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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緊張,有一股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腳。“要不我出去看看?”小楊看了半天提議道。這里氣氛太壓抑了!他真心坐不住。他話音剛落,麥子文頭就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堅決反對他這項提議!淚眼婆娑的抓住小楊的衣袖不松手,兄弟,想活就別亂走!誰也別想讓他離開這座沙發(fā)!他打算生根在這里了!席航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才對小楊道:“還是待在這里吧!”他留著這兩個人是以防萬一的。席航曾經(jīng)側(cè)面的調(diào)查了一下束無修,發(fā)現(xiàn)這人體格彪悍身手了得,尤其是他現(xiàn)在孤注一擲的滿心要復(fù)仇,絕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架勢。如果真的被束無修摸到這里來,三個人比較有勝算。鐺鐺鐺……客廳靠東墻的一座大座鐘發(fā)出整點報時的聲音,突兀的聲音回蕩在整座宅子,把之前留守在樓下已經(jīng)歪在沙發(fā)上打盹的幾個法師嚇了個哆嗦。紛紛驚醒,眾人眼睛一致的朝著那鐘看去。午夜十二點整。晝夜交替之時,陽氣極弱,陰氣最盛。如果束家真的如傳說中那樣不太平,那么接下來可就要小心了。幾個法師如臨大敵,也不敢打盹了,紛紛拿出自己的法器戒備著,并且不斷在內(nèi)心祈禱著,千萬不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已經(jīng)過了半夜了,只要堅持到黎明,只要熬過這一宿,過了束老爺子頭七,其他就好說了。只是這愿望注定要落空!束老爺子慘死,尤其是被自己的親兒子殺死,簡直怨氣沖天!再加上他之前一直被梁源拘謹(jǐn)在他身死的地方,怨氣得不到疏散反而越加的暴漲。要說梁源那個人,絕對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之徒。隨心所欲到一定程度了,好事他也要生生的給變成壞事才行。比當(dāng)年的張真人有過之而不及。張真人年輕的時候也不是良善之輩,但是他這個人唯利是圖,對他沒有好處的事他才不去參合。而梁源卻不,只要能給他帶來樂趣的事,他就要推波助瀾一把。原本束無從是找他來幫忙的,他嘴上答應(yīng)的好好的,暗地里卻將束老爺子的魂魄扣住,也不超度想起來了還要去刺激一下,生怕對方不兇殘。那天師徒倆狼狽逃走的時候,他將困住束老爺子兇魂的結(jié)印弄松了一些,算計著日子,那松動的結(jié)印會在頭七被厲鬼的怨氣沖破。所以張真人問他束家的事情他解決了沒有,他才有恃無恐的回答說解決了。束老爺子早已經(jīng)變成了窮兇極惡的厲鬼,六親不認(rèn),一旦他沖破結(jié)印,首當(dāng)其沖要倒霉的就是束家的人,而且還是血緣越近的越倒霉,不滅滿門都不會停手。今晚是束老爺子頭七,也是束家滿門被滅的日子,一切都在梁源意料之中只是他千算萬算漏算了言錚會出現(xiàn)在束家大宅。漆黑不見五指的夜色里,死寂一般的沉默中,忽然一聲尖嘯響徹整個宅邸。那聲音尖銳高昂,震耳欲聾,帶著無盡的怨氣,聞之令人膽寒。更別提是心里有鬼的束無從了,直接嚇得他捂住耳朵鉆進(jìn)了被窩里,言錚聞聲立刻回頭看向身后的大宅子,就見夜色中束家大宅外層籠罩著一層濃郁化不開的黑氣,如翻滾沸騰的云海,揮之不去。他臉上滿是擔(dān)憂,剛剛那聲尖嘯怨氣沖天不祥之極,一看就是個難纏的主。他這是造了什么孽了?簡直是上輩子欠束家的!言錚二話不說就往主樓跑,廉貞跟他形影不離。媳婦去哪,他就去哪。言錚也顧不上找束無修了,當(dāng)務(wù)之急要先將那厲鬼收服。兩人手拉手的跑進(jìn)大廳,就見原本圍坐在沙發(fā)上的幾個大師齊齊的看下東墻上靠著的一座大鐘。他們一進(jìn)門,眾人的目光頓時轉(zhuǎn)移過來,剛剛那聲獨屬于厲鬼的尖嘯顯然是沖擊不小,一時之間全都呆住忘了反應(yīng)。言錚一拍手,“各位,干活了!”清脆的巴掌聲換回了眾人的神志。那幾位大師也是歷練過的,當(dāng)即就按捺住滿心的驚詫趕緊準(zhǔn)備起來,拿符紙的拿符紙,亮劍的亮劍,總歸是五花八門。“樓上交給我了,樓下就拜托各位大師了!”言錚說完就疾步上樓。眾人都知道樓上才是大頭,其中有兩個年紀(jì)相對年輕一些做道士打扮的人道:“我們也上樓去看看?!?/br>言錚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兩人四十左右的年紀(jì),穿著一身杏黃色的道袍,一人手里抓著把銅錢編制的短劍,另一人手里則是握了把桃木劍。兩人臉上滿是不服的表情,仿似對言錚的安排不滿。那兩人是兄弟,拜在一個師傅門下,入行怎么也有十七八年了,略有小成,對言錚這個毛頭小子相當(dāng)不滿。他們表情如此,心里也確實這樣想的,憑什么你在樓上我們在樓下?誰都知道事主在樓上誰不想去他面前長長臉?合著光你出風(fēng)頭了?我們不服!言錚一怔隨后微微笑道,“請便。”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趾高氣揚(yáng)的上樓去了,走到言錚身邊的時候還特意哼了一聲,滿臉得意。言錚暗暗搖頭,那厲鬼及其兇惡,他讓這些人留在樓下原本是看著香火情上照拂照拂,畢竟不是誰都和他一樣有個開了掛的保鏢,但對方不領(lǐng)情,他也不會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本來捉鬼驅(qū)邪就是個玩命的活計,碰見厲害的東西除了憑本領(lǐng)有時往往也要看運(yùn)道。那兩人是不是有運(yùn)氣他也管不了了。言錚又往樓下掃了一眼,剩下的幾個人紛紛搖頭,表示在樓下就好。他這才抱了抱拳,轉(zhuǎn)身疾步上樓去了。與此同時,束無從臥室里,那聲尖嘯過后,房間里死寂一般,大家都不敢動。麥子文更是驚弓之鳥,他一手挎著席航的胳膊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小楊的胳膊,把自己夾在兩人中間,蹲在沙發(fā)上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個球。良久,一聲艱難的吞咽口水的聲音率先打破沉默。麥子文語調(diào)發(fā)顫,一邊四下掃視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剛剛,是什么聲音?”“他來了!一定是他來找我了!滾!滾開?。?!”束無從忽然瘋了一般在床上大喊大叫起來,他情緒激動的有些不正常,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樣。小楊還以為他是怕束無修來尋仇,就安慰道:“束先生,你冷靜一下,沒有人來……”他話還未說完,就被束無從一聲怒吼打斷,“不是人!不是人!”……小楊小楊滿臉不解的看下席航,用眼神詢問他,這個束無從受了什么刺激了?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席航覺得這是一個突破點,于是嘴角一勾,慢斯條理的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束先生,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