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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尋酒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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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蔣大公子,幸會?!贬邳c點頭,直盯著蔣成仁,故意顯出少許的帝王威儀來。蔣成仁不禁愣神,看向秦杦:這人誰啊,氣場好可怕。

秦杦感覺皇上不想暴露身份,于是湊過去悄聲道:“岑熠,我在宮里認(rèn)識的。”這話也沒毛病,皇上就叫這名,他們確實是在宮里再次遇見的。

蔣成仁聽是姓岑的,心中了然,對著岑熠施禮。岑熠微笑著擺手,起身請他入座:“既然是瑤卿的發(fā)小又是蔣家大公子,想必也是個鳳毛麟角的人物吧?令尊身體可好?”

“蔣某人不敢當(dāng)?!笔Y成仁不推拒,順勢坐在秦杦位子旁,“家父一切安好,勞煩殿下費心了。”

聽兩人說著這些體面話,秦杦有點莫名的不高興,撇撇嘴剛要跟著坐下,又看見邊上被他們遺忘了的薛定。薛定被忘在一旁也不惱,和另外一桌人攀談著。

蔣成仁說話間也發(fā)現(xiàn)遺忘了的表舅,但皇家人在面前,他作為蔣家長子自然得陪著繼續(xù)說話,只得拿手輕輕推秦杦,秦杦會意,展開笑顏起身替他去請舅舅。

“薛舅舅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理所當(dāng)然的,原本只有兩人的圓桌,一下子圍坐了四個人。岑熠尚可接受,至少這樣不用看著秦杦和別人單獨聊天。秦杦就不高興了,皇上和蔣成仁二人只顧著說場面話,眼里哪有他啊?;噬现斑€不是對他很溫柔寵溺的嗎?蔣成仁不也拉著他關(guān)心他瘦了?現(xiàn)在呢!

“您說的那條水路早就通了,您放心,揚州、淮安那幾段直連著,也安排了不少經(jīng)驗豐富的人守著,隨時匯報情況……”

“嗯?;仡^請讓令尊抽空派人來京一趟,皇上得仔細(xì)詢問賬目,核對工部這邊的賬。”

秦杦氣的險些握不住筷子。不行!他抬眼望去,薛定正悠哉地夾著菜吃。

“薛舅舅科考準(zhǔn)備得如何了?”秦杦露出動人心弦的笑容。

“還行,就是詩賦那塊差點?!毖Χǖǖ鼗匾晕⑿?。

“是嗎。我記得第一次見薛舅舅,您就是個處驚不變,寵辱不驚的性子,詩賦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

“哪比得上秦弟真性情,詩才橫溢?!?/br>
秦杦保持著笑容,心里卻暗罵薛定。他們第一次見面,秦杦說他辭藻浮夸華麗,內(nèi)容虛而無用,這家伙就記上了。

岑熠跟官家子弟說了會話,就累得不行了,拾起筷子夾菜掩飾。蔣成仁也累,這會樂得休息,兩人便暫停了對話交流。

“這位是?”岑熠發(fā)現(xiàn)秦杦在和另一個人說話,且說得滿面笑容,心中的警鈴再次大作。

“我小表舅薛定,殿下無需理他,他是來科考的?!笔Y成仁悄聲道,生怕讓旁人聽了去,對這位王爺不利。岑熠了然,畢竟眼下是非常時期,考生不能和朝中官員或是皇室中人過于接近,否則會遭人懷疑。

“瑤卿與他熟悉?”岑熠低聲問。

“不熟吧?這才第二次見?!笔Y成仁看笑著的二人,很是疑惑。

四人終于不再說話,專心吃了一陣飯。期間岑熠敏銳地察覺秦杦表情不對,秀氣的眉毛間似是藏著隱隱的怒氣。他隱約意識到,或許是因為方才和官家子弟談久了,瑤卿才不高興。可瑤卿又不喜歡他,怎會為此生氣呢。礙于另外兩人在場,岑熠沒有出聲,默默等著機會來時再與瑤卿解釋。

