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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淚:“這么激動?”“考慮多久?”付純的整個胸腔都被喜悅和激動充溢著,還有一種被救贖的感覺。“一個月吧。”江浩然想了想說。“一個月?”付純的力氣頓時被抽走了一半兒,江浩然的那雙黑眼睛不放過他任何心情的變化,似乎在搜尋他確實有誠意的證據(jù),于是他只好按捺住自己的不安,順服地表示:“好吧。我等你一個月?!?/br>第35章阮悠游不是最近才養(yǎng)成思考的習(xí)慣的,但是直到最近他才開始了解民間疾苦,在人生的某個層面上,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具備了比其他同齡人更深刻的體悟。比如說,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一個人發(fā)生不幸時,身旁圍著的多是看客,不幸發(fā)生的形式可能是多種多樣的,但是看客的眼睛總是一樣的。再比如說,他發(fā)現(xiàn)生活之所以魔幻,是因為人類的大腦比較復(fù)雜的緣故,它能把苦的變成甜的。以他自己為例,眼下他動不動就身無分文,生活的質(zhì)量大大下降,可他硬是能從一些點滴中汲取出一絲絲甜來。有時他會覺得自己很好笑,也許這就是一場華麗的鬧劇吧,有時他又會相信,敢鬧的人生才是有趣的人生。當(dāng)他累極的時候,他的大腦就癱瘓了,像電腦一樣當(dāng)機,發(fā)出讓人捂住鼻子的焦味,此時他害怕這場革命永遠(yuǎn)沒有盡頭,如果注定要失敗的話,那為什么還要堅持?而當(dāng)他睡飽了醒來的時候,他知道,新的一天又來了。生活還在繼續(xù)。所有的這些體悟,有兩點他想得最多。第一是傷害的源頭究竟在哪兒,如果說他的人生是一條河的話,那么沿河而上,最初的傷害應(yīng)該與他的家庭分裂有關(guān),再往下才是他的母親,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家庭了,所以他也不用害怕他的家庭會再次分裂。第二,男人究竟為什么要愛男人?他想來想去,想不出什么別人沒想出來的東西,最后他得出結(jié)論,男人愛男人是因為他們愛彼此的身體,和精神無關(guān)。有些非把女人描寫成無法與男人交流的另一種動物,好像那樣一來男人和男人的愛才能夠合理化。那些愛上男人的男人總是借口說,“女人怎么怎么樣,我在她面前無法怎么怎么樣,只有在他在面前我才能怎么怎么樣”,而事實絕不是如此,當(dāng)今社會有很多女人比男人還富有男子氣概,比如阮悠游的母親,可同性戀男人并不會愛上那樣的女人,換言之他們愛上的是yinjing,所有的同性戀都愛yinjing。由此阮悠游又推導(dǎo)出了江浩然或許是雙性戀,但不會是像自己這樣的同性戀這樣一種可能,江浩然對男性生殖器的熱愛遠(yuǎn)不如自己這么強烈,盡管他在愛撫它時也很投入……阮悠游并不介意江浩然的性向,男女通殺沒什么不好,同時他告誡自己,既不能因為江浩然是雙性戀而排斥他,也不必因為他能搞定女人而過分崇拜他,阮悠游總是希望自己作為同志能再驕傲一點兒,在愛情方面他可以卑微,但是性向方面不可以。之所以會發(fā)出這種感慨,是因為阮悠游的網(wǎng)友,一個網(wǎng)名叫小魚兒的0被曝出服安眠藥自殺了。此事在網(wǎng)上鬧得很大,小魚兒的男朋友就是個雙性戀,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阮悠游還見過他。