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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銘玉手指往前一搭,做了個不要聲張的手勢。張掌柜看在眼里,到嘴的話出口便轉(zhuǎn)了個彎:“原來是玉公子,您說七巧琉璃尊?”“正是,七巧琉璃尊,七天前那畫上所畫的。您當(dāng)時道,那物件當(dāng)世只有一座,需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完成七中之一,又需七日,才能運送回來。今日我應(yīng)約前來,可是琉璃尊已經(jīng)面世了?”林銘玉一面問著,一面向四處投來的好奇目光微微點頭致意。三個書生各自點頭回禮,涂碩原是惱恨有人敢在他教訓(xùn)人的時候插話,但帶著怒火的眼神撩過來時,眼眸里瞬間閃過一抹驚艷,繼而又是驚訝。“林銘玉?”林銘玉一挑眉,仔細(xì)打量了一眼這位少年郎,思量一回后,恰到好處地露出迷茫的表情:“公子識得我?恕我失禮了,公子是哪位?”涂碩一怔,方回過味來。是了,他是認(rèn)不得我的,我也是當(dāng)時跟著三弟在宮里見過他一面罷了。涂碩恍惚回憶起,當(dāng)時隔著一條回廊,一個精致如春蔥,挺拔如玉蘭一般的少年被小黃門領(lǐng)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從回廊里走過,明明是恭謹(jǐn)?shù)淖藨B(tài),步履之間卻透出一股從容瀟灑的意味,這樣的神態(tài),大多時候是他們這些皇孫貴胄才能擁有的,因而當(dāng)時他便格外留心地多看了幾眼。義忠王府的老三覺察到了,嗤笑了一聲:“是戶部侍郎林海的獨子林銘玉,二哥看上他了?”他說得不屑,好似對這人有成見似的,涂碩不解,若這皎皎少年是林海之子,理應(yīng)三弟不會這個態(tài)度才是。涂碩經(jīng)常出入皇宮,遇見皇帝寵臣的機會也便多,林海在皇帝寵臣里頭的排位是數(shù)的出來的,義忠王最愛拉攏權(quán)貴,交結(jié)外臣,林海必然是其拉攏的目標(biāo)。再說,林家與賈家是姻親,三弟對他那伴讀賈寶玉可是格外的親厚。林銘玉是賈寶玉表弟,不說愛屋及烏,也不會這個態(tài)度吧。“看來,三弟對這位美人十分不喜吶,莫非,他得罪過你?”當(dāng)時,他玩笑一般的反問了一句。老三眼神一閃:“他可傲氣著呢,寶玉被他數(shù)次甩了臉子,還口口聲聲道他的好,可見是個jian佞狡猾之人。二哥若是喜歡了,玩玩也便罷了,切不要被這等小人蒙蔽了。”“瞧你說的,我不過多看了一眼罷,怎的就是上心了……”他把話轉(zhuǎn)了開,然而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也并未真就對人有啥念頭了,不過因著他長得好……他一面說著話,一面回過頭,看到他青綠的衣角隱在回廊轉(zhuǎn)角之后,心里意味不明地嗤了一聲。沒想到今兒在這里遇見。義忠王府?dāng)÷?,失去爭?quán)的資格,當(dāng)日他需要捧著哄著的三弟,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搖尾乞憐毫無尊貴可言的已廢太子府之孫,若不是見著這個人,他是不會想起三弟的。張掌柜的話打斷了他的回憶,只聽張掌柜道:“玉公子,這位是忠順王府世子爺?shù)膼圩?,涂爺,京都大大有名的貴人?!?/br>林銘玉“哦”了一聲,轉(zhuǎn)而行禮:“原是涂公子,久仰?!?/br>他的聲音清亮,語氣活潑,顯得很是討喜。