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6
這里,如入無人之境。 “水兒,你在里面?”景簫隔著一道屏風,問后面的人,他自然是知道江月初在里面的,問這一句純粹是告訴江月初他來了。 “進來吧,景簫哥哥?!苯鲁醯?。 景簫走進去,卻見江月初正伏在案上作畫,他輕輕皺了皺眉,“怎么瘦了些?” 江月初手中的筆一頓,鼻頭莫名的有些酸楚,她昏睡了十幾日,又忽然得知自己的身世,變化太多,她似乎真的掉了些rou。 她索性放下了毛筆,忽然看向景簫,“景簫哥哥,我信中要的,你可都帶來了?” 景簫點頭,把一本案卷放在了桌子上,“自然,聽風閣是你的耳朵,如今到了你要用的時候,豈能掉鏈子?” 江月初拿起那些案卷前后看了一遍,果真詳盡,這里面,許多都是中洲五國事關國體的機密! 看完了,江月初抬頭,見景簫只是平靜而溫和的看著她,這雙眼睛,從來沒有因為她的改變而有過不同。 江月初忽然道:“景簫哥哥,我是魔啊,我不是人類,族長爺爺他早就知道了,他甚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但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景簫哥哥,你也知道吧?” 聞言,景簫竟沒有奇怪,其實,在收到江月初的信時,他便猜到,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此時,他只是溫柔的笑了笑,“不管你是人還是魔,你都是水兒。” 他的語氣中有著動人心魄的堅定,這份堅定比任何語言都來的有力,在景簫眼里,江月初便是江月初,與她身上加諸的任何標簽都沒有關系! “你果然是知道的……”江月初輕聲道。 而景簫又道:“我來找你時,族長便已經(jīng)把這些都告訴我了,我是要來助你,你要選擇做個人類,或是回到魔界,都在于你,而我,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助你?!?/br> 所以,如果江月初選擇與中洲為敵,景簫也會奉陪。 江月初卻略顯激動的說:“那姬連呢?族長爺爺可有告訴你,姬連他是我的仇人!那我還如何帶他回去?你知道嗎?我見到江瑤了,她說她是我的母親…… 是她把一切都告訴我的,姬連已經(jīng)被族長爺爺逐出了白醫(yī)族,我甚至也知道,為什么族長爺爺趕我走了!因為他知道,我將來也會用白醫(yī)術的! 我也會把白醫(yī)術用在戰(zhàn)爭之中!我會布了姬連的后塵,那樣的話,白醫(yī)族便也不會歡迎我回去了! 我生辰時,影子是給我唱過祭歌的!我的靈魂印在了白醫(yī)族,可永遠都回不去了嗎? 做一個魔還是做一個人,于我來說,根本不算是一個多難的選擇,可我不是什么普通的魔,我是魔王!那我要選擇的,便是做一個魔王,還是做一個白醫(yī)族的族人! 景簫哥哥,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選?” 320 沒有人可以掌控她 景簫似乎微微嘆了一聲,這才是對江月初最殘忍的事情,她如何能夠把過去十五年的一切輕易摒棄? “水兒,你怎么會步姬連的后塵?”景簫問道。 江月初道:“我答應族長爺爺?shù)氖虑?,不能保證還能做到了……” 景簫卻道:“水兒,你總要學會舍棄一些東西,況且,有些事情你還沒做,又怎么知道結果是你不能承受的?” 江月初還是有些痛苦,這個選擇,是她根本就不愿意面對的。 景簫終究是有些不忍,當局者迷,江月初她只是無法過眼前這一關而已,他的視線落在剛剛他拿來的那些紙上,說道:“傻水兒,在你跟我要這些東西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選擇了嗎? 何必再瞻前顧后,你決定了,便做吧,至少,不論結果如何,你都不是一個人,你還有風澈,我也會陪著你,也許,族長也會支持你。 族長讓你離開之時,怎么可能沒有想過今天這樣的局面?你根本不必逼迫自己,讓一切都皆大歡喜?!?/br> 江月初怔了一下,她捏緊了手里的紙,是啊,她原來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又何必逼景簫給她一個交代? 說白了,就只是她自己接受不了而已! 可是她必須清楚,眼前這一關,也只有她自己邁過去才行!否則,誰都無法幫她! 只一會,江月初便沉默下來,她冷靜的又把手里的資料看了一遍,然后冷笑一聲,“赤游已經(jīng)幫我選了日子,那就后天!過了后天,一切都會不同?!?/br> 景簫說道:“后天還會有一些值得高興的事情?!?/br> 江月初不由的看向他“什么事?” 景簫搖了搖頭,“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雖然是風澈準備的,但只要能讓她高興,那便值得期待。 這時景簫又問:“你的毒為何不解?” “果然瞞不過你的眼睛?!苯鲁跽f道,“既然是做戲,也不好太假,就先這樣,讓赤游得意兩天?!?/br> “你打算怎么對赤游?”景簫說道,“殺了他嗎?” 景簫問的時候很平淡,殺與不殺,都是無關緊要而已,對于江月初來說,赤游已經(jīng)是個多余的人,這對于那么喜歡江月初的赤游來說,已經(jīng)是最大的折磨了,如果他知道江月初所計劃的,肯定會生不如死。 “留他何用?”江月初也只是平淡的說。 “我先回聽風閣,后天再來,你一個人在這里,還是要謹慎。”景簫說道。 江月初點了點頭。 次日中午。 赤游離開之后,另有一人找上門來,江月初拿著一本中洲志異在看,頭都沒有抬。 而那人在走進來之后,也靜悄悄的,她坐下之后也沒有記著說明來意,而是在那靜坐了許久,氣息虛浮,像是不存在一樣。 江月初更不愿主動開口,看qi書來,一度忘記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了。 “你真的忘了嗎?”忽然,那人說道,語氣之中有著仿佛如影隨形的疲憊。 “你們真有意思,每個人都喜歡問我這樣的問題,那我到底是應不應該忘?你們給我一種感覺,那就是,你們都知道我是因為什么而失憶的,只有我自己一無所知。” 江月初說話的時候,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人,那人,正是詩幻。 還是那身裝束,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一點都沒有露出來。 江月初奇怪問道:“你為什么穿成這樣?見不得人嗎?” 詩幻的面紗是黑色的,別人看不到她,可她卻能看到別人,此時她也探究的看江月初,她對雪漠的秘術很有信心,可父王一直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