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劃著剛擦拭干凈的肌膚。喜悅突然涌上心頭,在觸摸的那一剎那,阿冱特雷清楚感受到這份莫名的喜悅,心中的悸動,再次被點(diǎn)燃爆發(fā)。“阿冱特雷!”靖柳羽感受到后方之人違背了他倆的約定,身體給了他最明顯的證明。阿冱特雷手指上的熱源經(jīng)由他的皮膚滲進(jìn)他的體內(nèi),造成一連串戰(zhàn)栗般的快感,如同劃過天際的隕星瞬間綻放的光芒般。不該出現(xiàn)的原始反應(yīng)讓他很惱怒,他不該沉醉在這種幻夢中。靖柳羽往前移動身子,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一見此種反應(yīng),阿冱特雷卻沒說什么。“我能問你一些事嗎?”靖柳羽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溫?zé)岬纳眢w,窩在浴桶的角落。***時間又在兩人間靜止。“問吧,你想知道哪些事?”靖柳羽很少在他面前提出關(guān)于他的問題,就算有,也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古涅喚你為少主,你的地位一定很高?!奔偃缢鎭淼皆?,據(jù)他了解,這里的種族歧視與紛爭應(yīng)該很嚴(yán)重,怪不得古涅當(dāng)初會那樣對他。在蒙古人統(tǒng)治下,實(shí)施鐵律政治與絕對的等級之分,若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肯定會被列為第三或第四等子民,至于職業(yè)則是最下等的奴隸。“能告訴我你的故事嗎?”既然短時間內(nèi)無法回到臺灣,他不如先依靠阿冱特雷所賜予的庇護(hù),免得在這異族統(tǒng)治的時代死得不明不白。“你想知道些什么?”阿冱特雷的語氣好像有些冷淡,靖柳羽不禁微微蹙眉。阿冱特雷不喜歡他人談及他的身世問題嗎?阿冱特雷心情的起伏使靖柳羽警覺心大作,知道自己必須要步步為營、小心為妙;一旦觸及阿冱特雷最不愿意提起的回憶,那他就等著為自己挖個坑,好埋葬自己的尸首了。“身世嗎?”阿冱特雷冷笑。冷若冰霜的面容仿佛正在嘲笑自己,何必回答這個令他困擾的問題。“你不說也無妨?!卑①乩滓欢ㄊ巧鷼饬?。雖然眼睛看不到,但靖柳羽又不是笨蛋,敏銳的他早嗅到一股殺氣,那是血的味道,駭人、震魂的戾氣。“銀鬼?!蓖回5穆曇舭l(fā)自阿冱特雷口中。咦?什么?銀鬼是指阿冱特雷嗎?“你曉得我的身份嗎?”阿冱特雷揚(yáng)起笑,無聲無息地緩緩靠近靖柳羽。靖柳羽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無退路,而兩人的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靖柳羽連后退的余地都沒有,就只能呆著。“告訴你,我——”正當(dāng)阿冱特雷貼近靖柳羽的唇瓣,吐著熾熱的氣息,像是無法控制似的順著他的本能親近靖柳羽時,殺風(fēng)景的事驀地發(fā)生。大門被人推開,來者帶著戲謔,從容不迫地盯住浴桶內(nèi)的兩人。“嗨,阿冱特雷。”高亢的音量拉回阿冱特雷的心神?!氨?,打擾你和心上人共浴的美妙時光,你該不會想延后回京的日子吧?”他的面貌很普通,像是普通人那樣大眾化的面孔,如果不認(rèn)真瞧,真會在人群中忽視他的存在。但他也使人對他產(chǎn)生一股莫名的畏懼,除了好友外,任何人見到他只有兩種反應(yīng)——阿諛諂媚,要不就像見到魑魅般閃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穿著一襲黑衫袍,對微慍的阿冱特雷一笑,仿佛不為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你來做什么?”阿冱特雷倏地站起身,披上掛在架上的衣物,表情甚為不悅,兇狠得像是要將此人抽筋去骨。“當(dāng)然是接你?。“?,真是掃興,好歹你也裝出一副興奮的神情,竟什么都沒有表示,真是對不起我?!蹦凶又v得很輕松。而后方的古涅則一臉無辜,低著頭不敢望向他的主子。他敢發(fā)誓自己絕對是無辜的。早在男子沖進(jìn)來之前,他就極力阻止,奈何自己的身份不能違逆男子,所以只好放行。“退下去!”斂去眸中的兇光,阿冱特雷下達(dá)命令。“兄弟,你太兇了,這樣古涅會難過的。”面對此景,男子依舊不改其本性三言兩語調(diào)侃著阿冱特雷;最后他轉(zhuǎn)移陣地,注視著浴桶里不知所措的靖柳羽。“漢人?”男子掛在嘴角的笑容仍未退去,就算見到靖柳羽也一樣。他好奇的是阿冱特雷何時撿來這個小東西,而且還是個異族?非我族類皆為蠻夷,這是他秉持的觀念。“兄弟,你撿了個寶?”若無特殊意義的人事物,阿冱特雷皆不關(guān)心,所以男子肯定他對那漢人有獨(dú)特的感情。對這從小到大的童年玩伴,他可說是了如指掌,所以別想在此刻蒙騙他。“阿冱特雷……”打從陌生男子入門至今,靖柳羽不知該如何是好,坐立難安的心情有誰能體會?他現(xiàn)在只求阿冱特雷趕快幫他穿上一件干凈的衣服,免得他春光外泄。“喂,兄弟,可愛的小東西在叫你?!蹦凶有χ顺龇块g。他不急著馬上知道那漢人是誰,反正阿冱特雷待會兒就會來找他,他不必在此刻妨礙兩人。眼前繁星閃爍的夜景才是他該追求的。男子的笑聲繚繞在廊道,久不散去。面對男子的大膽妄為,阿冱特雷只是恢復(fù)一貫冷冷的作風(fēng)。“算了,既然你不幫我,那我就自己動手?!彼筒幌嘈挪豢堪①乩椎膸椭銦o法著衣。靖柳羽才想踏出浴桶,突然感覺自己騰空而起,立刻料到又是阿冱特雷的杰作。抱著他上床的阿冱特雷只是悶著聲,動手擦干靖柳羽身上的水漬,順手撈起鋪在一旁的潔凈衣物,溫柔地為靖柳羽穿上。“這不用你幫忙了?!睂τ谀请p探進(jìn)他胯下的手,靖柳羽可是敬謝不敏,他自會想辦法解決。“既然你這么說,那剩下的就由你自己解決,待會兒會有人來收拾一切,你若累了就早點(diǎn)上床休息。”第一次,阿冱特雷丟下靖柳羽一個人。首次嘗到這種滋味的靖柳羽心中泛起一股酸澀,好像缺少阿冱特雷,他就變得很奇怪。但心酸隨即被另一個問題所取代,他對那名陌生男子感到好奇。04臨近靖柳羽房間的另一間客房內(nèi),空氣中充滿了濃厚的火藥味,對立而視的兩人是好友也是勁敵,迎視對方的目光在交會的瞬間無形中激出熾烈的火花。“為什么要來這里?”快馬加鞭來到此城的他肯定沒安好心。從容不迫的笑容堆滿在他臉上,更加燃起阿冱特雷心中不滿的怒火。“見你 !”他微微啟口,脫下布滿沙塵的外袍,如釋重負(fù)地端坐在椅上;目光依舊,從頭到尾不曾從阿冱特雷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