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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論主角光環(huán)的實用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愿?!?/br>
他俯身行大禮,口稱:“師兄?!?/br>
在這些人眼里,虞子矜已經(jīng)死了,且死無葬身之地。而我雖不是兇手,也并不討人喜歡。他們寧肯我走開,好有空抱頭痛哭。

我望著他們:“適才初見,以為武兄為人風(fēng)趣,不想也能言之感人?!?/br>
一旁有人不緊不慢道:“是啊,感人肺腑。”

我輕聲道:“我在凡間的名姓,就是虞子矜?!?/br>
有人說:“只可惜物是人非。”

“并非如此,我是虞子矜,只是忘了彼時的記憶?!?/br>
無圭繼續(xù)道:“好詞兒,逍桐君向云冥君學(xué)得不少?!?/br>
懷仞

我?guī)е@個人去找無圭時,一路上都在壓制一個念頭:“如果他沒有復(fù)生,虞子矜就不會死了?!?/br>
而等我心懷不軌地想捅上一刀——最不濟(jì)也弄些苦頭給他嘗嘗時,他總能恰到好處地喊一聲“愛徒”。

很清雅,但是太清雅了,不如虞子矜當(dāng)年喊得好聽??墒俏疫@么多年沒聽過了,假的也好。

現(xiàn)下我終于想通了當(dāng)年虞子矜問我的問題:“你喜歡的,真的是我嗎?”當(dāng)時我兩眼一抹黑地愛他,把所有的優(yōu)點都往他身上套,覺得他熠熠閃光十全十美,他平時樂得承認(rèn),而有一天慎重起來時卻叫我誤解。

我現(xiàn)在能回答他的問題了,我是真喜歡你啊。不是因為你救過我,也不是因為你裝出來的清雅——其實那時候我不懂清雅的意思,只好把你作范本。你彈琴的時候我覺得好聽,你胡扯時我覺得有趣,連你喝花酒——雖然我會生氣,但是也覺得可愛。

現(xiàn)下有和你很像的人喊著“愛徒”,更溫和更文雅,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挑眉時喊的那一聲更好。

可是你怎么死了呢。

逍桐君說:“我在凡間的姓名,就是虞子矜?!?/br>
無圭說:“物是人非?!彼f得挺好,我不去看那張臉,免得會心軟。

屋外有了聲響,有人像是破解了無圭設(shè)下的法術(shù)。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發(fā)現(xiàn),我正在朝HE一路狂奔~

☆、復(fù)生

逍桐

云冥闖了進(jìn)來,有如天降神兵,似乎專程來給我解圍。

無圭一瞬丟了伶牙俐齒的本事,緩了緩,又不緊不慢道:“來者是客,何必另辟小徑?”

武子珈站起身,收了滿臉哀容,麻溜地跑路,懷仞抱臂在一旁,于是我也陪著。

“趁著逍桐君未走,我才能找到這地方?!?/br>
無圭抖了抖袖子:“仙君說笑了,得君光臨,蓬蓽生輝。孽子,還不來陪貴客?!?/br>
懷仞猝不及防被拖下水,敷衍:“親爹,您招呼著,我去后院吩咐酒菜.?!?/br>
云冥像球一樣被踢來踹去,叫人頓覺安慰——他被嫌棄得如斯明目張膽,我被暗諷兩句,也算不了什么。

“我久不聞世事,恐有所怠慢……”

“你不出門而聞天下事?!?/br>
我看了一刻,覺得很好玩,也覺得自己很多余。

天上淅淅瀝瀝地下了雨,我踱出屋子,掐一個避雨訣晃蕩出去。

這間宅子我隱隱有些印象,興許虞子矜在這里待過。花園里有郁郁蔥蔥的蘭花,酒窖里有經(jīng)年的桂花酒,我鬼使神差地翻上屋頂,那里有清風(fēng)細(xì)雨。

