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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紅樓之弟弟是只戰(zhàn)斗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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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賈赦忙也跪下,哭道:“璉兒說的在理,母親,兒子方才急怒攻心,說的都是混帳話,母親萬不要往心里去。如今是什么時候,只得我們?nèi)引R心,過這個難關(guān),哪里能使家里分崩離析,如此兒子有何面目活在世間,豈不成了家族的罪人。母親萬萬不要再說這樣戳兒子心眼子的話。”

邢夫人也跟著跪下來求情。

如賈政在旁六神無主無話可說的,如李紈冷眼旁觀暗自盤算的,此時都跪了下來,幫著求情。

賈母也不過說拿話嚇唬住賈赦夫妻,哪有心讓他們分家的。這個當(dāng)口,即便她深恨大房無情無義,也不能使賈府離心,從里頭先垮下來。眼下,還有強敵,宮中的娘娘才是賈府的主心骨,賈府也是娘娘的依仗,若賈府?dāng)×?,娘娘會如何。娘娘身邊可還有十三皇子??!

想通了這一節(jié),賈母的心中稍微敞亮了一些。強按下對寶玉的擔(dān)心痛惜,對賈政道:“快扶你兄長起來?!庇謱Z赦道:“你既沒有這個心,我心里就安穩(wěn)了。大伙兒都不用慌,萬事,還有娘娘為我們做主。寶玉是她的親兄弟,是他看著長大的,娘娘萬萬不會袖手不理的,明兒我便遞牌子求見,與娘娘討個主意。這些時日,你們都要謹(jǐn)慎小心,無事少要出門,萬事恭謹(jǐn)收斂一些,不要留些把柄在旁人手中,再生是非。若有誰不聽惹出麻煩來的,不必多說,打死了算我的?!?/br>
當(dāng)下人人諾諾,不必多說。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必賈母來求,賈妃的心已如在油鍋中煎熬一般,左右不得安寧。一則賈寶玉自小便在她跟前長大,名分上雖為姐弟,情感上實同母子。原來她籌劃賈寶玉跟著涂碩去福建,是為著借此讓他歷練歷練。

那時,福建如同一塊烹飪好的肥rou,只要伸手,便可以夾入口中。如此大好機會,賈妃焉能放過?朝中有王子騰,朝外有賈寶玉能立起來,賈妃的利益才能獲得最大化。事情也如此,自林賈寶玉去了福建,忠順王府與她的關(guān)系便進(jìn)入蜜月期,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賈政的官位也能跟著往上升一升了。

如今賈寶玉惹上官司,賈妃算計成空不說,白賠了一個弟弟,如何能忍?再者,忠順王府明明有把賈寶玉拋出來頂鍋的意思,若真的被他們把這罪名砸瓷實了,賈寶玉固然下場凄慘,賈府、她賢貴妃自己,又能落得什么好,甚而讓皇帝心里落下疙瘩,遷怒到十三皇子身上,那才叫悔之晚矣呢。

因這兩點,賈妃也愿籌謀籌謀,在皇上面前為賈寶玉求個情。

賈母的牌子遞上來,沒遇上什么為難的,就安排上了。賈政賈赦親自送了賈母進(jìn)宮,賈政身有公務(wù),待母親走了,便跟兄長略行了禮,道:“弟還有公務(wù),不能在此多留,我在街西同福茶樓預(yù)定了廂房,大哥若是無急事,便去略坐坐,喝杯兒茶,再來等母親回府不遲。弟先告辭了。”

賈赦努努嘴,想說什么的,瞧著賈政一臉郁色的模樣,又把話都咽回肚子里,擺擺手道:“去罷去罷,左右府里也就我無事了。”

賈政知曉兄長心里不痛快,誰叫他身上并無實務(wù)呢,這也非他所為的,他自來有些看不上賈赦花天酒地不知上進(jìn)的作為,因也不多解釋,吩咐了一聲賈赦的小廝長隨伺候好大老爺,便領(lǐng)著自己的人沿著宮城往衙門處走。

賈赦身邊的長隨道:“老爺,您這就走?”