涂碩眼神變換數(shù)次,終于臉上露出一個笑,顯出一點兒折節(jié)下交的氣度:“銘玉不必多禮。你是這兒的常客?”“偶爾來玩玩罷了。今兒既遇見涂公子,少不得請您幫我掌掌眼了。張掌柜,我的琉璃尊,可以請出來了罷?”張掌柜往涂碩的方向看了看,涂碩神色已經(jīng)緩和下來,好似啥事也沒發(fā)生似的,張掌柜心里一口氣松開,連忙笑道:“您來得巧了,昨兒方到的,正要派人知會您呢。您等著,馬上就請出來?!?/br>他對著那機靈的伙計附耳吩咐一番,那伙計應(yīng)了“是”,回身鉆入后房。張掌柜又殷勤的把人請去座旁坐了,沒有涂碩發(fā)話,侍衛(wèi)還是不放人走,張掌柜無法,只得把三個書生也請去坐了。林銘玉好奇道:“涂公子,這幾位兄弟是您朋友?”三個書生都是聰明人,此時雖不知林銘玉身份,但見涂碩對他還是好眼色,而林銘玉說話間又友善,便也收了怒容。此時雖不得離開,也不愿掌柜的為難,坐了來。黑臉的書生道:“在下許重卿,這兩位是我同窗趙更,孫澤。與這位涂公子也是方才一面之交?!?/br>林銘玉重新報上自己的名字,見禮。然后對涂碩道:“今兒能見到諸位,真是在下的榮幸?!?/br>涂碩輕輕“呵”了一聲,神情莫測:“林公子這是要來打圓場咯?”“不敢,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既是看上同樣的物事,便是有緣。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瞧著這幾位兄臺均是不俗,涂公子更不必說,風(fēng)采過人。何必為著一個物件,敗了興致。方才那樓船我也瞧了,不過是取巧些兒罷了,不料竟能有幸得各位的眼。”說道這兒,林銘玉頗覺好笑一般搖搖頭。他未說啥東西好不好,但舉手投足皆傳遞一個信息,這物件兒他還看不上眼。涂碩固然不悅,三個書生亦是不服氣。方臉的書生,喚作趙更的道:“林公子,你的意思,咱們買的這樓船還是個俗物?不知您有什么高見?”涂碩翹著腿,手頭把玩著一枚玉佩,道:“想來林公子是見慣了好物,不把它放在眼里了。”稱呼都變了,可見心里是不歡喜林銘玉落他面子的。林銘玉忙擺手:“諸位誤會,我并非說諸位眼光不好,而是……”眾人皆目光炯炯盯著他。林銘玉笑嘻嘻說道:“……我先賣個關(guān)子,諸位只等瞧了我的七巧琉璃尊便明白了。”這樣一說,眾人對這座引得林銘玉決口稱贊的所謂“七巧琉璃尊”頓感興趣。說來話長,其實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伙計已經(jīng)去而復(fù)返。手里捧著一個兩巴掌高,一臂長的木盒,這盒子已經(jīng)是紫檀木做成,四面雕工云騰霧隱,精致非常。一瞧便知不是俗物。林銘玉笑呵呵指著:“來了,諸位請瞧仔細(xì)了?!?/br>張掌柜從伙計手里接過盒子,在林銘玉的示意下緩慢地打開,眾人心中暗自提了一口氣。很快,盒子內(nèi)的物品已經(jīng)顯示出全貌,不約而同地,周圍想起一片吁氣聲,不是驚嘆,是充滿著失望的。“這就是你說的一瞧就能讓我明白的寶物?”涂碩忍不住譏誚道。“這琉璃尊不過多了些五色水晶,華美是華美,但特俗了一些罷?”厚道的孫澤也不免搖頭,更是抱緊了懷中的匣子,還是這樓船好!林銘玉不急不忙,對張掌柜使了個眼色。張掌柜笑:“諸位客官稍安勿躁,再瞧瞧,您就能瞧出不同來?!?/br>室內(nèi)倏然暗淡下來,原是伙計們把窗板落下來,厚重的門簾也放了下來,外頭的光線照不進(jìn)來,屋內(nèi)之人便是表情也看不清了。“二爺!”慌張的聲音從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