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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約,我還是豪邁?!鼻貣w顯然有些喝大了,開始靠在粟青肩上胡言亂語,粟青氣不起來,哭笑不得地繼續(xù)喝。等粟青第二杯喝得差不多時,秦杦突然又出聲了:“我們比一場吧!你婉約我豪邁!”“憑什么?你婉約……”粟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說話都費勁,“唔……比什么?”岑熠在樓下對幾位太妃問好,順便逗小妹玩了一會才想到回去。臨走前,梁妃笑著問他:“那詩人在上邊等你?”“嗯,多虧了太貴妃?!贬诨氐?。“怪不得這么著急走。”梁妃打趣道,“要是成了還不得天天膩歪?!?/br>“哇,誰啊!”小妹長公主聽到兩人的對話,好奇地湊來打聽,岑熠心虛地把小妹按回座位:“吃你的月餅,小孩子瞎問什么?!?/br>“看來是我說得太大聲了,以后得注意。”梁妃忍不住又笑了。“我聽到娘娘說‘那詩人’!”小小年紀的長公主瞪大雙眼道,“皇兄你是不是要娶秦哥哥?秦哥哥是詩人,長得又好看……”“小孩子胡說八道!”岑熠愈發(fā)心虛,丟下這句話匆匆跑了。回到頂層, 岑熠路過幾個弟弟的座位,他們正玩著牌,沒發(fā)現(xiàn)大哥經(jīng)過。岑熠掃了眼桌上的幾個杯子,確認里面盛的是茶水便放心了。小孩子喝什么酒啊。很快,他便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睡得一塌糊涂的兩人。岑熠第一反應(yīng)是伸向兩人面前的幾個酒壺。很好,都是空的?! 『榷嗔?,絕對喝多了!岑熠心情復(fù)雜地回頭盯著自己心上人,他本想著今夜能和秦杦在月下花前吟詩作對,享受這良辰美景,沒料到……秦杦睡得很沉,大半個身子趴在桌上,半張臉露在外面,月光下顯得比平時更白了。岑熠鬼使神差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盯著那紅潤的唇瓣。唇瓣上似乎沾了點酒,看著十分瑩潤香甜……“大皇兄?”路過的三王爺岑煬愣聲道。岑熠猛地一回頭,岑煬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過來了?”岑熠又是一陣心虛,站起身道。“……”岑煬默默看了看那睡著的其中一位,再看向皇兄,果斷溜回了牌局。好像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可是要裝作什么也沒看見。岑熠松了口氣,不敢再看秦杦,轉(zhuǎn)而去看粟青。自家伴讀竟然喝酒了……真是活久見。粟青整張臉埋在了胳膊里,姿勢比秦杦要文雅些。“陳公公?!贬诔饷婧?,陳公公連忙進來,“你安排下車馬,把丞相送回粟府?!?/br>“是。那……秦太傅?”陳公公偷瞄了眼秦杦。“朕親自送他?!贬谡f著,俯下身子抱起了秦杦往外走。正在玩牌的幾個王爺停下了手中的骨牌,等皇兄走了后,相視一笑。“小七啊,你要有皇嫂了。”岑煬笑著伸手摸向小弟的腦袋。“我早就知道了!”小王爺?shù)靡庋笱蟮?,同時腦袋一歪,躲開了三哥的毒爪。進了偏殿,岑熠抱著秦杦走到床前,把他小心地往床上放,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古物。秦杦的腦袋一沾上枕頭,舒服得哼了幾下,岑熠感覺頭腦又要發(fā)熱了。“寶寶……”他顫著聲音叫道,撫上那柔軟的烏發(fā),只有這時他才敢這么叫出來。熟睡的人沒有反應(yīng),氣息卻很清晰,他忍不住又叫了幾聲,這回躺著的人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小臂搭在他胳膊上。岑熠摸了摸那玉似的小臂,發(fā)現(xiàn)秦杦出了點薄汗。因為是中秋,秦杦出于應(yīng)景的考慮,難得沒穿那些花俏的衣服,挑了件月白色的常服。岑熠閉上眼深呼吸幾下,把手伸向那腰間白玉的腰帶。“你穿什么顏色都好看?!彼匝宰哉Z道,“月白色是親王穿的顏色,這衣服是我送你的。我對你多好……”“你喜不喜歡我?”岑熠悄聲問睡眠中的人道。秦杦迷迷糊糊地又哼了一聲,應(yīng)該是夢見了好吃的,紅嫩的舌尖靈巧地舔了舔唇瓣。“我就當你說喜歡了?!贬诮庀铝饲貣w的衣裳,秦杦身上只剩一件雪白的內(nèi)衫了。“我送了你那么多衣服,還有一件不敢送?!彼穆曇粼椒旁降?,湊到秦杦耳邊,“鳳袍,紅色的,繡著好幾只金鳳,太適合你了?!?/br>“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穿上它的?!?/br>岑熠說完最后一句話,捧著月白色的衣裳起身,他要把衣裳掛到衣櫥里。沒走幾步,他突然摸到衣裳的袖袋里有東西,取出來一看,是張紙片,上面作了首詩,名為。今夜白月光,自是守屋中。不忍出門看,恐復(fù)引相思。欲掩寒清輝,但見窗前影。此夜難為情,害一宿相思。岑熠悄悄看了幾遍將其記下,然后把紙片塞回袖袋中。翌日恰好休沐,粟青一醒來,頭疼得跟要炸了似的。秦瑤卿……粟青扶著頭躺回床上,以后那人說什么他都不會聽了!等等——粟青猛地坐起身,于是頭更疼了。那張紙呢?他下床翻找了整個房間,都沒發(fā)現(xiàn)那張紙的蹤影。……秦瑤卿!秦杦仍好好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其實半夜他醒過一次,洗了把臉便又躺回床上睡了。他不記得昨夜是誰送他回來的了,可就是感到有人在他耳邊叨個不停,煩死了,睡都睡不好。粟青陰著張臉來到偏殿,毫不留情地把秦杦從被窩里拖了出來。“誰??!干什么……”秦杦一離開被窩,瞬間醒了,抱緊被子閉回眼嚷嚷。“我的東西?!?/br>“別扯我被子!”秦杦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被子,雙手雙腳將其緊緊團住,粟青見扯不動就松手,秦杦卷著被子往后滾了一圈。“……”粟青頭更疼了。“你來干什么?”被擾了眠的秦杦有點不高興。“你還好意思問……”粟青冷著臉道。秦杦終于舍得睜開眼,費勁地思考了一番。昨夜粟青的第二杯還未喝完,他就興致勃勃地提出比試作詩詞。雖然他是個很有名氣的詩人,但他知道粟青這樣的人作起詩文來定然毫不遜色,怎么說也是年紀輕輕就當上丞相的人嘛。秦杦十分好奇粟青寫的詩文是怎樣的,就出于自己的私心要他寫了,自己也詩興大發(fā)跟著胡亂作了首詩。當時粟青醉得差不多了,一下筆就成了一篇,筆一停便睡著了,秦杦就趁機把紙片揣兜里。“那張紙啊……我都沒來得及看呢,現(xiàn)在看怎樣?”秦杦真誠地提議。這是實話,那時他只顧著把紙揣兜里,忘了拿出來看,寫完自己那份便也睡了。“不行!還回來!”粟青一聽就急了,他醉時寫了什么東西自己都不知道,要是暴露了對那人的心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