賈赦冷哼了一聲,“現(xiàn)下里不走,干杵著喝西北風(fēng)呢?自個兒的事情每個分寸,要你多這句嘴!”

那長隨伺候慣了的,自知自家這位爺?shù)钠⑿裕蛞惭b作聽不懂他指桑罵槐的話,諂笑著連連告罪。

賈赦往宮門處看了一眼,不屑地?fù)u搖頭,抬腳就尋落腳地去了。

就為著這一家子,攪合得整個府里不得安生,真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呢!

福建至京都,快馬走不上十日必到的,因皇命命速提相關(guān)人等入京待審,去宣召的太監(jiān)自然不敢說幸苦,日夜不停地奔了去。

傳旨天使先去的福建都督府,都督尤嗣宏著緋紅官袍,當(dāng)堂設(shè)香案接旨。山呼萬歲領(lǐng)旨之后,尤大人笑著對欽差使者拱手道:“勞煩周大人遠(yuǎn)路傳旨,舍下略備有茶水,周大人是坐著入內(nèi)品一品茶,由下官派人把相干人等提來呢;還是他事暫不論,雖我親自去提人呢?”

周太監(jiān)領(lǐng)了這個苦差,原不敢來貪圖享受的,正心里嘀咕著這旨意不善,涂碩又是在宮里歷來受寵的,萬一有個沖突啥的,一來臉上不好看,二來若這回圣上高高提起輕輕放下,回頭忠順王找自己的麻煩,那可就冤死了。因忙不迭道:“多乘尤大人好意,說句不怕您笑的話,奴婢這日夜兼程的,正是口渴腿乏的緊了,若能得大人幫我把人帶來,奴婢真該千恩萬謝了。這就勞煩大人?”

尤嗣宏微微一笑,“周大人客氣了。”說著換來侍從把府上親兵頭領(lǐng)喚來吩咐了一遍,方親自領(lǐng)著周太監(jiān)進(jìn)了屋子,陪著喝起了茶,順嘴兒說些福建京都風(fēng)物,氣氛倒也融洽。

涂碩原是住在都督府的,因出了這個事,便借口身體不適,需要靜養(yǎng)為由,搬到福建私宅里,這宅子是先是由王重住著,他在福建獨自經(jīng)營多年,不知搜刮了多少奇珍異寶的,此處離京都又遠(yuǎn),頭上又沒個主子管轄,只過得土皇帝般如意。把宅子裝潢得富麗堂皇,比京都二等人家的大宅子也不差什么了。

涂碩說要搬家,王重哪敢說什么,連夜就把自己移出來,跪請主子住到這處宅子里。涂碩剛進(jìn)來,還被這滿眼富貴驚了回神,拿手指朝王重胸口遙遙點了點,把王重唬得臉色發(fā)白,諂笑都快掛不住了。

涂碩搬了出來,賈寶玉卻還在都督府,那親兵將領(lǐng)兵分兩路,一面就近把賈寶玉看壓了起來,一面往涂碩的私宅去。

涂府中,花廳里設(shè)了一席,新鮮的瓜果點心,熱騰騰的湯鍋,片得極薄的鹿rou、牛羊rou擺了一桌子,秦鐘親自把盞,為涂碩斟了一杯酒。

“京都的信也該來了,你說,皇上會如何審理這樁案子?”涂碩端著酒杯,放在唇邊,卻不喝。

秦鐘夾起一筷子燙得卷起來的牛rou,放在涂碩面前的白玉圓碟上,笑道:“二爺雖有準(zhǔn)備,與此事到底脫不了干系,只是失職,此事可大可小,有二爺與圣上多年的情分,有王爺?shù)拿孀?,傷筋動骨不至于,一頓申斥大概是少不了?!?/br>
涂碩眼中顯出陰狠的神色:“情分,就怕王祖父在圣上面前沒多少情分了?!比舨蝗?,這事也查不到他身上來的,即便為了忠順王的面子,這件事也該蓋下去的好。如今朝堂里能與昌平王爭輝的,只有忠順王,若壓了這頭,那頭必然會露出來,皇上會如何取舍呢?是維持平衡,還是打破這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