一見童晉也在,便欲上前。童晉不著痕跡地沖二人搖了搖頭,二人會意,裝作不識地揀角落坐了。童晉繼續(xù)問對面的人,“兄臺,你怎么看?”那人沉思片刻,淺笑,“在下從未見過他,難下定論。”“這么說來,”先前的干瘦青年道,“咱們中有人見過那大魔頭么?”白泓瀾皺了皺眉,一口一個大魔頭,他們當(dāng)自己做派很正么。龍嘯卻是不在意,饒有興致地看著童晉的反應(yīng)。“沒……”“沒見過……”眾人紛紛搖頭,均顯遺憾。“聽說他肥頭大耳,好吃懶做,”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童晉想,好吃懶做,那或許真地是自己……“就是,”有人接下來,“還說他整日兇神惡煞的,不茍言笑。”童晉朝著眾人舉了舉杯,“那他活得可真無趣?!?/br>“我還聽人說,童晉臉上有刀疤,還瞎了一只眼,奇丑無比?!痹秸f越玄。童晉連連稱是,“我要是他,可決計(jì)不會赴這問劍大會,否則豈不是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