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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要趕盡殺絕這些玩意兒,這事兒哐當(dāng)落腳面上了我嚇一跳我嫌疼我接受不了怎么了?憑什么我們就得理解?我不理解不接受怎么了?我錯了么?”“是,你沒錯,你喜歡人沒錯,管他媽的男的女的,現(xiàn)在是自由社會?!编嵥箖x直直盯著鄭斯琦,“所以爸就活該有個喜歡男人的兒子,我有個喜歡男人的弟弟,棗兒有個喜歡男人的的爸爸,活該你覺得無所謂享受真愛的時候,我們承受別人的眼光替你圓替你瞞說你沒事兒,你過得很好。”“我們連選都沒法兒選,怎么就不能掙扎一下,把你往回拽著試試?”第章喬奉天接了鄭斯琦的電話。電話里,鄭斯琦讓喬奉天帶棗兒接了小五子先回家,自己有點兒私事兒要處理。喬奉天舉著聽筒,被棗兒使壞偷偷搔了下掌心,輕輕攥了一下,點頭說好。利南黃昏,鐵四局邊的金雞湖,太陽釀在一汪深綠的靜水里。鄭斯琦倚著圍欄抽完了車?yán)锪舻陌氚鼰?,一根接一根,一手轉(zhuǎn)著獨角獸的鑰匙扣,等臉上的紅印漸漸消退,他不想讓棗兒看見。那塊跡子腫而發(fā)燙,烙著似的,不單是疼痛,更是鄭斯儀的心痛和隱忍,不解和質(zhì)疑。鄭斯琦買了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貼在一側(cè),一掛融了的水珠順著脖子淌進(jìn)衣領(lǐng)里。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特別享受把自己融進(jìn)一幀空鏡頭里;現(xiàn)在想和喬奉天并排比肩待在一起,不說話也好。手機(jī)鈴響,鄭斯琦拿出來接:“恩?”“你在哪兒?”喬奉天一聲短暫的氣音響在那頭,問他。“我等——”“我問你在哪兒?!眴谭钐齑驍嗨澳氵€要躲我么?棗兒我不帶著,我去找你,在哪兒?”鄭斯琦停了一兩秒,對著話筒笑,仰頭看著手邊一棵兩人環(huán)抱的樹的森綠頂冠,“我在金雞湖邊上?!?/br>“具體一點兒?!?/br>“具體……”鄭斯琦有意逗他,用手背拂開下巴上綴著的水珠子,“我在一棵,特別大的樹底下?!?/br>“……”喬奉天在那頭默默,微不可查地嘆氣,“這就跟網(wǎng)上段子里說,你問你女朋友在哪兒她說在一朵云底下一個意思。”“我沒女朋友啊。”鄭斯琦溫溫柔柔地對著喬奉天裝傻充愣。“我天?!编嵥圭床灰妴谭钐煸谀穷^沒轍地扶額,“這句話重點是這個么哥?金雞湖那兒樹都是論畝算的,按你那么說我得帶個航拍器去找你?!眴谭钐旒又卣Z氣,“你好好說!”喬奉天很少跟他急眼,珍惜到重話都不說,偶爾這么語氣沖一些,鄭斯琦都覺得生動,那個瞇眼輕皺眉,小聲嘖一句的模樣就在觸的到的眼前。“西門一進(jìn)來挨著那個小亭子的地方有一截石子路,有兩桌圍棋,我就在邊上。”鄭斯琦推了下眼鏡,一句“我等你”忍住沒說。“等著我?!眴谭钐彀磾嗔穗娫?。喬奉天從地鐵上下來,正值上晚高峰,人頭涌動擠得窒息,汗在T恤上浸了塊蜿蜒不規(guī)則的印子。他在金雞湖的那頭,和鄭斯琦隔著一潭水。遙遙望,鄭斯琦遠(yuǎn)沒有走近端詳那樣高大,在蒼郁挺拔的樹下,他也只是橫鋪紙上的一橫一撇。他才明白在這樣的選擇面前,誰都渺小,程度不同的彷徨自危,有一個明顯不堪重壓的弓身的動作趨勢。只是有的人咬牙苦撐,有的人弓下腰就真的哐當(dāng)跪下起不來了,有的人干脆挑子一撂,遁了。鄭斯琦身上一時來不及粉飾上的弱勢,喬奉天擅自收下了。