我坐了很久,耐心地看云冥君和無圭從屋子里吵到院子里,風(fēng)度盡失。懷仞的兄弟義氣大概耗盡,也逃命般地跑出來。我看他險些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魚,忍不住畫了一道法術(shù),壓制住云冥的一道天雷。

他抬起頭看我,這場景有著莫名的熟悉,我忍不住脫口道:“有酒,來這里看戲罷。”

我們一齊坐在屋頂上,喝一壇酒,默不作聲。

雨停的時候,酒也喝完了——或許里頭摻和了許多雨水也不一定。他站起身,向我道別:“仙君若沒有吩咐,在下告辭?!?/br>
他的眼瞼低垂,我想了想,輕聲道:“我記得虞子矜,記得你,只是彼時少了魂魄,記不大清楚。你能不能把我當(dāng)做忘記些許事情的虞子矜呢?”

“我知道你覺得逍桐是逍桐,虞子矜是虞子矜,且是我害了他。可是,如若我只是逍桐,怎么還會記得你呢?”

我站起身:“我依稀記得,當(dāng)年挺喜歡與你看看人間?,F(xiàn)在,還來得及么?”

他站起身,笑了笑:“逍桐仙君,你說得真好,真叫我動心?!?/br>
“可是,你記得的是我,還是昔日伴你身邊的白狐?”

我望著他說不出話。我是逍桐,而非虞子矜,即便模模糊糊記得一點當(dāng)時——可是這當(dāng)時還不如幼年回憶清晰。

他痛快地撕開舊年傷疤,白狐身死,而懷仞還活著。

懷仞

我們一齊上路,回云冥。

他提議繞繞遠(yuǎn)路,我自覺沒有無圭和云冥君干架的勇氣,只好同意了。

逍桐君掌管天下山川,因而與他一同游山玩水是好事。蘭川劍往水里一丟,便能化作一條大船,甚是沉穩(wěn)。

他和我說一點自己記得的虞子矜的事情,隱隱也有三分相像,可惜說起來的口吻如同在聊自家的娃,滿含寵愛,就是無法感同身受。

“我曾經(jīng)把蘭川劍給過你?”

“他給過?!?/br>
他微笑:“我靈氣被封印時,則千山萬水俱聽蘭川劍號令,我一定很信任你?!?/br>
“當(dāng)時也是這么覺得,后來……才知道,彼時虞子矜并不知道蘭川劍的用途。”

他鎮(zhèn)定自若地接口:“其實我從前不大喜歡蘭川劍,所以封印靈氣時怕是一并封印了?!?/br>
我簡直能感覺到蘭川劍的錚鳴。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有一天擊節(jié)而歌,歌聲清悅,風(fēng)聲水聲伴奏。他笑問我如何,彼時我腦子一抽,不可自抑地念了當(dāng)年那人聽的曲兒:“人面桃花紅,細(xì)腰柳條蔥。去年春衫今年老,誰憐舊情濃。

笑語曾相似,紅顏應(yīng)如是。榮華明鏡里,歡情黃粱中?!?/br>
艷詞儂曲,如今想來叫人熱淚盈眶。

逍桐仙君沉默,半晌勉強(qiáng)道:“朗朗上口,挺好?!?/br>
我們到達(dá)云冥派時,他不愿再進(jìn)門,只道:“你當(dāng)年喜歡蘭川劍么?”

我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昔年我為封印彼時記憶,又受了重傷,只剩一魂一魄做了虞子矜,因而與自己本來的性情大相庭徑,跳脫頑劣得很。今日謝你一路相伴,多有提點,便將蘭川劍與這一魂一魄贈予你。你可以蘭川劍為本,復(fù)生虞子矜。”

他抽出劍,塞在我手上:“你說的對,你是你,白狐是白狐。我不該為彌補(bǔ)當(dāng)年遺憾找了你。我為仙君,并不在乎這一魂一魄同這柄劍。你如今修為尚可,大概不多久,便可成功?!?/br>
“就此別過,愿后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