印象中,那是個外形一般般,但舉手投足比較有男人味兒的男人。從美國回來后,阮悠游和網(wǎng)友基本沒聯(lián)系,沒想到第一次聯(lián)系上竟是因為小魚兒的死,其實他們不算熟,但阮悠游還是答應(yīng)去參加小魚兒的葬禮。這事兒他當(dāng)然要和江浩然打招呼,因為到時他很有可能會碰到他的前男友。江浩然問需要我陪你去嗎?阮悠游考慮再三說還是不要吧,一來你和他們不認(rèn)識,二來你家人脈也比較廣,萬一去了碰到熟人怎么辦?解釋起來很麻煩。江浩然說我陪你去,接著就掛了電話,根本沒有留給他一點兒反對的余地。那天正好是星期天,陽光很好,天公一點兒也沒有要讓人觸景生情的意思。葬禮從早上八點一直持續(xù)到中午十二點,江浩然和阮悠游穿著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并肩站在靈堂內(nèi),周圍盡是一派肅容。當(dāng)小魚兒的親人們圍著他的棺槨聲淚俱下時,阮悠游一下子被那么巨大的、幾乎有些戲劇化的哭喪聲給震撼住了,他的左手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江浩然牽著他讓他往自己身上靠一會兒,站這么久腿不麻才怪。“嗯。”阮悠游放任自己享受著戀人的照顧,浩然哥就是比自己MAN嘛,所以是1呀。墻上掛著逝者的照片,黑白的面容年輕而俊朗,阮悠游想不通這樣一張臉怎么會這么早便離開人世間,他不禁下意識地尋找那個男人,江浩然皺了皺眉:“你亂看什么?”“我在找他的男朋友,可能沒有來吧……”“你認(rèn)識人家?”江浩然的目光在阮悠游那張略有些失望的臉上靈活地打了個轉(zhuǎn)兒,仿佛要笑似的,微微掀起了嘴角:“我記得某人剛回國那會兒和我說的是要親人朋友都不要他了,我是他唯一的指望啊。沒想到,原來還有這么一大堆同道中人?”“我和他們都不熟!”阮悠游壓低了聲音,鼻子卻俏皮地皺了一下:“警告你,不要瞎懷疑哦?!?/br>“我又沒說什么?!苯迫粚櫮绲乜粗骸澳惆櫛亲邮窃谘b可愛嗎?真是心機鬼。”“你就沒心機嗎?你看我的眼神也明顯有心機啊,好像很愛我的樣子。”“喲,那我真的是費盡心機,裝得很累?!?/br>阮悠游作勢要把手抽回來,被江浩然占有欲十足地握得更緊,他不禁臉紅了一下。葬禮結(jié)束后,阮悠游的那幫網(wǎng)友都在譴責(zé)小魚兒的男朋友,說中午一塊兒吃飯吧,開個會商量下一步要怎么辦。阮悠游其實挺好奇他們打算鬧到什么地步,但前男友就杵在他們中間,還時不時向江浩然投以敵對的眼神,他又不想當(dāng)BJ單身日記里的芮妮齊薇格,引發(fā)兩個男人為自己打架,于是早早地宣布退場了,拉著江浩然一溜煙地離開殯儀館。江浩然跟在他身后,三步并兩步后來干脆被他拉得開始跑,他們一直跑到附近的樹林里,在一棵大杏樹下站定了。江浩然搖了搖樹干,飛落了無數(shù)金黃的杏葉,阮悠游揚著一抹頑皮的笑容,伸出手接那些葉子,被江浩然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說你在演香妃嗎?那些是樹葉又不是蝴蝶!傻瓜!樹林外就是公路,一些騎摩托車的青年男女經(jīng)過了他們,江浩然一把抱起了阮悠游,瘋子般在厚密的落葉上轉(zhuǎn)著圈,阮悠游雙手緊緊地?fù)е牟弊?,睜開眼,但見天空高遠(yuǎn),北雁南飛,又是一年的秋天了,真希望時間能就此停留!“江浩然……付純是不是又回你們班了?”他們玩夠了鬧夠了打道回府,江浩然臨時問路人買了輛自行車,載著阮悠游向自己家騎去。“cao,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