他穿過橫跨湖面的拱橋走近,才看清他臉上的掌印和手里的一捧煙頭。心一下子就被什么頂了一下,迅疾的刺痛之后成了綿長的鈍痛。“哎。”喬奉天走過去拍他左肩,有意笑起來戲謔,“你被人打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千年一遇,還挺新鮮?!?/br>“也算讓你開開眼?!编嵥圭训V泉水?dāng)Q開喝了一口,點頭,“讓你見識見識一個能扛著一百六十多斤的病人上六樓的女人的手勁兒。”“那你這得是內(nèi)傷吧?”喬奉天湊過去笑。“你沒來的時候我扶著樹哇啦哇啦吐了二兩血呢?!编嵥圭^轉(zhuǎn)過,盯著喬奉天的鼻梁指了指自己的臉,“什么想法兒?”喬奉天抬手在了他臉上按了按,“心疼死了。”“還有呢?”“我想能替你疼就好了?!眴谭钐鞗]放手,在他臉上有上下摸了摸。鄭斯琦忍不住嘴角往上揚(yáng),“還有?!?/br>“還有……我想我親一下你會不會好受點兒?”喬奉天歪了下頭。“那你試試?!?/br>日頭西邊落盡,天色由淡紅轉(zhuǎn)做深藍(lán)。喬奉天扶著圍欄,踮腳湊在鄭斯琦臉上吹了一口,又吻了一下。———繞金雞湖出了公園,鄭斯琦和喬奉天沒再擠地鐵,而是選擇坐了晚公交。這一路車,線程短客流少,冷氣打的異常不節(jié)能,得蓋個毛巾被才坐的舒坦。晚公交到站才亮燈,車廂里深藍(lán)顏色,乘客兩三。鄭斯琦和喬奉天并排坐在后排的雙人座上,鄭斯琦靠里,貼窗。自打他進(jìn)了利大教書以后,就很少坐公交了。“我其實特別喜歡一個人坐夜公交。”公交晃晃悠悠地起步向前,鄭斯琦突然轉(zhuǎn)頭,問喬奉天,“高中的時候開始,如果沒有目的地,我能換一塊錢坐完全程都不舍得下來?!?/br>“聽著……還挺浪漫。”喬奉天把手搭在前座的椅背上,臉貼在手?jǐn)[上側(cè)頭看他,“但太小家子氣了,和你畫風(fēng)不太像?!?/br>“那我是什么畫風(fēng)?”鄭斯琦聽了樂,“大漠孤煙橫刀立馬?”“也不對,太粗獷了?!眴谭钐鞊u頭,捏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其實吧……你應(yīng)該是斯文敗類?”鄭斯琦伸手輕戳他眉心中央,“你膽子越來越大了?!?/br>喬奉天故意裝作要去咬他的那根手指頭。“高三復(fù)讀的時候特別累,算孤注一擲吧,在學(xué)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卷子里題海里,下了自習(xí)背書包站起來大腦一片空白,腿都是軟的。靈魂那時候是冬眠的,大腦支配我機(jī)械地一味讀書學(xué)習(xí),我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一路庸碌到底了?!?/br>鄭斯琦向娓娓講一個故事,話里即使用了很書面的比喻,喬奉天聽著也沒覺得有多變扭。“回家也累,要繼續(xù)寫寫不完的卷子,那時候只有坐在回家的晚公交上,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聽聽歌看看窗戶外的夜景,要么就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一會兒?!?/br>鄭斯琦把頭扭向窗外,“那時候關(guān)于利南這個城市,我在公交車上凈做些不切實際的想象。張愛玲說路燈是無底陰溝里浮起了陰間的月亮,我想不到更好的了,我就想利南的鐵軌公路,我想那些就是城市經(jīng)絡(luò)血脈