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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他似乎還能聽到女人正清掃地面的窸窣聲音。 “咚”的一聲,拳頭狠狠砸向墻壁。 他低聲唾罵道,何東成,你他媽是條狗啊,怎么什么時候都能發(fā)情。 何東成幾乎一夜沒睡,隔日被電話叫醒,脾氣就更差。 他穿著拖鞋,走進(jìn)客廳,叫A36給他倒杯水。 程安安剛做好飯,聽到他的吩咐,身子微頓,然后慢吞吞地去廚房給他拿水。 到了跟前,何東成正要伸手去接,卻發(fā)現(xiàn)她迅速往后退了兩步,把水杯放在了茶幾上。 “主人,水倒好了。” 何東成奇怪地看她一眼,倒沒多想。 直到,他晚上下班后給Vivian喂食,叫她給自己拿貓糧時,她再次露出這種防備的姿態(tài)。 他覺出不對勁。 何東成蹙眉,“你在躲我?” 程安安咬了咬下唇,沒說話。 何東成把貓糧放到一邊,抬眼認(rèn)真地打量她神色,忽然間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你是怕我會對你做什么?” 程安安還是沒說話,只是躲避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一切。 何東成額頭青筋直蹦,他深呼吸幾次,才勉強(qiáng)壓制住把她扔出去的沖動,“你當(dāng)我何東成是街邊的乞丐還是只會躲在電腦屏幕后的猥瑣宅男,饑不擇食到要去搞一臺機(jī)器!” 程安安撇撇嘴,還是不說話。 他磨了磨后槽牙,直盯著她半天,冷笑道,“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已然氣到極致。 他起身,貓也不喂,砰的一聲,房門甩得震天響。 程安安站在門外,一臉的神色復(fù)雜。 不怪她多想,實在是昨晚那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即便她再無知,也知道男人那里起反應(yīng)是個什么情況。 再聯(lián)想到何東成這幾天動不動就盯著她的古怪,除了他對她存了歪心思外,她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解釋。 其實,從原則上講,A36是伴侶機(jī)器人,他就算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也正常。 她也不會譴責(zé)他什么。 可關(guān)鍵是,她不是A36啊。 她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可看剛才他的反應(yīng)……程安安苦惱地咬住下唇,他對她又確實沒那么個意思,而且就平時他對她態(tài)度,別說她不軌了,根本就是像個細(xì)菌一樣地?zé)┲?/br> 怕是還怕她對他不軌呢。 至于那事兒……她雙手扭成個麻花,男人三十如狼,血氣方剛的,似乎也沒什么不正常的,或許就是正巧情緒比較激動,叫她剛好碰上也說不定? 就像他說的,他堂堂一大總裁,有才有貌,要什么女人得不到,非要去猥褻個機(jī)器。 惡……想想都覺得寒磣。 或許就是她多想了? 又或許是,他心里已經(jīng)起了疑心,這些天的古怪,都是在試探她到底是不是個機(jī)器人?! 這念頭一出,程安安立馬驚出一身冷汗。 不行不行,千萬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緊去問林林A36修的怎樣。 不能再拖下去了! 第二天下午,何東成沒有上班,他叫秘書訂了餐車,親自去片場去給陳七七探班。 鮮花,蛋糕,中西餐三樣美食鋪了長長的十人臺桌子,陣仗搞得比開機(jī)儀式還隆重。 陳七七被林秘書請到餐桌前,看著笑吟吟朝自己遞著紅酒的大總裁,驚得下巴都快要掉。 她捂著嘴巴,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么來了?” “想看看你工作是什么樣子,所以就來了。”何東成笑道,“沒打擾你工作吧?” 冷若冰霜的人,這一笑起來,仿若春光。 陳七七眼前一陣眩暈,也是,像這種TOP級別的男人,的確有任性妄為的權(quán)利。她很快就將前幾日約會時他故意拋下她的不快拋之云外。 “怎么會?!彼谝巫由献?,迎著四面八方或探究或艷羨的目光,揚(yáng)起小巧的下巴沖男人甜笑,“你能來我真的好高興啊……還是第一次有人來給我探班呢。真的謝謝?!?/br> “那,有沒有榮幸,請陳小姐吃頓晚餐呢?”何東成溫聲道。 陳七七笑著點頭,對他俏皮地輕眨了下眼,“片場姓陳的女孩子真的好多,你叫我七七會更好一點。” 因為上次的不愉快經(jīng)歷,何東成晚上專門找了家僻靜的山莊吃飯,然而即便這樣,還是遇見了熟人。 “東成,晚上跟女朋友來吃飯???”女人目光在陳七七身上打量一圈,笑得慈祥又八卦。 女人是沈佩瑜的閨蜜團(tuán)之一,萬眾集團(tuán)的劉太太。 也是給何東成介紹相親對象的得力戰(zhàn)將。 不用于前幾日的心煩意亂,此時的何東成內(nèi)心已無波無瀾,經(jīng)過昨日A36的無聲質(zhì)問,他心中明白目前形勢已然刻不容緩,他需要找一個正常的女朋友,來做一個正常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 至于沈佩瑜那邊,他心中也有了打算。 因此他只是微微笑著頷首,也不否認(rèn),“嗯,多日沒見,劉太太瞧著更容光煥發(fā)了。” 女人無論老少,總愛聽恭維話,劉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我這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改日有空了帶著女朋友到我家坐坐啊?!?/br> 何東成頷首微笑,目送她離去。 一旁陳七七見他沒否認(rèn)自己身份,心里驚喜交加。 進(jìn)了包間,她含羞帶怯地問他,“剛剛,你怎么也不否認(rèn)啊?!?/br> 何東成并不作答,只是一個反問,“你說呢?” 陳七七紅著臉低下頭去。 山莊環(huán)境清雅,這頓晚飯,兩人一個郎有意,一個妾有情,表面上倒也吃得和樂融融。 何東成開車將陳七七送到家,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才八點鐘,他卻覺得比開了七天八夜的長會還叫人折磨。 客廳里開著燈,A36正窩在沙發(fā)上打盹。 這會兒睡得深,門響聲都沒驚醒。 不過幾天,他似乎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畫面。 他換了拖鞋,無聲無息地走到她面前,準(zhǔn)備抬手拍醒她,手伸到半空卻是頓住。 腦海里閃過昨日她戒備的神色。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哪怕他表面說得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呢。 那些齷齪的心思,早在暗地發(fā)了芽生了根,已經(jīng)快要把他逼瘋。 他就站在沙發(fā)邊靜靜地看著她。 她奶貓一樣蜷縮成一團(tuán),腦袋歪在沙發(fā)上,也不知正做著什么美夢,嘴角笑得很甜。 這個念頭剛起,他就又忍不住自嘲。 也真是魔怔了。 一個機(jī)器人,能做什么夢。 額頭忽然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程安安嚇得一哆嗦,醒了。 睜眼,只見何東成面無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手里拿著根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