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像在輕言慢語,訴說著什么,叫人聽了心里說不出的酸澀,想在心里細細地揉搓。 小石頭:……他為什么突然覺得牙好酸? ***** 轎子還沒靠近神仙殿,沐兒就聽見了太子的琴聲。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高明殿的陳夫人,又在抒發(fā)幽思??稍偌毬犚换?,離神仙殿越近,琴聲越清晰,彈琴的人是誰,不言自明。 沐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緊握著的雙手。轎中光線不夠明亮,紅燭的光搖來晃去,可是那雙手,卻仍然白得像兩塊美玉,鼓起的小骨頭一粒粒,像最白的珍珠。她有些緊張。 本來她都散了頭發(fā)準備洗漱了,小笛子卻巴巴地趕了來。說殿下今日朝中事多,一直到現在才得空召見。她雖然不信,可又懶得去猜。 只是離得越近,那琴聲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如泣如訴,像一條小溪,緩緩流淌在夜色下,流進她的心里,勾起她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那抹情緒……。 正心酸著,就聽流采在外頭叫:“夫人,到了,請下轎吧?!?/br> 轎簾打開,一股寒風吹來,她頓時清醒了幾分,忙伸手攏了攏披風的領口,扶著流采的手下了轎,就見神仙殿門口跪了一地小太監(jiān)。 小笛子在前引路,流采扶著她。 走了幾步,她想了想,突然問:“今天下午,是誰不讓你進的?” 流采雖然記性好,可是這一個個都低頭跪在地上,她也認不出來呀。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見其中一個小太監(jiān)渾身抖得像在篩糠。 她不免笑了,想起今天受的委屈,她指著那身影道:“今天是不是你?你現在站出來,當眾認個錯兒,我便不跟你計較了?!?/br> 她話音剛落,小山子就抬起了頭,一連磕了好幾個頭,道:“是小的有眼不認泰山,辦錯了事。請姑姑大人不記小人過!” 流采仰著脖子“哼”了一聲,“我懶得跟你計較。還請你轉告寒碧姑姑,耍威風事小,耽誤了殿下見夫人事大,以后莫要再小瞧了我們臨華殿!” 她這話一出,那小太監(jiān)目瞪口呆,看著她,嘴里喃喃道:“小笛子哥哥沒跟你們說么?寒碧姑……寒碧晚飯時分就被殿下打了一頓,罰去了浣衣局。” 沐兒本來正往里走,都進了角門了,聽到這話轉過頭來:“你說什么?寒碧怎么了?” 小笛子忙道:“剛才沒來得及跟夫人提這事。寒碧姑姑做錯了事,殿下罰她去了浣衣局?!?/br> 沐兒一愣,晚飯時分?做錯了事?也就是太子晚飯時分就知道這事了,卻等到宮門快要落匙才叫人來召見她? 她突然臉上一紅,暗暗咬了咬牙,這混賬,可是饞狠了吧?! ***** 沐兒進了門,小笛子也不往上次她來時的偏殿引,而是直接朝大殿去了。 沐兒心里說不出來,是不安,羞恥,還是甜,混亂極了。 她一步步走上御路踏跺,進了大殿中堂,見里面宏偉高大,正中掛著一幅丈高的書法,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厚德載物”四個字,兩邊掛著寶藍色的絲絨幔帳。 小笛子躬身道:“殿下的琴室在里面!” 說出,引著沐兒往右走,右進第一間,是個次間,同樣軒昂華麗,軟榻桌椅俱全。 再往里走,紫檀木雕花隔扇月亮門上掛著珠簾,雖沒風,可那珠簾在晃動著,晶晶閃爍。 小笛子上前撩起珠簾,發(fā)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沐兒走了進去,紅色的牛油巨燭把室內照得雪亮,她一眼就看見了太子。 太子坐在暖閣處花窗下,頭戴紫金冠,黑發(fā)如漆披在肩頭,穿一身飄然白衣,風姿如仙,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鉉上,慢慢拔動,琴聲悠揚,不急不徐,好像他一直在專心談琴,根本沒在等她。 遠遠地看著,太子好像下頜又尖了些,白玉般的面孔被光線勾出一條優(yōu)美瘦削的曲線。沐兒看得發(fā)呆,也不走上前去,只靜靜地站在門口,連一聲殿下都沒叫。 “叮叮咚咚”太子繼續(xù)旁若無人地彈著。 ……沐兒繼續(xù)不出聲地望著。 馮沖本來站在角落想當個隱身人。等了半天,見兩人都沒動靜,只好當個不必要的傳話筒,走到太子身邊,道:“殿下,沈夫人求見?!?/br> 太子這才好像才知道她來了一樣,勾拔了最后一個琴音。在余音裊裊中淡然抬頭,一雙黑幽幽的眼眸向她看來。 沐兒:……好吧,他要面子,她就給他好了。 她上前半步,往紅地毯上一跪,低著頭,嬌聲道:“沈氏沐兒求見殿下。時辰不早,不敢耽誤殿下休息,殿下有什么垂問,還請直言,妾好趕在落匙之前回臨華殿?!?/br> ***** 太子坐在椅上,有些恍惚,遠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沐兒。見她穿著玫紅錦緞襖,披著石青刻絲紫貂披風,墨綠色綾皺銀鼠皮裙。 剛才雖然只匆匆一眼,但臉色好像比記憶中更明艷水潤,一如吹口氣就能拂落的花瓣。 他扶著琴桌站起身,呆了呆,才一步一步,徐徐走到她身前,半天,從嗓子眼里擠出幾個字:“全都出去。” 流采頭一個快速地溜了。馮沖和小笛子也是早就熟悉這一套的,當下一聲不吭,全都退了出去,其他宮人跟著,片刻,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 沐兒的心忍不住開始狂跳起來。她雙手緊緊捏著裙擺,固執(zhí)地低著頭,沒吭聲。 “起來?!碧拥木o繃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卻沒伸手來扶。 沐兒雙手提著裙擺,慢慢地站起身。也許是緊張過度,她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正要挺胸收腰努力自救,一只鐵臂猛地纏住了她的細腰,她被攬進了一個guntang的懷抱。 壓抑而嘶啞的聲音帶著重重的呼吸,摩挲著她的耳垂:“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沐兒臉紅如血:……她太冤了,她明明能站?。?/br> 可她剛抬頭,還沒來得及張口辯解,熾熱的唇就封住了她的。 那唇燃燒著,進攻著,好像是一座火山,激情由最深處不斷guntang地冒出來,要將她燒成灰燼。 沐兒覺得整個身體都被緊緊抱住,鐵臂摟得極緊,像要把她融到另一具身體里。她覺得身體在飄,在融化,血隨之沸騰。 她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迎了上去,發(fā)狠地用力吻回去,唇間帶著旖旎誘惑的喘息和嬌吟。 下一刻,她就被抱起,扔到了琴桌邊的羅漢床上。 背重重地撞到羅漢床板上,厚厚的褥子也擋不住那重重的沖擊。太子高大健壯的身軀撲上來,將她死死地壓住。 在一切開始之前,沐兒掙扎著保持最后一絲清醒,狠狠地咬了一下腥紅濕潤的唇瓣,雙手摟住他的頸子,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