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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新郎新娘也被混亂的人群擠到了一片,不經(jīng)意間,那紅蓋頭被人不小心扯下了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了一閃而過的剎那面容。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紅蓋頭很快被身邊手疾眼快的仆人給蓋住了,但的確是一位美人,本來有些亂的人群頓因?yàn)樾履镒用烂捕潎@安靜了片刻。 或許在場男子里面也就傅東離跟沈焱冷眼旁觀。 “就這樣的,也算不得美人?!鄙蜢妥炖镟止?,忽瞥過旁邊興致盎然看著那新娘子的趙錦瑟。 這土包子倒是比男人更好美色似的,眼睛都發(fā)綠放光了,還因?yàn)闆]能看全新娘子面容而露出遺憾之色,也不知是個什么心態(tài)。 原以為只是那林母身體有礙影響儀式,卻不想很快新娘子跟新郎官都被叫走了,這氣氛明顯不對啊,有些知禮數(shù)的知進(jìn)退,婉言告辭了,有些不知禮數(shù)的就變著法得像探尋看熱鬧,不過林家也有章法,軟硬兼施讓眾人退了。 這婚禮不成了? “這林夫人的病來得不是時候啊?!?/br> “也沒聽過林夫人身體有疾啊。” 眾人議論紛紛,那林家仆人也到了趙錦瑟他們這一桌,這桌人少,也就對面坐了三四個人,一桌還沒湊齊十個。 大約就是一群來打秋風(fēng)的,林家人心里有數(shù),所以都把他們安置在最后一桌。 不過來這桌趕人的時候,傅東離特別直接。 “你可曉得這位小公子是誰?” 修長好看的手指虛指了下沈焱,林家仆人下意識看去,看到了沈焱臉上的傲慢跟嗤意。 傲氣成這樣,家里莫不是有金山銀山就是世家子弟咯。 沈焱也不耐煩被人打量,更不滿傅東離如此直白利用他,便是冷笑,趙錦瑟立馬配合沈焱,說:“傅東離,你少拿人家南嶺小郡王的名頭占便宜,他不會吃你那一套的!對吧,殿下!” 她笑容明艷,眉眼彎彎,沈焱一肚子氣窩在那兒,都要炸了。 “你少來!本殿下也不吃你這一套!” 可林家吃啊,那仆人頓時嚇白了臉,噗通就跪下了,不遠(yuǎn)處的管家一看,暗叫不好,頓時過來詢問,當(dāng)知沈焱身份,那個慌那個恭敬啊。 “小郡王圖你們林家喜慶,特地過來吃酒,沒成想出了這樣的意外,你讓他就這么走了?” 林家管家尷尬,彎腰告罪:“委實(shí)是我家夫人身體有恙~~” 傅東離起身了,袖擺輕彈,“既如此,我們便走吧,若是明日你們林家有什么官司消息傳出來,小郡王心里不快?!?/br> 沈焱:我哪有心里不快,他們家與我何干。 他正要說話,趙錦瑟把一包子放在他嘴上,且側(cè)身靠來低語:“你不好奇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嗎?” “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別想利用我。” “不是利用,我們是同學(xué)院同窗也是同伴,這怎么能是利用呢~”趙錦瑟徐徐誘導(dǎo)的時候,林家見他們?nèi)绱擞H密,再看趙錦瑟跟傅東離兩人也是衣著華貴,氣度不凡,自覺得都是難惹的權(quán)貴子弟,一時糾結(jié)不知如何處理。 直到林父也就是林岳到來,他來的時候,趙錦瑟忽聞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味兒。 她目光往下瞟。 林岳對外官稱也是翰林林大人,當(dāng)然,他在沈焱面前不敢擺譜,見到傅東離的時候也是一愣,臉色變得十分不自在,縱然沈焱在場,他也要推脫一番糊弄過去。 好像怕傅東離插手了似的。 傅東離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著酒杯,淡淡道:“林大人,貴府上死人了,不想讓我這一屆白衣知曉,是怕不小心破案了嗎?” 這話相當(dāng)厲害,怕破案?誰怕破案,自然是兇手咯。 頓時把林岳又氣又嚇,豬肝色紅轉(zhuǎn)白,“傅少...傅先生,您這話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及時轉(zhuǎn)了稱呼,趙錦瑟到好奇這傅少是什么,莫非傅東離也是世家子弟?是了,這人的氣度涵養(yǎng)不像是一般人家能養(yǎng)出來的。 “你的靴子底下有血,想來剛剛是踩踏了血液帶過來的,你總不會告訴我這是豬血吧。” 趙錦瑟跟沈焱都往他靴子看去,靴底是看不到的,但后面地上有腳印,固然清淺,但因?yàn)楦禆|離已經(jīng)說了,自然也就見到了。 只是跟沈焱的驚訝狐疑不同,趙錦瑟剛剛就確定這人身上有血味,氣味來自足下。 亦是人血。 莫非那林夫人的變故是因?yàn)檫@個? 趙錦瑟總覺得那林夫人的發(fā)病——有點(diǎn)假。 林岳顯然招架不住傅東離的軟硬兼施,也顧忌沈焱的身份——后者此時已經(jīng)起了好奇心,不想走了。 兩人這么一表態(tài),林岳無奈了,只能壓低聲音說:“不瞞兩位,家門不幸,的確在小兒大婚之日見了血,死了人,而且死的人還是...” “新娘娘家人?!?/br> 林岳震驚:“您怎知道!” “若是仆人,犯不著動靜這么大,私底下處理掉不露消息沖撞喜氣就是了,必是親近的相關(guān)人員,可又不會是你林家的親眷,否則林夫人當(dāng)時就不會全無悲痛,反冷靜假裝犯病阻攔婚禮,而你剛剛來的時候也不見多少難過跟憂愁,反而只有息事寧人的做派?!?/br> 死的不是自家人,所以只有擺平此事的急切,自無傷痛。 若說趙錦瑟的天賦異稟是鼻子,那傅東離就厲害在察言觀色跟把握人心。 比如此時林岳驚恐折服之下,退讓一步,讓他們?nèi)诉M(jìn)去了,左右這命案一發(fā),早晚要報官的,到時候滿城皆知,也沒多少差別。 他顧忌的只是傅東離這人背后代表的意義。 真是頭疼啊。 走在后頭,趙錦瑟悄聲問傅東離:“我發(fā)覺你這人眼睛也是厲害啊,這都能看見地上的腳印?” 那么多人來去,誰會在意一個人走來時留在地上的腳印呢。 “我先看的你?!?/br> “?。俊笨次易鍪裁矗侩m然我十分美貌,但現(xiàn)在委實(shí)不是你夸我的時候。 趙錦瑟正想指責(zé)下傅東離不合時宜夸贊自己,傅東離來了一句:“出了事,他肯定會去看那些嫁妝,沒準(zhǔn)沾到血,而你的狗鼻子必會聞到,我看你低頭看人家的靴子,我也就順著去看了,果然有所發(fā)現(xiàn)?!?/br> 趙錦瑟:“...” 姑且當(dāng)你還是在夸我吧。 —————————— 能被林岳靴子底下都沾了血腳印,可見那血是十分之多的,而之前趙錦瑟跟傅東離已經(jīng)從那滴血的嫁妝箱子想到了里面有血,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