然而沒吃多少便出事了。

將近會試,整個京城幾乎處處可見前來趕考的考生,尤其是吃飯時間,酒樓里都有一堆一堆的考生彼此認(rèn)識,聚在一塊吃飯,順便打探消息,摸摸同行那些人的底。

這家酒樓也不例外,幾堆考生遍布大堂,當(dāng)然,更多的在雅間吟詩作畫。

一堆考生談笑著,漸漸往秦杦他們這兒的方向走來,選了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一張大桌。秦杦吃著飯,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那群人。

只見為首的那考生穿著比旁人貴重許多的袍服,手持一把題了字的折扇,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扇啊扇,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細(xì)縫。秦杦微微愣了愣,放下筷子推了把蔣成仁。蔣成仁不明所以,順著他目光看去,也看見了那人。

“鄭召?”蔣成仁不由得張大嘴驚訝道。

秦杦點頭。這個鄭召和蔣成仁家沾了點親,也有點家底,就進了蔣家的私學(xué)讀書,跟秦杦他們算是同窗。這人是個真真切切的奇葩,對教書先生,也就是秦杦的爹懷恨在心,連帶著對秦杦也很討厭。而秦杦和蔣成仁天天玩在一塊,他又連帶討厭蔣成仁,成天給他們二人找茬。秦杦覺得吧,沒有哪個學(xué)生不對他爹懷恨在心,不恨他的人不是正常人,秦杦自己也恨他。你恨老子的老子,老子沒意見,盡管恨,幫忙除掉就更好了??赡氵@連帶了幾環(huán)關(guān)系討厭人家,還天天給老子找茬的,就是你的問題了。

所以,秦杦和蔣成仁都惡心鄭召,只不過秦杦七歲后四處闖蕩,便沒再與他同窗了,蔣成仁一人面對了他很久。

“他也真能吹,吹得一群傻子圍著他轉(zhuǎn)?!鼻貣w搖頭道。蔣成仁聽他這么說,立刻笑個不停。

岑熠見秦杦眉頭舒展開了,心里松了口氣,跟著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附近坐的那群考生。

為首的鄭召一下一下地扇著折扇,半瞇著眼不可一世地環(huán)顧四方,然后眼前忽然閃過熟悉的身影,目光一定,勾起唇角。

“鄭兄,您看我這里還有不明白的……”一個考生急急地上前詢問,鄭召沖他擺擺手,收起折扇起身往秦杦那桌走去。

“這不是秦大詩人嗎?喲,蔣大公子也在?二位真是好興致?!编嵳俟室獯舐曊f道,好讓周圍人都聽見。

“秦大詩人”一出口,附近的考生們紛紛看了過來,開始交頭接耳。岑熠蹙起了眉,感到這人來者不善。秦杦卻無動于衷,報以微笑:“老同窗,你不也挺有興致的,領(lǐng)了這么多孩子出來?”

鄭召陰陽怪氣道:“我們可不如大詩人得閑,寒窗苦讀十來年,比不得人在皇上面前賣弄風(fēng)sao就得了太傅之職……”

岑熠臉徹底沉了下來,氣的要開口罵,秦杦見狀不妙,向蔣成仁使眼色,自己按住皇上。于是蔣成仁反咬回去:“你要有能耐,你去sao給皇上看啊!你以為sao個官位很簡單?人家皇上一看你長這樣,直接把你拖出去杖斃了!”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秦杦沒料到他會如此反擊,好像自己真的賣了什么似的,一時無話可說,急需冷靜。岑熠則懵了,仿佛他真把瑤卿怎么了一樣,腦子亂成了一團漿。

這下子,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把某秦姓詩人給那啥了,那詩人用身體換得了太傅的官職。

鄭召打破了沉默,長笑起來:“我還真不知道sao個官位這么難,辛苦你了,大詩人。”

蔣成仁滿懷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